蔣風和杜平兩人一晚上是一無所獲,當他們回到旅館的時候,發現周星還沒有回來,兩人一開始還不以爲意,以爲周星在外面玩,要晚點纔回來。
可到了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兩人見周星還沒有回來,蔣風和杜平就覺得不對了,蔣風立馬撥通了周星的手機,可是周星的手機卻已經關機。
“周星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杜平一臉擔心的問道。雖然和周星接觸沒有多久,但杜平早已經把周星當做兄弟一般看待,現在周星的手機關機,而且這裡龍蛇混雜,杜平首先想到的就是周星出了什麼意外。
“別亂說,周星那個傢伙精得像個鬼似的,要有事也是別人有事,他肯定是有什麼事去了
。”蔣風說出這番話,既是安慰杜平也是安慰自己。
說實話,蔣風自己說出這番話自己都不相信,就更別指望杜平能相信了,但是,在蔣風的心裡,他當然希望周星不要出事爲好。
“對了,蔣風,你說周星這個時候會不會已經打入敵人的內部了?”杜平眼睛一亮,突然問道。
蔣風聞言,立馬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敵人的內部那麼容易打入的話,還要我們來幹什麼,敵人早就被消滅了。”
蔣風剛說完,就知道剛纔自己說錯話了,自己這麼一說,不就間接的表明了周星是出事了,蔣風接着說道:“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周星那個人鬼精鬼精的,嘴巴比我還能說,說不定他幾句話忽悠過去,敵人還就真的相信了他。好了,杜平,我們兩個在這裡不要多想了,我們還是幹好我們的任務吧。”
周星被臧飛揚用眼罩蒙着眼睛。然後坐在了臧飛揚的車上,剛開始,車子還很平穩,可是過了半個小時候之後,車子就開始顛簸起來,不過好在也沒顛簸多久,大概十來分鐘之後,車上又平穩起來。
臧飛揚以爲用眼罩把周星的眼睛蒙起來,周星就看不見了。可是,臧飛揚大錯特錯了。在漆黑的夜晚周星都能看清楚周圍十來米的東西。就算眼睛被眼罩蒙着。周星還是能隱約看清楚車窗外的環境,不過很模糊。
從那顛簸的路段起,周星就隱約看見臧飛揚的車子駛在山路上,駛過那段顛簸的山路之後。車子又在水泥路上了,不過這斷路的兩旁,周星隱約看見都是樹木,應該也是條山路,只不過是條鋪了水泥的山路。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之後,終於到了目的地了,在這大晚上的,別說是給周星戴了眼罩,就算不戴。周星估計也記不住路了。
下了車之後,臧飛揚把周星的眼罩取掉,周星閉着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周星首先確定的是這裡屬於山裡面,因爲四周都是樹木,只有一條五米左右寬的水泥路通向這裡。在自己的眼前都是一些木屋,看起來是個小村落,也沒見有人把守。
難道這就是他們的老巢?周星疑惑了,在影視劇上看到那些大毒,梟們,哪個不是住着豪華的別墅,別墅裡面美女多多,怎麼到了這裡都是小木屋呢?
周星就算再有疑問,也只能把疑問放在肚子裡面,只有跟着臧飛揚進去了,才能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
周星跟着臧飛揚走了這個小村落,周星這才發現,一路之上,到處都是攝像頭,看到這些攝像頭,周星不禁想道,在自己進來的路上是不是也安裝了攝像頭,只不過都隱藏在樹葉或者樹幹之上,只是自己沒發現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算警察知道這裡是他們的老巢,可還沒等警察靠近,他們早就發現了,完全可以立馬逃走,根本抓不到他們一根毛。
這下真的進了龍潭虎穴了
!
臧飛揚帶着周星來到了一座木屋裡面,推開木門,裡面有三個大漢正在喝着酒,見到臧飛揚推開木門,三人都站了起來,叫了聲揚哥。
臧飛揚指着周星對着三人說道:“這個是新來的兄弟,你們替我好好的招呼一下,我有點事。”說完,臧飛揚對着周星說道:“周星兄弟,你先到這裡坐會,我有點事去一下。”
周星現在已經確定,這就是臧飛揚他們的老巢。至於臧飛揚現在去幹什麼,周星也猜到了,肯定是把自己的事情跟範建和賀道勝說一下,畢竟從外面帶了一個人進來,這不是什麼小事情,萬一對方是臥底的話,那這裡豈不是暴露了。
雖說狡兔都有三窟,更何況像範建這樣的團伙。不過,老巢損失了一個就少一個,不到萬不得已,範建他們肯定是捨不得損失自己的老巢的。
三人都很熱情,拉着周星坐下,給周星拿了一個杯子倒上酒,一個勁的招呼周星。
周星猜的不錯,臧飛揚確實是去範建那裡。當臧飛揚到達範建的住處之時,賀道勝已經坐在那裡了,看來,從臧飛揚開着車進入自己的監控地盤時,範建他們就知道臧飛揚帶了一個進來,而且是個陌生人。
“大哥,二哥,你們都在啊。”臧飛揚走進屋子之後,打了個招呼。
範建和賀道勝兩人點了下頭,隨後賀道勝問道:“老三,你今晚帶進來的那個人是誰,可不可靠?”
臧飛揚說道:“我今晚帶進來的那個人叫周星,至於可不可靠我現在也不清楚,不過這個人的身手非常的了得,蕭晴的那四個手下眨眼間就被他廢掉了胳膊,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
聽完臧飛揚的訴說之後,範建瞪着眼睛看着臧飛揚道:“胡鬧!對方的身份都沒查清楚就把人帶到這裡來了,如果這個叫周星的是臥底怎麼辦?我們的這個老巢豈不是暴露了,老三啊老三,你是不是因爲這兩年過的太舒坦了,連起碼的危機感都沒有了?”
臧飛揚見到範建生氣了,立馬跪了下來,說道:“大哥,我錯了,我這就去把那個姓周的給殺了。”說完,臧飛揚站了起來。就往門外跑去。
對於範建,臧飛揚是打心底裡畏懼,別看他臧飛揚打起架來不要命,可是當見識到自己大哥的手段之後,臧飛揚這才發現,自己和範建比起來差遠了。況且,臧飛揚能有今天,也完全是拜範建所賜。
所以,對於範建,臧飛揚是既畏懼又感激。
“站住!”臧飛揚剛站起來往門外跨出一步。就聽見範建大聲的喝道。
“大哥。你還有什麼吩咐?”臧飛揚停止了腳步。轉過身子來問道。
“你給我回來坐下”範建瞪了臧飛揚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坐在一旁的賀道勝則笑着對範建說道:“大哥,你就別生氣了,老三這也是爲了我們着想
。見到一個身手這麼厲害的年輕人,也是愛才,所以一時衝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臧飛揚對賀道勝一隻以來都看不起,在臧飛揚看起來,賀道勝何德何能能做二當家的位置,論身手,自己一隻手能捏死賀道勝,論頭腦。臧飛揚自負自己也不差賀道勝多少。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物,還坐在自己的頭上耀武揚威,這讓臧飛揚的心裡很不爽。
不過,就算臧飛揚的心裡再不爽,他也不敢有半句廢話。因爲這個任命是自己的大哥範建任命的。
範建瞪了坐下來的臧飛揚一眼後,對着賀道勝問道:“老二,你說這個叫周星的有如此厲害的身手,會不會是武林中人?”
賀道勝眯着眼睛想了一會說道:“有這種可能,按照老三所說,這個周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把四個大漢打倒,而且還將他們的胳膊扭斷。依我看,這個周星十有八九是那些門派中人,而且這個周星估計還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
範建聽完賀道勝的分析之後,想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臧飛揚,問道:“說吧,你們是怎麼認識這個周星的?”
臧飛揚把自己的情人蕭晴如何認識周星,再試探周星的經過完完全全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臧飛揚說道:“大哥,我看這個周星不像是臥底,他跟我說,如果我敢騙他的話,就是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這話明顯是在威脅我。這要是臥底的話,肯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爲這話明顯是在威脅我,當時我要不是看見他身手了得,另外我沒有把握將他給解決掉,我早就送他去見閻王了。”
臧飛揚爲周星說話,也是爲了自己,如果周星被認爲是臥底的話,那他臧飛揚的下場估計也很慘。
範建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向賀道勝問道:“老二,你的看法呢?”
賀道勝知道自己這個大哥的頭腦不比自己差,甚至還比自己強一點。賀道勝知道自己大哥的心中早已經有了結論,之所以問自己,只是想聽聽自己的想法,然後再加以分析。
賀道勝說道:“大哥,從老三的話中來看,這個周星的種種行爲倒不像是臥底。”
“哦,此話怎講?”範建問道。
“這其一,是蕭晴主動去接觸周星的,而不是周星主動接觸蕭晴的,由此可以看出,他根本不知道蕭晴是我們的人,再者,蕭晴是我們的人除了我們三個之外,沒有其他的人知道這個事情。這其二,正如剛纔老三所說,如果這個周星是臥底的話,他就不會最後說出威脅老三的話來。這其三,從剛纔老三所說的來看,這個周星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蕭晴的四個手下還沒動手他就先下手爲強,而且還將四人的胳膊給廢了,後來,要不是老三出來,蕭晴估計都要被他給廢了,這樣的手段不是那些臥底所能做得到的。”
賀道勝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給範建一個參考。
範建聽完賀道勝的分析之後,並沒有表態,而是眯着眼睛好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