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皇庭。
碩大的神威皇都,一個月前就人聲鼎沸,人流量比往日暴增了十倍。
神蒼武院開啓,整個北界域沸騰。
明年出師的第一名,獎勵是一件元器。
元器啊!
如果誰能得到這件元器,不久的將來,又是一個大帝,北界域的巔峰王者。
當然,元器只有一個,很多人也不奢望。
但除了元器,神蒼武院還有各種優越的修煉條件。
先說神蒼武院的選址。
皇城之城。
這可是隻有威家的皇庭直系,纔有資格踏入的地方。
據說那皇城之城,乃是北界域靈力最濃郁的地方,每一口井,都乃是靈泉,飲一口,勝過凡間苦修一夜。
除了修煉聖地。
神威皇庭還研製出了威基丹,據說此丹,乃是神威皇庭的丹師,從天賜宗仙基丹找到靈感,從而煉製而成。
雖然威基丹藥效只有仙基丹十分之一,但畢竟克服了仙基液無法長期保存的短板。
況且。
在神威皇庭,仙基液從來都不是什麼稀罕東西。
至於各種法器、資源、靈藥……神威皇庭承諾,只要你需要,就一切皆有可能。
沒有人質疑神威皇庭的話。
要知道,神蒼武院的院長,乃是青古國大地青天易,堂堂元嬰強者。
在神蒼武院,還有金丹境的衆將師。
金丹初期的一星將師,40人。
金丹中期的二星將師,20人。
金丹後期的三星將士,也達到了10人的數量。
再加上一個元嬰院長。
神蒼武院的將師規模,簡直達到了北界域的頂峰,要知道,在普通皇庭內,一個金丹,就已經是一宗之掌教,怎麼可能親自教導你修行。
當然,天賜宗的頂端戰力,如今不輸神威皇庭。
但天賜宗根基不深厚,最近對入宗人員的盤查特別嚴格。
其實!
還有很大一部分人,根本看不上天賜宗這個小宗門。
畢竟,神威皇庭是橫跨了北界域斤千年的龐然大物,威名赫赫,在很多人心目中,神威皇庭,是無敵的。
人心沸騰。
神蒼武院的入宗條件,簡直苛刻到不可思議。
28歲以下的築基境,放眼整個北界域,能有幾人?這種天驕,放在任何一個皇庭,都只有皇族能達到,否則也是天賦異稟之輩。
這神蒼武院,也被人戲稱爲皇族的武院。
……
“到了!”
神威皇都巍峨壯闊的城門前,停下兩道渺小的身影。
林宏雁擡頭望着城門,心潮澎湃。
“東鼬兄,這是你第一次來神威皇庭吧。如果被驚歎到,也實屬正常。實話說,今天是我第二次來神威皇都。當年我第一次見這城門的時候,整整一夜沒有睡覺。”
“好歹我也是皇都里長大的小王爺,真就想不到,一個皇都的城門而已,怎麼可能這麼大,這麼高!”
林宏雁擡頭望着城門樓。
在城門樓的上面,有無數守城軍的身影在晃動。
螞蟻!
沒錯,從城門下,仰望城門樓,城樓上的守城軍,就宛如一個個螞蟻,根本看不清五官模樣。
“足有20層高。”
趙楚大概算了算,隨後也是一陣心驚。
天賜城的設計之初,城門十五層樓,趙楚感覺已經高到不可思議。
但如今再一看神威皇庭,天賜宗還是有些小氣。
“明天入宗考覈,今天我們放鬆放鬆。小弟曾經來過一趟神威皇都,今天帶你去快活快活,嘿嘿!”
林宏雁肩膀狠狠一撞趙楚,笑的鬼氣森森。
“胡鬧……在下乃正人君子,豈能胡來,休得胡言亂語!”
趙楚橫眉冷目,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林宏雁。
五分鐘後。
神威皇庭最大的怡紅院。
“幹!”
趙楚狠狠一拍桌子,一壺美酒下肚,烈酒灼心,燒的他渾身通透。
“哈哈,神威皇都的酒,就是烈。東鼬兄,咱倆馬上就是神蒼武院的弟子,北界域的未來,一定要掌握在我們手中,哈哈!”
林宏雁左手抱着一個靚麗少女,也是一飲而盡。
而趙楚身旁的少女,卻悶悶不樂。
這個客官很古怪,付着大寶劍的錢,卻把自己當倒酒丫鬟使喚,都不說摸自己一把。
趙楚大概觀察了一下。
這怡紅院整整六層。
因爲神蒼武院開啓的原因,不少皇庭的達官貴人齊聚,這裡簡直就是個銷金窟,到處充斥着紙醉金迷。
在怡紅院的最頂層,是一個個客房。
推杯換盞的喧囂聲中,趙楚似乎都能聽到房間裡,那此起彼伏的鶯鶯燕燕之聲,宛如萬馬奔騰的戰場,這些有錢的皇親大老爺,就是一個個策馬揚鞭的將軍。
“東鼬兄,含蓄什麼,佳人在前,還不摟住。你不會是個苦修士吧,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哈哈!”
酒過三巡,林宏雁再三邀請趙楚。
趙楚搖搖頭拒絕。
隨後,林宏雁左擁右抱,領着兩個靚麗佳人朝着樓上走去。
在皇親國戚中,這種風月之事,簡直正常的像是呼吸。
但這種事情,趙楚還是有些本能的排斥。
“公子,您是看不上我嗎?還是嫌我這身子髒?”
趙楚獨子飲了三杯,有些無趣,準備離去,找個地方隨便逛逛。
這時候,伺候她的少女,怯生生說道。
“無需想那麼多,職業不分貴賤,誰都不容易,我只是想喝杯酒。既然替我倒過酒,就不會虧待你!”
趙楚隨手扔出去一張金幣卡。
少女美眸詫異。
這金幣卡的金額,簡直超出了她的想象,哪怕陪十天都足夠了。
搖搖頭。
趙楚起身離去。
這少女看似穿金戴銀,滿臉風塵之氣。
但趙楚觀察過她的手,很粗糙,一看就是幹過農活,可能有什麼苦衷,所以多給了些金幣。
他不會蠢到勸娼爲良,但有了這些金幣,或許能解決她一些問題。
一場緣分而已。
“公子,您是好人。”
趙楚走出怡紅院,這時候那少女跟出來,狠狠點點頭。
搖搖頭,趙楚不可置否。
“公子,您是去參加神蒼武院的考覈嗎?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買到寶物。”
突然,少女神神秘秘道。
“嗯?”
趙楚一愣。
“這是一位客人說的,他還送了我一個玉簡,說是內部入場券。可惜我只是個風塵女子,去了也沒用,送你吧!”
說着,少女便拿出一個精緻的玉簡。
趙楚接過,隨便看了看。
這玉簡記錄的很詳細。
原來是一場小型的交易會,主要是一些金主,趁着神蒼武院開啓,在這個節骨眼賣一些珍貴物品,一來可以比平常多賣些錢。二來,這麼多鉅富匯聚,也是個難得的機會。
當然,爲了避免魚龍混雜,就弄出來這麼個入場券。
“謝謝!”
點點頭,趙楚轉身離去。
明日考覈,今夜他在客棧也睡不着,所幸去看看這交易會。
“水蝶,你在門口乾啥呢?還不快點接客?你老爹的賭債,你還要拖多久。小賤蹄子,這幾天接客,多吃點藥,這些修士都是大爺,已經弄死三個丫頭了,心疼死老孃了。”
趙楚剛剛走出十幾步,便聽到一個粗聲愣氣的老鴇在怒罵。
轉頭。
這少女含着淚,轉身返回怡紅院。
不知爲何,趙楚內心莫名一酸。
當年的老師,雖然沒有被迫淪入怡紅院,但那柔弱的背影,使得趙楚想起了澤妍花曾經逃亡的場景,想起了老師半夜縫紉賺錢的樣子。
“贖她的身,需要多少錢?”
老鴇剛要教訓幾句水蝶,這時候,耳畔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
“呀,這位公子,您可真是大方,可……”
“多少錢,只需要告訴我數字!”
趙楚不耐煩。
“哼,1000萬金幣,你有嗎?”
老鴇怒氣衝衝。
“從今往後,她自由了。”
下一息,趙楚將一張金幣卡,輕描淡寫扔在老鴇懷裡。
隨後,那道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錢就這點好。
趙楚如今可是北界域最富的年輕人,不揮霍一把,都對不起這個少宗這個身份。
“老鴇子,老子點的水蝶爲什麼還不上來?洗屁股要這麼久嗎?”
一個呲牙咧嘴的老頭怒喝,他牙齒蠟黃,還粘着幾粒青菜葉,令人作嘔。
“這位老爺,您……要不換個人?”
老鴇結結巴巴道。
“不行,這水蝶耐折騰,老爺就認準她了。”
老頭依依不饒。
“這位大爺,有件事您可能不信,這水蝶……水蝶她……贖身了!”
老鴇一拍大腿,惋惜道。
行有行規。
既然有人替水蝶贖身,此時此刻,她就再也不是怡紅院的人。
“水蝶,恭喜你,你自由了!”
隨後,老鴇又拍拍水蝶的肩膀,眼眸裡還滿是真誠。
水蝶早已淚崩。
她根本想不通,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爲什麼會捨得給她花1000萬金幣。
這簡直匪夷所思。
“如果你暫時沒依靠,去這家飯館掙錢餬口吧,千萬別再回這紅塵染缸了。”
再惡的人,也有善的一面。
當小蝶不再是自己手下賺錢工具的時候,老鴇罕見的像個人,心中也滿是憐憫。
她唏噓一聲,推薦小蝶去飯館做工,隨後,老臉一變,再次怒斥一個個偷懶姑娘的時候,哪裡還有剛纔的和善。
兩張臉,像一張面具。
到底是惡的面具之下,隱藏了一顆善的內心。
還是老鴇剛纔那一瞬間,戴上了善的面具。
誰能說清楚。
“林東鼬大人,謝謝你!”
水蝶含着淚,衝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一拜。
剛纔的交談中,她記住了林東鼬的名字。
……
一間豪華的私人府邸。
邀請函記載着詳細地址,趙楚恨輕鬆的進入內部。
此時,交易已經進行了一半。
神威皇庭誰都不認識自己,趙楚也懶得再次易容。
畢竟,施展一次心燈的力量,會消耗巨量的靈力。
意興闌珊。
趙楚觀察了一個多小時。
寶物其實也有。
但以趙楚如今的眼界,還真沒什麼能看得上的。
“深海隕鐵,五百斤,報價800萬金幣!”
這時候,遠處,有一團暗金色的金屬,讓趙楚有些興趣。
“哼,一顆仙基丹,也不過1000萬金幣,這些隕鐵,平日裡最多600萬金幣,太貴了。”
一個煉器師有些不屑。
果然,不少人都在嗤鼻,這是趁火打劫。
“我要了!”
這時候,一個鷹鉤鼻的青年,扔下一張金幣卡。
“這個新身份,也沒有個趁手兵器,打造倆個南瓜錘吧。”
趙楚點點頭。
這深海隕鐵,是很珍貴的鍛造材料,趙楚以前在典籍裡看過介紹。
不過這種隕鐵韌性不足,又太沉重,並不適合鍛造法劍,故而價錢賣不上去。
但其極其堅固,最適合鍛造重型鈍器。
林宏雁的南瓜錘,用着根本不趁手。
“天賜宗的正宗仙基丹,一粒1200萬金幣,有沒有人出價?”
就在這時候,有人開價賣藥。
果然。
仙基丹出世,頓時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仙基丹不是1000萬金幣一顆嗎?”
趙楚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