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暮寒的陰謀之下,對面的殺手組織徹底崩盤,不到半個時辰場上局勢便是被控制下來,此時生存下來的殺手也只有十餘人,而且這十餘人也已經身受重傷,以蕭暮寒的實力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他們。
見局勢已經被控制下來,蕭暮寒悠閒的走向前,淡漠道:“很好,你們剛纔的表現我很滿意,那麼現在,有誰想說點什麼嗎?”
剩下的殺手中一個一級雷系大魔法師身上早已是遍佈傷痕,魔法長袍也是被轟的不成樣子,只見他上前道:“我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剛纔你也看到了,那些人幾乎都是死侍,根本不會把背後主使揭發出來的。”
聽到這魔法師的話,其餘殺手也是連連點頭,他們真的是不清楚背後的主使者到底是誰。
不過蕭暮寒卻是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只聽他淡淡的說道:“是嗎,可是你難道以爲我很傻嗎?”
“什麼?”雷系大魔法師看看身旁的殺手們,又看看蕭暮寒,似乎不懂蕭暮寒的意思。
“我自然也知道那些殺手不會說出幕後指使,剛纔看他們那浴血奮戰的樣子就能想明白。”蕭暮寒很是自然的在車隊和殺手們之間的距離內來回走動,“如果我真要逼迫他們,只怕根本得不到有用的信息,所以,我在等。”
“等什麼?”雷系大魔法師脫口問道。
蕭暮寒掃了這魔法師一眼,語氣嚴厲道“等一個鼠膽之輩,然後抓住他逼出幕後主使的名字。”
雷系大魔法師在蕭暮寒這如炬的目光下不由倒退一步,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可是那些死侍都已經被殺了啊!”
其餘殺手聽到現在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點異樣的味道,不由將目光在雷系大魔法師和蕭暮寒之間遊走。
“不,還有一個。”蕭暮寒玩弄着手指,此時他手指上赫然冒着一縷淡淡的火焰,“剛纔有個死侍因爲怕死躲到了空中不斷的偷襲那些同伴,等他發現所有的死侍都已經死掉以後,便假裝和其餘的殺手一樣根本不知道幕後主使,這樣一來他便是可以活着離開了,你說是嗎?”
雷系大魔法師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煞白,連續退後三步,似乎是被蕭暮寒的話給嚇到了。
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了大概,剩下的殺手們下意識的將這雷系大魔法師圍在了中央,顯然是怕他逃走以後蕭暮寒會找他們的麻煩。
“嘿嘿,你猜的不錯。”雷系大魔法師見大勢已去,悽慘的笑道,“本來我想隱藏在那些無知的殺手中躲過這一劫回去彙報情況,但是沒想到居然被你發現了。”
蕭暮寒微微皺眉,他意識到這雷系大魔法師似乎要拼命了。
果不其然,只聽雷系大魔法師大吼一聲,道:“但是你猜錯了一點,我不是怕死,而是忍辱負重!”
說着說着他臉上的表情便是僵硬下來,一張臉宛如豬肝一般,顯然是服毒自殺了。
蕭暮寒一個健步衝到雷西大魔法師身前,仔細查看了一番,最後無奈的搖搖頭,這傢伙真的是死了。
剛纔蕭暮寒一直在關注這大魔法師的一舉一動,就是怕他臨死發威,本來只要這大魔法師操縱魔法元素蕭暮寒便會上前制止,沒想到他根本沒有感應到魔法元素的波動,因爲這雷系大魔法師竟然是服毒自殺。
“唉,還以爲他是貪生怕死,沒想到只是想渾水摸魚逃出去報告情況。”蕭暮寒看着這身體僵硬的雷系大魔法師不由長嘆一聲。
米歇爾走上前來,道:“沒關係,我應該可以猜出了是誰在幕後指使了。”
“哦?”蕭暮寒有些意外。
“普約城內敢跟我們家族作對的人很少,而且這支殺手組織裡的死侍們如此忠心,從中也可以猜出一點門道。”說着米歇爾衝邱政等人說道,“翻看一下這些死侍的東西,包括他們的武器甚至是衣服材質,我需要最全面的信息。”
說着米歇爾便是帶着邱政等人檢查起那些死侍的衣物來,似乎想從他們身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確定到底是哪個敵對勢力在跟他們作對。
蕭暮寒見沒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便是問道:“剩下的殺手們怎麼辦?”
米歇爾擡頭看了看那些臉色慌張的殺手們,淡漠的說道:“殺!”
“什麼,你剛纔可是答應放我們走的!”
“你們講不講信譽?”
……
聽到這些殺手們的怒罵,米歇爾並沒有任何反應,而邱政則帶着車隊裡的侍衛們衝了上去,面對這些身受重傷的殺手,邱政他們根本沒有遇到任何阻力便是將他們徹底解決,隨後又開始檢查那些死侍的衣物。
蕭暮寒淡然的看着這一切,不過米歇爾的狠辣和決斷讓他很是意外,看來這個女人當真是不簡單。
一個時辰過後,車隊繼續上路,至於那些殺手們的屍體衆人也沒有理會,在這深山之中不乏猛獸,它們會給這些傢伙“收屍”的。
隨後幾天,蕭暮寒不斷暗中打探這支車隊的來歷,最終確信米歇爾便是皇甫敏兒的父親皇甫玉山當初在魔獸山脈中給蕭暮寒介紹的那個女人,只是蕭暮寒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米歇爾,畢竟他對這個女人不是特別瞭解,另外他也不想過早的袒露自己的身份。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多月,在隊伍的急切趕路下,衆人終於是回到了普約城,米歇爾本來是打算等把蕭暮寒帶回普約城便分道揚鑣的,但是路上發生的那件事讓她對蕭暮寒的態度大變,所以她極力挽留蕭暮寒,最後終於是把蕭暮寒留下了。
雖然蕭暮寒說是來普約城找親戚,但是米歇爾也沒有細問,因爲她知道蕭暮寒是在說謊,肯定是有難言之隱,否則蕭暮寒只要一出口她便是能猜出真假,畢竟她從小就生活在普約城,對這裡的情況異常瞭解,蕭暮寒隨口編出來的東西又怎能逃脫她的眼睛?
這二人心知肚明,誰都沒有點破,而蕭暮寒則正大光明以米歇爾家族的座上賓留在了米歇爾的家族。
米歇爾的家族姓氏爲菲佛,菲佛家族傳承了上千年,剛開始的時候只是在凌霄帝國一些中小城市裡經商,後來隨着家族生意的擴大,最終殺入到了帝都普約城,並安定了三百多年。
雖然菲佛家族比不上御翔閣那種超然的大家族,但也屬於普約城非常著名的商業家族,這個家族歷代都有傑出的人才涌現,如今的米歇爾?菲佛雖然只是女流之輩,但從她獨自一人帶隊外出經商也足以看出她不俗的實力。
這種實力並非是指個人在修道上的境界,而是一個人處理事務和與外界交流的能力,作爲一個龐大的商業家族,米歇爾的這種非凡能力非常被家族認可,即使是女人也擁有不低的地位。
菲佛家族在普約城主要是經營藥材以及古玩這方面的東西,僅僅是這兩項業務就幾乎是壟斷了整個普約城這方面的渠道,正是因爲這樣的情況才引來了不少麻煩,根據米歇爾的推測,上次遇襲想必也是跟這有關。
在米歇爾和家族長老們商量到底是誰派人劫貨殺人的時候,蕭暮寒卻是獨自一人悠閒的在普約城帝都內來回逛蕩了好幾天。
相比於華龍帝國的帝都,無論是普約城的建築還是城池構造都顯得稍微有些簡樸,沒有華龍帝國那麼奢侈,但是這裡的繁華程度卻絲毫不亞於蕭暮寒所見過的任何一座大都城。
尤其是普約城內的居民數量居然高達百萬之衆,在這樣一個沒有高樓林立的時代,一個城市擁有過百萬居民足以看出這座都城的實力,因爲這不僅僅考慮到土地的大小,更包括管理等方面的細節。
試想一個擁有百萬人口的都城如果沒有良好的管理條件,又怎會聚集到這麼多居民而不出任何變故?
這幾天蕭暮寒在帝都內閒逛,一方面是瞭解當地的風俗習慣,一方面也在打聽這裡的勢力劃分。畢竟他知道御翔閣的總部就在帝都內,而天門卻是也離此地不遠,在這樣一個勢力混雜的所在他自然要打探清楚,要知道他可是已經和天門鬧翻了,總有一天會爆發一場大戰。
普約城內有一家御翔樓,這御翔樓比之洛城的御翔樓要更加的奢華,僅佔地就足有兩千平米,而且裡面的裝潢也相當的精貴豪奢,來這裡就餐的人非富即貴,聽說就連凌霄帝國的皇族都喜歡來這裡,可見御翔閣的勢力與人氣。
蕭暮寒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是被御翔樓的氣勢所折服,不過最讓蕭暮寒折服的還是這裡的消費水平,僅僅是一杯茶就可以賣到十兩白銀,這種燒錢的消費蕭暮寒可是真享受不起。
“咚!”
正當蕭暮寒在御翔樓內品嚐着一杯味道類似碧螺春的香茶的時候,街道上突然傳來一聲震天的響聲,似乎是有人在打鬥。
“不會吧?!”蕭暮寒無奈的搖搖頭,“爲什麼每次我一來這樣的高檔場所都會有點麻煩事在身邊發生?”
想到這蕭暮寒終於是忍住了好奇,靜靜的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品茶,要知道僅僅是這一杯茶可就是足有十二兩銀子吶。
不多時街道上便是涌滿了看熱鬧的人,外面顯得更加的嘈雜。
“好奇害死貓!”蕭暮寒心中暗道,就是不出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人走黴運喝涼水都塞牙,蕭暮寒坐着的位置剛好是靠窗的,而且又是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因爲他喜歡這樣靜靜的坐着,能夠清楚的看清楚店內的一切。
然而就在蕭暮寒一杯茶剛剛品了一口的時候,他旁邊的窗戶突然被撞破,一道人影直接朝着衝了過來。
蕭暮寒大驚之下一把托住了那人,而他自己也在這股衝勁下被震退四五步。
“混蛋,老子喝個茶也不素淨!”蕭暮寒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