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沖和花聽雨剛走到城門口,立刻就有一位青年修士,一臉驚惶地說道。
“什麼?竟有這事?”
唐衝一怔。
這一路上,唐衝時刻提防着血魂堂亡命之徒的劫殺,不料並沒有什麼危險,而他們的報復之矛,卻指向了烽火營。
“唐衝,確實是這樣!據說是因爲你殺了那個內鬼墨臣,血魂堂這才發了瘋似的報復烽火營呢,當然,少不了也會報復你啊!”
有位年輕的修士說道。
“好,知道了!”
唐衝也沒有多說,一臉沉重地和花聽雨入城,直奔烽火營中。
此時,犀角城的正東方,烽火營中一片大亂。
濃煙四起,一股腐臭的氣息充斥着整個烽火營。
“王師兄,你死得好慘啊!”
黃魚營裡,王勁的屍體擺放在那兒。
他的腳底和頭頂之間,有一個恐怖的孔洞,屍身被這個孔洞穿透了。
和他同樣慘死的武衛,還有幾十位之多。
除了腐臭氣息之外,營裡營外,充斥着深深的恐怖之氣。
“血魂堂放出話來,半個月內滅亡烽火營,對方到底有沒有這樣的實力?”
“就算滅不了烽火營,讓烽火營千瘡百孔的實力應該是有的,眼下他們也只是初試牛刀……”
“這些該死的怪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高層還沒有調查清楚麼?”
“怕是沒有人認識,那禹勝男又正好離開了烽火營,不知道獸道天賦極強的唐衝認不認識……”
此時,烽火營營內營外,到處都是這類驚恐的交談聲。
唐衝也和花聽雨來到營中,瞭解了眼下的情況。
就在這兩天,烽火營遭到了血魂堂的報復,對方釋放了一種誰也不認識的歹毒怪鼠,利用怪鼠突襲烽火營。
黃鷹營以上的營房還好些,而黃魚營和黃鷹營,卻都遭到了重創,營中爆發了鼠災。
唐衝負責的十五營中,有十一位武衛慘死,不過牛飛等幾位隊友,卻因爲正好在山頂爲氣凝根鬆土,因而躲過一劫。
“老大,血魂堂真是太他孃的狂了,不但製造了鼠災,還聲稱是因爲你唐衝而製造的,如果烽火營不想再做這種噩夢的話,只有一個法子,就是把你交出來!”
此時,牛飛等人與唐衝齊聚在營帳之中,道。
“血魂堂的奸細黑刃,也就是那個墨臣,被老大你揪出來給殺了,血魂堂因此而向烽火營大伸屠刀,利用這次鼠災給烽火營製造壓力!”
武明心也說道。
“老大,眼下你有什麼打算啊?”牛蕊焦急地說道。
眼下的情況,的確是糟糕之極。
烽火營死了不少武衛,死狀其慘無比。
雖然這些慘死的武衛,大多都是第一境氣露境的修爲,死了他們,完全沒有動搖到烽火營的根基元氣,不過,這對唐衝的壓力是很大的。
這會讓很多人覺得,死去的這些武衛,完全是爲唐衝而死的。
如果不是唐衝嚴重觸怒血魂堂的話,也許這些武衛就不會慘死了。
當然,有這種心思的武衛不是烽火營認可的武衛,但這類人未必不存在。
“那所謂的恐怖怪鼠在哪兒?可有它們的屍體?”
唐衝問道。
“有,有好幾只,唐營領請看!”
副營領黃直說着,立刻取出幾隻恐怖怪鼠的屍體來。
這所謂的恐怖怪鼠,和普通的野鼠差不多大,它們的頭部很尖,一看就具有很強的洞穿力。
乍一看,這怪鼠也沒什麼怪異之處。
唯一令人驚奇的是,眼前這幾隻怪鼠,居然是不同體色的。
有隻是金黃色的,閃耀着鋒銳的光澤,還有幾隻是火紅色的,如同兩塊燒紅了的烙鐵,凝聚着強大的熱力。
另外幾隻則是黑色,漆黑如墨,十分瘮人。
唐衝盯着仔細一瞧,腦海中《獸道真解》中關於此類怪鼠的信息,立刻呈現出來。
獸類:五行祟鼠
品階:二階玄獸
生之特性:性兇殘而狡猾,肉身堅硬,可輕易洞穿第二境修士之肉身,受傷後可遁入地中,以地眠方式自療,傷而不亡,死而不僵。
死之特性:聞天敵攀枝雕之叫聲則喪膽,膽喪而命亡。
……
閱讀着腦海中的這些寶貴信息,唐衝點了點頭。
好一個五行祟鼠!
據唐衝瞭解,五行祟鼠十分難纏,一般不容易作爲玄獸來進行攻擊,能夠馭使五行祟鼠來攻擊烽火營,看來這血魂堂中也有獸道天賦很突出的存在。
嗖嗖!
忽然,兩道破空聲傳來。
是章玄和禹炎來了。
“唐衝,情況你也看到了,對這怪鼠有沒有頭緒?”章玄焦急地問道。
禹炎卻是一臉的輕鬆,好像鹽裡沒他醋裡沒他。
“統領大人,這是一種非常恐怖的獸類,名叫五行祟鼠,它雖然只是二階玄獸,但論到破壞力和對修士們造成的恐慌,那是三階甚至四階玄獸都比不了的。”
唐衝皺着眉頭說道。
“哦?那可有消滅這些五行祟鼠之策?”章玄問道。
眼下,這些五行祟鼠雖然部分被擊殺,但大量的五行祟鼠都已經深潛到地下,看似是無影無蹤了,其實它們隨時都有可能破土而出,瞬間對武衛們造成致命之傷。
“這個……比較難辦!”
唐衝搖搖頭,皺起眉頭來。
“唐衝,這事兒好辦難辦,你可得想個解決之策!”
此時,禹炎突然發話,道,“之前你戰勝了禹勝男,打了她的臉,令她含憤離開了烽火營,你現在是烽火營獸道天賦最高的存在了,這所謂五行祟鼠的消滅之法,你不得想個法子麼?”
這話的擠兌之意很明白。
意思是,唐衝如果不想出個滅鼠之策來,那就是瞎裝逼,以前裝逼,現在卻成了sb。
甚至,禹勝男離開烽火營這事兒,也歸罪到了唐衝的頭上。
“禹統領,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擠兌唐衝了吧!難道除了他之外,別人就不必爲此事想想辦法麼?”
此時,章玄沉着臉看了禹炎一眼。
“我可沒有擠兌唐衝,我只是想讓唐衝明白,本來禹勝男也在的話,好歹可以幫着商量一個滅鼠之策,眼下她含憤而走,唐衝自己又擺不平這鼠災,不教訓他幾句,難道還要誇他幾句麼?”
禹炎也沉着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