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這分營可是第十五分營,在黃魚營十五個分營中,積貧積弱,倒數第一。
這幾天裡,唐衝對於營領和營中武衛們的關係,也完全瞭解了。
簡單說,營領如果有本事,可以帶領武衛們開發營中的各種資源,賺取戰功點數。
這麼一來,營領強,手底下的武衛們也會強。武衛們強,營領纔會更強。
相反。
如果營領很無能,自己的玄修資源和戰功點數都顧不上,那麼手底下的武衛們也就是一盤散沙,各自混各自的,導致一個營都沒有戰鬥力,窮營和弱營就是這樣產生的。
說白了,烽火營就像是一個泱泱大國,而營中的各類分營,都是由營領自行治理的。
營領治理得好,他自己的戰功點數多、玄修資源也多,實力自然就強,在烽火營提升職位,也是輕而易舉的。
如果營領無能,治理得不好,自己這營領之位,隨時都會被人搞下去。
此時,明媚的晨光灑照在烽火營一片山巒之間。
一大早,唐衝揹負着手,在自己專屬的營帳中踱步,思索着下一步的計劃。
要在烽火營裡混,說一千道一萬,無非是爭一樣東西,四個字,“戰功點數”!
而戰功點數的獲取手段,五花八門,多種多樣。
比如,接受烽火營發佈的任務,抓捕潛逃在外的判營之人,通緝犯等。
或者,在獸道、丹道、石道、煉器等各方面做出貢獻,也可以獲得烽火營的戰功點數。
以唐衝超一流的祖龍級獸道天賦,要想在烽火營裡混些戰功點數,簡直如同探囊取物一樣容易。
不過,養肥自己容易,讓一整個分營的人都跟着肥實起來,那就不容易了。
唐衝的打算是,每一位營中武衛,有一分光,就要發一分熱,誰也別想坐享其成。
所以,昨天唐衝就分配下任務,讓武明劍、武明心、聶輕水和牛飛這些人,在分營統管的七座山峰下,尋找一番,看有沒有尚未被髮掘的玄修資源。
做了這個分營的營領,唐衝心中頗有些異樣的感覺。
自己就像一個小國的國君,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來讓這個小國強大起來。
至於烽火營的高層,除了緊要關頭可以找章玄幫一下忙,很多時候,都可以當他不存在。
“報!唐營領,有營外人士找你!”
就在這時,副營領黃直站在營帳之外,一聲通報。
唐衝自己的專屬營帳,就算是十萬火急的事情找上自己,外人也不能隨便掀簾而入。
“營外人士找我?有多少人,是何人?”
唐衝問着,走出了營帳。
“只有一個人,年約四十,氣露境的修爲,此人自稱‘隱語者’,看樣子頗有些神秘!”
黃直說道。
“隱語者?”
一聽這個名號,唐衝心頭猛的一驚,如遭雷擊。
“隱語者”,這個聽起來很古怪的名號,對唐衝來說,卻是震撼之極的存在。
唐衝記起,早在自己很小的時候,父親唐潛就多次叮囑自己,假如某天,有一位自稱“隱語者”的人找上自己,一定要以長輩之禮待他,同時要對他言聽計從。
甚至說,對待這位“隱語者”,要像對待父親唐潛本人一樣才行。
至於這位“隱語者”的身份,唐潛卻並沒有提起,只是說,在時機不到的情況下,有些事情和人物身份,要絕對保密。
不過唐衝卻能猜想到,這位“隱語者”一定來頭不小,至少,他在父親眼中,是絕對信得過的人,不是當初那錢可通可比的。
在去年,唐潛失蹤於霧骨山林中時,唐衝也曾想到過,不知道這位“隱語者”,能否幫自己尋找父親。
只是,唐衝完全不知道“隱語者”身在何處,父親先前也並沒有提起過。
“這位神秘的隱語者前來找我?看來,他一定是有要事相告,沒準父親的生死下落,也可以從他身上問個明白!”
想到這裡,唐衝立刻發下話去,就在這自己專屬的營帳之中,會見那“隱語者”。
很快,副營領黃直去而復返,將一位頭載斗笠的中年修士,引到了唐衝面前。
“黃直,你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通報都押後再報!”
唐衝說道。
“是!”
黃直點頭,立刻遠遠退去。
唐衝打量着面前的這位隱語者,雖然他戴着斗笠,遮擋了五官容貌,但看起來確實是四十來歲年紀,也的確是氣露境的修爲。
“龍遊淺灘,金鱗豈是池中物。”
隱語者擡頭看了唐衝一眼,冒出這樣一句古怪的話。
“虎落平陽,一遇風雲便化龍。”
唐衝平靜地回答道。
“衝兒,這裡方便說話麼?”隱語者立刻問道。
“方便,請進帳一談!”唐衝說着,掀起簾子,請他進入。
剛纔這兩句聽起來很古怪的話,卻是兩人之間的接頭暗語。
在此前,唐衝還很小的時候,父親唐潛就經常教這兩句暗語,並讓唐衝牢記在心。
如果哪天唐潛不在,隱語者找上門的時候,就可以憑這兩句暗語,判定來者是否是隱語者。
現在看來,這人正是那神秘的隱語者,不會有錯。
進入營帳之後,唐衝立刻道,“隱叔,你可知道我父親的生死下落?你又怎麼會來這裡找我的?”
發問之時,唐衝一直盯着隱語者的面貌在看,只不過他這斗笠明顯非同一般,可以隔絕修士的神識洞察。
“衝兒,去年你父親失蹤於霧骨山林之中,生死不明,下落不知,此事我已經得知,並已經盡我所能去尋找了一番,頗有一絲收穫。”
隱語者說着,緩緩摘下了他的斗笠。
斗笠之下,是一張對唐衝來說十分陌生的臉龐,這臉龐上無喜無悲,就是一張臉孔而已,幾乎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隱叔,有什麼收穫?我父親,他是死是活?身在何處?”
唐衝立刻激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