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光道：“說不定人家一個瓶子就有你五個瓶子那麼大呢？裝五個瓶子的水更慢，還有一個原因是你需要時間區分選擇。”
“你需要把五種不同的水分開裝進五個對應的瓶子裡，這個很花時間。”
秦明月點頭表示明白：“好吧，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你繼續說。”
北流光笑笑，接着道：“這些屬性中有兩種屬性同時出現的，那就是雙靈體，也就是真靈體。”
“最好的靈體是隻有一種屬性的單一靈體，俗稱天靈體。”
“這種靈體充裕，擁有這種靈體的人，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是各大門派都會爭搶的弟子。”
“而有些靈體，產生了異變和昇華，又或者二種或三種五行屬性混在一起，生成風、雷、冰、暗、等屬性，這種屬性的靈體就被稱爲變異靈體。”
“比如說水靈體的變異靈體就是冰靈體。”
北流光說：“變異靈體的修煉速度也是極爲驚人的，僅次於天靈體。”
“甚至有些變異靈體比天靈體更爲難得，比如說變異雷靈體，就比天靈體更爲稀少難得。”
“靈體的好壞直接影響着修士的修煉速度。”
“天靈體或變異靈體的修士，修煉速度比起其他雙靈體三靈體的修士，修煉速度簡直是成倍的增長。”
“但修真界的中堅力量，其實都是來自具有兩到三種屬性的真靈體。”
“這種靈體每種屬性都相對充裕，修煉起來速度也比較快。”
“既不會像雜靈體那般雞肋，進階艱難，又不會像天靈體和變異靈體那樣難得，萬中無一。”
北流光繼續道：“一般來說，在五行界，後天境界的時候只能進行基礎的修煉，與屬性無關，修士的靈體屬性要經過洗脈之後才能明顯的區分出來。”
秦明月打斷他的話：“這個不對呀。按你說的，我們靈武大陸所有的修煉者其實都只是後天境界，全部沒有進入洗脈境。”
她有些糊塗了：“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在第一次測試有沒有靈體修煉的時候，基本上都能看出來是偏重於什麼屬性的靈體。”
北流光道：“因爲靈武大陸的情況有些特殊，這裡的人只要一旦確定可以修煉，就能區分出靈體的屬性。”
秦明月追問：“靈武大陸爲什麼會這麼特殊呢？”
北流光道：“剛纔已經說，靈武大陸只是隸屬於五行界的一個小世界。”
“小千世界的生滅時間很短暫的，一般的小千世界，只有幾萬年的生存時間，然後就會毀滅，能自然存在長達十幾萬年時間的小千世界很少很少。”
“等等等等……北流光，你是不是記錯了，據我所知，靈武大陸已經存在至少幾十萬年了。”秦明月一臉懷疑的看着北流光，深切地懷疑他是在胡說。
寬闊的庭院裡，陽光盛大。
北流光聲音堅定：“因爲靈武大陸不一樣！”
“它的情況相對於其他小千世界來說，比較特殊。”
“它雖然是小千世界，可是它的存在並不是靠這個小千世界本身的力量維護着。”
“它是整個五行界從從它自己的大千世界中抽調了力量過來維持着整個靈武大陸的生存。”
“而如今，五行界的力量也已經支撐不了靈武大陸的生存。”
“因爲五行界本身，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
“我和歐陽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秦明月聽得一頭霧水：“爲什麼呢？爲什麼五行界要抽調自身大千世界的力量來維持一個小千世界的生存？”
“爲什麼一定要維持着這個小千世界的存在？靈武大陸對於你們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她問得慎重：“靈武大陸，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或者說靈武大陸到底存在什麼樣的價值，值得一個大千世界抽調自己的力量來維持它的生存”？
北流光的目光看向天邊，像是透過浩渺的蒼穹看向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北流光說得有些沉重：“因爲，這是天道留下的唯一一線生機。”
秦明月不解的問：“什麼天道？什麼生機？這一切和靈武大陸又有什麼關係？”
北流光苦笑：“秦明月，我曾和你說過，我們的天道是不全的。”
“嗯，然後呢？”秦明月看着他，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北流光與她對視，目光有些蒼涼。
他說：“秦明月，這個世界上，曾經是有神的存在的。”
神？神啊！
秦明月表示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她聽到了什麼？
神啊！是神啊！
原來不是傳說，這個世界上曾經真的有神存在過！
北流光已經繼續說下去：“因爲天道崩毀殘缺，造成五行不全。”
“天地法則的不完善對於力量的壓制十分厲害，天地間承載不了過於強大的力量，天生而成的神，因爲力量過於強大，終於全部隕落。”
“自此，這世上再也沒有先天而生的神！”
“有的，只是後天修成的仙。”
秦明月無比震驚，簡直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她喃喃道：“爲什麼會這樣？所有的傳說裡，神不都是無所不能嗎？他們擁有常人無以企及的力量與神通，怎麼會這樣滅絕呢？”
北流光閉了閉眼，再眼開來，已是一片清冷：“正是因爲力量太過強大才會滅絕，天地不允許太過強大的力量存在於世上。”
“所以，做爲曾經最強大的種族，神族，就從天地間消失了。”
秦明月大張着嘴，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就是真相嗎？
真相果然如此使人絕望嗎？
秦明月過了一會兒，纔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她反問北流光：“那麼北流光，我們修煉又是爲了什麼？”
“既然天地不允許太過強大的力量，而我們修煉的目的本身卻是爲了獲取更加強大的力量，這兩者之間是矛盾的。”
她看向北流光的眼睛，他的目光澄澈明淨，如同一汪深潭，一眼望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