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贏得勝利,一時間成爲全場焦點,搶了陸明風頭,這被人追捧誇讚的感覺雖說很爽,但王昊還是覺的趕緊閃人爲妙,不然應付那些攀談結交者,總是一件麻煩事情。
“兩位大哥,小子在魯州還有要事需處理,咱們就此別過。”
王昊臨走之際,向這幾日對他頗爲照顧的張大哥李二哥告辭。
兩位老哥此時尚處於震驚之中,呆愣的點了點頭。
王昊見狀搖頭一笑,隨即身子一個起躍,直接離開此地,向着山下而去。
王昊搶了陸明風頭,大會未能達到預期般的完美收官,雲龍山莊莊主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草草收場。
衆人下山,對於王昊和陸明之戰討論不休,其中不少人幸災樂禍,嘲笑陸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會結束,按照以往雲龍山莊會舉行一場晚宴,招待前來大會捧場的貴賓,王昊雖攪了局,但沒有影響到當晚的晚宴,陸明也表現的很得體,沒有因爲失敗而悶悶不樂,反而席間穿插敬酒,令諸多前輩暗暗點頭。
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因失敗而自暴自棄,實在是不可取,能夠在失敗中站起來,並奮發圖強,方爲大丈夫。
宴席中,陸明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要和雲嫣然親近一些,可惜被雲嫣然以各種理由拒絕,陸明表面看不出什麼,實際心裡很難受。
晚宴進行到很晚才結束,陸明雖喝了不少酒,卻沒有多少醉態,只見他回到房間後,突然又跟下人要了酒水和小菜,自顧自的在房間內喝起悶酒。
此時的陸明和酒宴中的陸明完全是兩個人,宴席中的他侃侃而談,八面玲瓏,此時的他則一臉陰沉之色。
白日衆目睽睽之下敗給王昊,雖極力的表現出勝敗乃兵家常事,但向來順風順水的他,內心又如何不會懊惱?
他現在真是恨極了,如果在戰勝杜坤之後,沒有出言接受挑戰,那麼此次雲山大會對他而言,是完美無瑕的,而就是這近乎完美無瑕的個人演繹,卻因王昊的出現而染上大大的污點。
陸明越想越生氣,尤其是想起臺下觀衆的一些‘風涼話’,更是感覺胸膛都要炸開。
砰!
陸明心中不茬,狠狠的將酒杯摔在地上。
“王昊!這個場子我陸明早晚找回來。”
他恨王昊打敗他,更恨堂堂陸家大少爺,成了王昊成名的踏腳石,這對於內心極度驕傲的他而言,是最難以皆受的。
沒了酒杯,陸明拿起酒壺仰頭痛飲,待酒水飲盡,整個人頹廢的倒在地上,呢喃道:“王昊今日尚未出全力,不知根底如何,我該何時才能贏他?”
一陣發奮圖強後,又是一陣自怨自艾,陸明這是真喝多了。
他在房間內發泄心中不滿之時,房門突然被推開,白日敗在他手上的杜坤走進房間,見陸明躺在地上,伶仃大醉的自言自語,心中大驚。
“少爺,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杜坤趕忙去扶陸明,陸明見有人來,突然像是找到傾訴對象,激動道:“阿坤,我心裡憋屈啊!憋屈啊!”
這杜坤本該和他是今日才認識,但此時一看,雙方像是早就相識。
實際上這杜坤自小和陸明一同長大,只是年幼時被陸朝遠送去魯州一名師處習武,近些年武藝大成,方返回徐州陸家,而這個時候恰巧趕上‘雲山大會’,陸父便安排杜坤挑戰陸明這麼一個局,其用意不言而喻,只是可惜,最後卻因王昊的出現而搞砸。
“少爺心裡若是不茬,我去宰了那王昊便是。”
“連我都不是對手,你又如何有能力對付他?”
陸明只當杜坤在安慰他。
杜坤胸有成竹道:“少爺,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小的此番是去殺人,又不是比武?這殺人的花樣有的是,不見得非要在拳腳上爭長短。”
陸明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
“你可有十足把握?若此事暴露,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少爺放心,這些年在師父身邊習武,與許多黑道中人打過不少交道,順便學了些手段,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如此甚好,只是此事還需小心謹慎,其中厲害你要明白。”
陸明同意杜坤的提議,同時又想起一事,雙眸一眯,道:“還有一事在我心中已成心病,不知阿坤可助我?”
“少爺儘管道來。”
“那嫣然對我這未婚夫態度冷淡,每每想到此處便心痛不已,不知………………”
陸明話未說完,杜坤已經知道心中打算,點了點頭,道:“少爺放寬心,我這裡有一門陰陽交合之術,乃房中聖品,只要往雲小姐身上施展一次,必叫她對你百依百順,明日我將此書交給少爺,少爺練成之後,大可提前把生米煮成熟飯。”
陸明知杜坤不會騙他,雙眼放光,喜不自勝。
“好好好!就照你說的辦!”
恐怕誰也想不到,在外面溫潤儒雅,正派謙虛的陸明,在房間內卻計劃如此齷齪之事。
‘僞君子’三個字貼在他身上,當真合適不過。
就在陸明心情豁然開朗之際,屋外突然傳來異響,陸明喝得大醉,反應稍慢,杜坤則一個箭步來到窗口,雙目如電,認真打量周圍,最終見一隻野貓在黑暗中一閃而過,搖了搖頭,關上窗戶。
“外面可是有人?”
“少爺放心,只是一隻野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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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山莊內宅,一道黑影鑽進大小姐雲嫣然的房間。
不一會房間內亮起燈火,雲嫣然坐在牀頭,驚慌道:“沒有想到陸明是如此齷齪無恥之人。”
陸明返回房間後,雲嫣然特意潛伏在房間外,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其用意不過是想看一看未來的夫君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是否表裡如一。
雲嫣然雖不願嫁給他,但父母之命如何違抗?
有句俗話說的好,酒後吐真言,酒後露真容。
白日大會上,陸明敗給王昊,按照常理,定然會受到不小打擊,但在宴席中,卻表現的跟沒事人一樣,大出所料。
雲嫣然想看一看他私底下是不是也跟宴席中一般表裡如一,若真是如此,必然是胸襟寬廣之輩,就算不喜歡,但爲人沒有問題,倒也值得託付終生,可誰曾想真實面目讓她看個一清二楚。
“我就算死,也不會嫁給這個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