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抿了下嘴脣,很感激的看着董勝光。
董勝光只是一個戰隊合作者,而他的主要事業可不在這個戰隊上,能和自己說這麼多,並不只是做爲一個合作者的身份,而會有一些個人感情在其中。
這份情意,張林自然很是感激,不過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儘量的做好該做的事情,不辜負董勝光。
“這裡空氣不錯,你不是也想吹吹海風的嗎,走吧,我們下去。”
董勝光呵呵一笑,當先走下臺階,奔海邊去了。
張林深吸了一口有些潮溼的空氣,突然感覺心情無比輕鬆,聽董勝光的一席話真是獲益良多,很多他以前沒想到的事情也似乎有了一些眉目,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聽着海浪的聲音,張林陷入沉思。
如果董勝光的猜測真的是靠譜的,那麼他離開聯盟這件事就不算單純了,也是,以範總的精明怎麼可能憑着威霸俱樂部的一席話就輕易的做出禁賽的決定。
職業俱樂部雖然對於聯盟來說就像是兒子一樣,得好好的關心和愛護,比他這個選手的份量終歸還是要重一些,但充其量也只是一個乾兒子,張林相信以他在聯盟的影響力足夠讓聯盟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會有一些猶豫。
但沒有。
聯盟作出處罰是那麼的乾脆和迅速,連調查都沒有進行,一張罰單就開過來了,生怕他在聯盟會禍害大衆一樣。
而現在聽了董勝光的一番話,張林也不禁懷疑,說不定還真是聯盟的一種運作手段,他們想捧劍斬雲天,想讓這個新人出頭,但張林就是一座擋在他面前的大山。
兩人同爲劍客,有他這座大山擋道,劍斬雲天哪這麼容易出頭,如果他還在聯盟,劍斬雲天能得到如今的聲望,張林不信。
他的離開很有可能是爲了給劍斬雲天讓路,讓劍斬雲天得到更好的環境去發展,成爲新一屆的單挑之王,要不然他纔剛走,聯盟就死了命的捧劍斬雲天,雖然這可能只是爲了維護聯盟自身的影響力,但從更深一層去想,也未必沒可能是一個早有預謀的計劃。
單挑,是衡量一位選手個人實力的標準,而所有的人都會崇尚個人英雄主義,個人實力突出者都會得到觀衆的歡呼及崇拜,也必然比那些團隊大神擁有更強的影響力,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所以,像張林和劍斬雲天這樣的選手,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代表聯盟的影響力,好比喬丹之於NBA一樣。
一個喬丹將NBA所有人壓得死死的,無論如何也無法捧出一位擁有相近影響力的傢伙,所以他必須讓路,然而幾次讓路也沒能讓聯盟順利的達到理想的效果,因爲傷病的原因讓一個又一個的天才折戟,於是他又要一次又一次的復出,否則聯盟的聲望會一落千丈。
直到出了一位科比,喬丹的讓路纔有了意義,聯盟也終於得償所願,將市場份額抓在手中。
(以上只是硬幣爲了劇情引申的一個概念,不代表硬幣對NBA運作方式的猜測,請不要與現實對號入座,呵呵,)
不過也正如董勝光所說,同一個事物不能被所有人接受,有人喜歡,也會有人討厭,張林也不例外,而他這樣的選手又是聯盟的一大賣點,爲了覆蓋更爲廣泛的觀衆羣體,於是就有必要爲張林找一個對手。
但張林是單挑之王,在單挑賽場上他就是王,何來對手。
那麼他的讓路也就順理成章了。
只有他暫時離開聯盟,劍斬雲天才能出頭,才能得到衆多觀衆的支持,而這個支持率一旦起來了,就不會那麼容易消彌,因爲他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影響力。
哪怕張林回到聯盟,也帶不走,所造成的只有雙方粉絲的罵戰。
董勝光也說了,討厭一方,就可能會喜歡另一方,即使討厭張林的人也不喜歡劍斬雲天,但他也會在潛意識中接受,因爲劍斬雲天是張林的對手,就這麼簡單。
粉絲的力量是強大的,而罵戰也是一種商業手段,因爲無論你支持的是誰,對聯盟來說都是有利的,他們百利而無一害。
雖然這些只是猜想,作不得準,但張林覺得很符合實際,而如果他的事情真是聯盟在幕後一手操作,他真的很想說,操他孃的蛋。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憤怒。”董勝光突然看着張林笑道。
張林搖了搖頭,無奈道:“人活着真是不容易,任由別人擺佈,只配當一枚棋子。”
“呵呵,那又怎麼樣。”董勝光對張林的態度不以爲然,道:“每個人都是棋子,沒有人能夠例外,你、我,全天下所有的人,哪一個不是,關鍵在於你想當一顆什麼樣的棋子,是勇往直前的卒,橫衝直撞的車,還是固步自封的帥。”
張林失笑,道:“還是光哥你覺悟高,我真是自嘆不如。”
“好好努力吧,你的事還得看你自己,畢竟事情就算真的像我們想象的那樣,你也不能掉以輕心,記住,聖光聯盟不會因爲沒有你而轉不動,哪怕你是皇帝,但你不坐龍椅也會有其他人來坐。”
“我明白。”張林點了點頭。
董勝光伸了個懶腰,突然說道:“你覺得我家孜玫怎麼樣。”
“啊。”張林一愣,這算是個什麼意思。
“哦,沒什麼,我只是發現她最近好像很粘你似的。”
張林嚥了口唾沫,好傢伙,董勝光不會認爲他和董孜玫有一腿吧,這壓根就是不靠譜的事啊。
“那倒是,我把她當妹妹嘛,粘我也是很正常的事。”張林道。
董勝光輕輕一笑,道:“我這個女兒挺不安份的,而且眼界極高,雖然表面上好像挺好相處,但都是三分鐘熱度,很快就會冷臉相對,很少見到她這麼粘一個人。”
張林眯了下眼睛,先不論董勝光這是不是某種試探,但他是絕對不能有任何表示的,斟酌了一下道:“玫瑰很聰明,而且她也不小了,有很多事情她都能自己拿主意。”
言下之意就是您老人家不用操這份心了。
董勝光看了張林一眼,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
張林想着董勝光對自己這麼上心,該不會是因爲董孜玫吧,這個誤會可大了,說清楚也是很有必要的。
兩人在海邊逛了一會,就回去了。
張林的情緒因爲董勝光的一席話得到了一些調解,終於又恢復了神采,和大家一直玩到了深夜,這纔回酒店睡覺。
而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各自歸家。
路上,李欣然昨天憋了一晚上,沒找到機會問,現在終於開口道:“昨天你和董先生去海邊,談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啊。”張林敷衍道。
李欣然眯起大眼睛,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道:“不會是想你做他女婿吧。”
“沒這回事,你想到哪去了。”
張林表面上很淡定,心中卻是一突,都說女人的直覺非常敏銳,此言果然不虛啊,李欣然就跟個神仙似的,這都能猜到。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奇怪,董孜玫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在她爹耳邊嘀嘀咕咕,然後她又阻止李欣然跟着張林一起去,對於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來說,這些端倪足以讓她們聯想到這種事情,再加上張林回來之後似乎和董勝光相談甚歡,李欣然說心中沒疙瘩是不可能的。
越是喜歡一個人,越是容易過度敏感,特別是在對手很強,又有一點自卑心理的情況之下更是如此,無論男女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在這種方面女人更容易在心裡磨,而且可以肆無忌憚的表露出來,這是她們的專利,但男人則不行,否則就是小心眼,不像個男人。
“真的。”李欣然嘟起嘴巴,湊近張林問道。
湊得還真近,張林都能感受到那熾熱而芬芳的氣息,吐在臉上癢癢的,麻麻的,挺舒服。
看着面前那紅嘟嘟的晶瑩小嘴,張林直感到有一種想一口吻上去的衝動,不過還是忍住了,輕輕擺過臉去道:“廢話,你覺得這可能嗎,那發育不良的小鬼只能當我妹妹。”
“唔……”
李欣然懷疑的看着張林的眼神,而張林則是一臉的坦然,聳了聳肩道:“你再這樣看着我,當心我吃了你。”
“相信你。”
李欣然突然笑了起來,看她的樣子似乎很開心。
一邊的標子和四眼他們都是暗自竊笑,他孃的,如果說這兩人沒點什麼關係,鬼都不信啊。
望月已然建隊,接下來就是努力備戰了,而聯盟中,季後賽也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殺得是天昏地暗,每一場比賽都牽動着所有聖光迷的心,有人歡喜有人憂。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則勁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聖光世界。
張林回來了。
“什麼,木木就是木林森,。”
所有人聽到這消息都表示不敢置信,那傢伙不是被封號了嗎,還有小號。
好吧,這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但難以理解的是,木林森那麼帥的超級大帥哥,和木木相比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啊,雖然說木木長得也不醜,但和木林森相比那可就差得遠了。
這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