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英真君道:“伏元道友可能忘了,方纔北少君也說了,那個寒無極是某位不知身份的大能修士的分身,也就是說,他是打定主意灰搞破壞的,與太一仙門本身並沒有關係。”
“如果九天城不是隸屬於太一仙門,那麼,那個寒無極肯定就不會是太一仙門的弟子。”
“而最重要的是,這場災難,卻實實在在是我太一仙門的人挽回的。”
“如果沒有秦明月重新控制九天城鎮壓住地底深淵,那麼現在,我們也不用坐在這裡討論這些,而是焦頭爛額的在想着怎麼逃過一劫。”
伏元真君動了動嘴,終於沒有再說什麼。
話說這太一仙門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呢,隨便收個弟子都能收到這種逆天大氣運的弟子,哪像他們萬靈莊,當年好不容易搶到個天命之人收入門牆,誰知卻志大財疏,到最後成了笑話。
好在不但是他萬靈莊,萬法宗那個天命之人不也是笑話一場?
君無妄是被北流光殺了,那個赫連真可是一直活到現在的,遲遲不能晉級,大概也沒個幾年好活了。
伏元真君想到有人墊底,終於舒服了一些。
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對華英真君道:“既然不要我們幾大宗門一起聯手掌管,那華英道友還說什麼商討九天城的安全問題。”
“你們太一仙門自己做主不就可以了嗎?本座看來,這也沒什麼好商量的。”
對於他有些挑釁的話,華英真君倒沒有什麼反應,語氣十分平靜道:“之所以讓各位道友留下來商討,是想聽聽各位道友的意見。”
“另外,對於那個寒無極的本體,本座想知道各位道友有什麼想法?”
說到這個,在座的衆人又活了過來,紛紛開口,猜測起那人的身份來。
“該不會是某個上古大能吧?”
“上古破滅以來,上古大能都隨着一起隕落了,哪裡還能留到現在?”
“那……不是說現在已經沒有人能修煉到渡劫期了嗎?爲什麼聽北少君說起來,那人的修爲似乎比渡劫期還要高?”
話題從這一刻就開始歪了,對於這些壽元漫長的修士來說,能夠讓修爲更進一步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現在,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面前,有人的修爲可以達到渡劫期甚至更高,於是這些修士的心開始變得火熱。
“看來傳言不準,高階大能修士在這世上還是存在的。”
“比渡劫還高的修爲啊,想想就讓人激動。”
“可不是,雖然修煉到渡劫期希望渺茫,可也比一點希望也沒有的好。”
……
華英真君與北淵真君還有衡山真君對視一眼,重重咳了一聲:“各位道友,各位道友,對於此人這麼做的原因,不知道各位道友有什麼想法?”
華英真君的話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來,不過這種事情怎麼猜得到!
一來,他們並不知道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也就無法從他的身份上推測目的,二來,這樣的行爲委實有些瘋狂,讓天地再來一次大劫,能有什麼好處?
所以這些修士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俱是搖頭。
他們在這裡糾結於幕後之人的目的與身份之時,北流光已經帶着極光裂天兩人瞬移回滄涯北家。
極光奇怪道:“北流光,你不是說要去找姐姐嗎?怎麼回到滄涯北家來了?”
北流光腳下不停的往裡走,一邊道:“我要進凌雲閣。”
裂天奇道:“凌雲閣是什麼地方?”
極光卻是知道的,當年北流光證半神之體的時候,他曾與他一起在冰原上的神廟裡呆了很長時間。
此時聽到北流光這麼說,極光恍然大悟:“你要雲找青墨!”
“嗯,”北流光一點頭:“既然現在的天地規則已經完整,神族不再受到壓制,那麼,青墨神君自然也可以出來了。”
“他是神族,自然比我們更清楚怎麼進入那個神族的墳場。”
極光大喜:“這個辦法好。說起來,姐姐當年也救了一個神族,叫明川,就是不知道現在到什麼地方去了,不然的話,把他一起找來問問就更好了。”
他問北流光:“你說神族與神族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方法啊,要不到時候問問青墨,看他能不能到明川。”
北流光覺得極光這個問題簡直就是犯傻,他忍不住道:“神族那是一個不比人族少的種族,你覺得每個神族之間都會有嗎?”
“就好比別的種族問你,是不是人族之間都有特殊方式,然後讓你一個從沒見過的人,你能上嗎?”
好吧,極光也知道是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他只是太過急迫而已。
其實不用極光去找明川,當九天城之下那個深淵出現動靜的時候,明川就已經有了感覺,那畢竟是整個神族的葬身之地,對於神族之人來說,還是有感應的。
極光與裂天隨着北流光一起進入凌雲閣,當然這次與上次的心情完全不同,上次,那就是進來賭運氣的,完全不知道生死。
因爲來過一次,北流光駕輕就熟悉,很快就來到冰原的神廟上。
青墨看上去一點也沒變。
北流光拱手爲禮,向他打招呼:“青墨神君,好久不見。”
青墨對北流光點點頭:“我以爲你不會再回來。”
他說着又把目光放到極光和裂天身上,說道:“這隻太古雷狼上次不過還是幼生期,現在竟然已經化形了……這是鵬鳥的後裔吧,不錯,不錯,本座以爲再也見不到這些上古時期的生物,現在見到你們,竟然還有些親切。”
極光還不覺得,對於裂天來說,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神族,他仰頭看着神族高大的身影,喃喃道:“看起來好威風啊。”
把目光移到四周高大的立柱上,裂天驚奇道:“咦,這上面刻着真龍真鳳,竟然連阿誰也刻在上面。”
極光的目光從立柱上面的過,落在阿誰身上幽幽嘆氣,小阿誰又因爲用力過度暈過去了,似乎他每次進入這個神廟的時候,都是阿誰受傷的時候。
極光頭一次覺得,這個神廟真不是什麼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