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敬衝路佳宜拱了拱手,微笑道:“也沒什麼,只不過家師聽聞令尊最近得了一個寶貝,能助人修煉,所以想借來用用。不過家師另有要事待辦,所以命我輩弟子,前去路府相借。奈何令尊一直閉門不出,難逢其面。聽聞路家大小姐出外遊玩,於是就想找你商借寶貝。
只要你願相借寶貝,助家師一臂之力,我等決不阻攔,立馬讓路,並且沿途旅費,都由我雁蕩山一力承擔。不如路小姐意下如何?”
路佳宜搖了搖頭道:“恐怕要讓諸位失望了。別說我沒有你所說那什麼助人修煉的寶貝,就算有,你說那麼重要的寶貝,我會帶在身上?然後出門在外的時候,讓人從我身上搶走?恐怕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吧?你看我像是沒腦子的人嗎?”
那一直默不作聲的冷香芹聞言,柳眉倒豎,怒聲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沒腦子了?”
路佳宜聳了聳肩,對於這女人的無禮混不在意,淡淡地道:“我可沒這麼說,你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不是?”
聽她這麼一說,冷香芹爲之語塞,羞惱之下冷聲喝道:“姓路的,我們帶着十二分的誠意前來,找你好言商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路佳宜嗤笑一聲:“雁蕩山的人真是好教養!如果你們所謂十二分的誠意,就是逼供一樣的問話。那我倒是想知道一下,你們沒誠意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呢?該不會直接就拿刀架着脖子逼着人走吧?真那樣的話,雁蕩山主該好好管教一下弟子了,什麼時候這雁蕩山竟然成土匪窩了?”
“住口!姓路的小賤人,敢污我雁蕩名聲?掌嘴!”冷香芹聞言大怒,身形一閃,一巴掌抽向路佳宜的面頰。
路佳宜早有防範,擡手一個十字手,架住對方抽來的巴掌,順勢一絞一翻一推,藉着巧勁,閃電般將對方的巴掌撥得掉轉方向,反抽向冷香芹自己的面門。
“啪”地一下,猝不及防之下,冷香芹被自己甩出的巴掌抽了個正着,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
“小賤人,你敢打我?”冷香芹打人不成反被打,頓時惱羞成怒,瘋了一般,向路佳宜衝去。
不過,這次沒等她衝到對方跟前,就被身後一隻有力的手掌抓住了手臂,扭頭一看,原來是自家師兄司徒敬,不由怒道:“你抓我做甚?這小賤人辱我雁蕩名聲,還敢打我,今天若不好好教訓教訓她,她還以爲我雁蕩可欺。你們不爲師門考慮,不爲我考慮,也便罷了,我自己來討回公道就是!”
司徒敬小聲苦笑道:“師妹!誰說我們不爲師門考慮,不爲你考慮了?我拉你,只是想讓你清醒一下,你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萬一上去吃了大虧,那丟人就
丟大了。不如你先休息休息,接下來,讓青山、青水兩位師弟先去試試手,等你清醒一下,恢復了狀態,看清了對方的路數,然後你再上,讓那姓路的女人知道你的厲害。這豈不更好?”
司徒敬說完,一個站在五人中一直不聲不響的青年也開了口:“師姐!司徒師兄說的是。聽說那路明奇乃南派詠春大師葉問的記名弟子,深得詠春精髓,隨着年齡的增長,功力日漸精深,原本功力跟司徒師兄差不多,可他現在得到了那能助人增長功力的寶貝,又參悟了這麼久,想必他現在已經是後天大圓滿的境界了。這可是相當於武林中一流高手的巔峰之境了。
至於這路家大小姐,聽說她的詠春天賦比之其父,有過之而無不及,學習詠春三年,便打遍江浙年輕一輩無敵手,據說是江浙年青一輩中當之無愧的翹楚。甚至連浙海第一公子林清閒都栽在了她的手下。”
“林清閒?你說的可是浙海第一武林世家的林家公子林清閒?”冷香芹聞言,如同被人兜頭潑了一瓢冷水,從頭淋到腳,先前被激怒的情緒瞬間消散了許多。
林清閒,這個名字,她當然知道。不僅是浙海第一武林世家的繼承人,而且是整個江浙一帶難得的武林奇才,年僅十八歲,就已經修煉到後天中期巔峰,差一步就晉級成爲後天後期,爲江浙武林年青一輩中的佼佼者。冷香芹自問不是林清閒的對手,沒想到這姓路的女人竟然能勝過林清閒,那豈不是說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真這樣的話,自己冒然出手,十有八九會栽跟頭,真那樣的話,自己豈不要羞死?
想到這裡,冷香芹驚出一身冷汗,對自家師兄倍加感激,臉紅着對司徒敬小聲道:“對不起!師兄,是我錯怪你了。”司徒敬微笑着擺擺手,指了指前方,示意她仔細觀看。
前方十數米外,雙方已經進入了戰鬥。戰鬥一方自然是路佳宜,另一方則是雁蕩山一脈的兩個弟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飛機和酒店盯梢杭天勝二人的那兩個尾巴。
這二人是一對孿生兄弟,擅長二人合擊。這二人若論真實實力,每個人都要比路佳宜差上一截,遠遠不是她的對手,但二人的合擊配合得非常默契,聯手合擊,儼如一人,一時間竟與路佳宜鬥得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路佳宜眼見對方合擊之術頗爲精妙,一時間難以破局,若照此下去,自己十有八九要被對方大量耗損體力,一旦體力下降,跟不上對方攻勢,勢必被對方乘勝追擊,到那時恐怕敗局就註定了。
心念電閃間,路佳宜開始顯現體力不支的徵兆,腳步開始出現些微的虛浮不定的情況,一邊與對方二人拆招換式的對攻,一邊慢慢增加防禦次數,減少攻擊次數,同時暗
www★тт kǎn★¢ 〇 中留意對方二人的目光。待又一次身形晃動、腳步虛浮地閃過對方攻勢的同時,路佳宜注意到這對孿生兄弟目光齊齊一亮,匆匆對望一眼,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頓時心中雪亮。
又是幾個回合之後,路佳宜故意賣了一個破綻,假意向後摔倒。那兩兄弟見狀,眼睛雙雙爲之一亮,對視一眼後,一左一右,同時放出了最強攻擊,企圖重傷路佳宜。
路佳宜嘴角微微一笑,兩手在地面快速輕拍一掌,藉着地面的反作用力,加速向後反彈而回,擦着兩兄弟的兩掌攻勢從二人之間穿行而過,在閃過二人夾攻的同時,頭下腳上,以掌代腳,雙腳連環向兩兄弟腰眼軟肋處狠踹而下。
“啊!”兩兄弟本以爲勝券在握,這蓄謀以已的攻勢又是全力以赴,以爲對方必被自己重創而敗,沒想到突然峰迴路轉,局面急轉直下,頃刻間就由強攻一方變爲了被攻一方,他們萬萬沒想到那最後被重創的居然不是對方,而是自己二人。
可惜,等他們意識到這個的時候,已經晚了,二人被路佳宜一左一右狠踹在腰眼穴上,頓時半邊身子一麻,重重地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讓我來領教領教!”見二位師弟敗陣,那姓路的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目中盡是嘲弄之意,冷香芹再也按捺不住,不等對方叫陣,已然揮拳砸將過去,目標直奔路對方面門。
路佳宜側身讓過對方來襲,快速欺身而近,緊靠着冷香芹展開貼身短打。
冷香芹雖是女子,但打出的拳路卻以剛猛爲主,拳勢看似大開大闔,卻密而不疏,攻勢兇猛而凌厲,大開大闔之間時不時抽冷子會冒出一招絕殺重擊。
路佳宜以詠春短打對攻,將詠春拳的耕攔攤膀、黏摸蕩捋、推託拉按、纏撞掛漏、連削帶打、短橋寸手和寸、拐、撩、殺、踩的詠春腳法發揮得淋漓盡致。
冷香芹雖然攻勢綿密,勢大力沉,但對於路佳宜的靈活多變、四兩撥千斤的詠春路數沒有絲毫辦法,漸漸地被路佳宜的攻勢所壓制,落於下風。
“賤人,死!”冷香芹見情況不妙,目中閃過一絲狠毒之色,突然一拍腰間,一道白色匹練自下而上,閃電擊出,直奔那再度攻襲而來的路佳宜咽喉疾射而去。
如此變故,驟生肘腋,讓路佳宜臉色大變,眼看着那道白色匹練閃電掠至眼前,向咽喉射去卻沒有絲毫辦法,此刻的她就如同剛纔那對孿生兄弟最後一擊那般,去勢已盡,根本來不及收回。
“賤人!找死!”就在路佳宜臉色慘白,閉目待死之際,一個清朗的聲音自身畔響起,腰間被人輕輕摟住,瞬間退後數丈之遠。與此同時,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在場衆人耳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