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陳友諒進入軍帳後,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
沈蓉緊咬着雙脣,一臉的絕望。
如果這時候有把剪刀,她一定毫不猶豫的插進自己的胸口,可惜那些人早就預防着她來這一手。
從被抓後,無論自己吃飯還是睡覺,甚至連去上個廁所都有專門的婦女盯着,絲毫不給自己任何機會。
“在全真教上一見到沈小姐我就驚爲天人,沒想到你我如此有緣,居然在這種場合又見面了。”
陳友諒一步步的靠近着沈蓉,一臉的邪笑,看到沈蓉那絕望的身前反而顯得更加興奮,伸出一隻手去撫摸沈蓉的面頰。
“你不要過來。”
沈蓉像是受驚了的兔子,驚慌失措的避開陳友諒的鹹豬手,往後退了兩步,結果後腳跟絆了一下,摔到了牀上。
陳友諒見狀,哈哈大笑道:“沈小姐怎麼比我還着急啊,居然自己先上牀了。”
“下流。”
沈蓉見陳友諒一步步的逼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急着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這就下流了?一會你就知道什麼纔是真下流。”
陳友諒毫不在意,走到沈蓉的跟前,伸出手夾住了沈蓉的下顎,用力的嗅了一口。
“呸。”
沈蓉着急之下,直接吐出了一口口水到陳友諒的臉上。
啪。
一個巴掌拍在了沈蓉的臉上。
“你知道每天有多少女人求着我去上我都沒有興趣麼,敢啐老子,真是有種。”
陳友諒給了沈蓉一巴掌後,伸手用手指摸了一下臉上的唾液,然後居然將沾滿唾液的手指拿到舌尖舔了一口,笑道:
“不愧是美人的津液,還挺甜。”
“無恥。”
沈蓉被陳友諒一巴掌給打蒙了,整個人捲曲在牀邊的腳落上,非常絕望。
“老子讓你知道什麼叫真無恥。”
“落到我手裡了還認不清現實。”
“等一會你我結了秦晉之好,我就帶你去向沈萬三提親。”
“嘿嘿!女兒的清白的交給了我,這回沈萬三總不能厚此薄彼了吧。”
陳友諒一邊說話一邊替自己寬衣。
“求求你了,你不要過來。”
“不要。”
捲曲在牀鋪腳落上的沈蓉面頰中流下了兩道淚痕,彷彿預料到了一會發生的事情卻絲毫沒有任何辦法。
“大事不好了,大帥。”
陳友諒都將外套脫光了,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條底褲了,軍帳外任將軍突然闖了進來。
“任九遊你是不是皮癢了,敢在這個時候打撈老子的好事,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麼?”
“你要是說不出個二五六來,老子就拿你的頭顱當夜壺。”
陳友諒都快被氣炸,老子褲子都要脫了,你這個時候來找事。
任九遊急的都有點口吃了,結結巴巴的說道:“真的大事不好了,大帥,有人打進軍營了。”
“什麼?來了多少人,是朱元璋的軍隊麼?”
陳友諒臉色一凝,迅速拿起剛脫下的衣褲,穿了起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有內鬼出賣了自己的行蹤,第二個想到的就是有人偷襲。
同時心中也納悶,自己來此是秘密,連親隨都沒帶,到底是誰泄露了自己的行蹤。
任九遊是不可能出賣自己的,不然自己一進營們就被拿下了,不是任九遊的話又是誰呢?
這是任九遊有些結巴的說道:“不是朱元璋的人,是一個像個乞丐的書生,就一個人……”
“什麼?”
“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一個人也能打進軍營?”
“你們的武器都是泥捏的麼?”
陳友諒褲子穿到一半,一聽闖營的只有一個人,差點沒被氣的吐出一口血來,就一個人,這傢伙就來壞了自己的好事。
“大帥你趕緊跑吧,那傢伙好厲害,已經殺了我們一百多個兄弟了。”
任九遊急的汗都下來了,陳友諒是沒見過那傢伙的厲害,簡直是非人類,駐紮在這裡的只是一個千人隊,他有些懷疑這一千人全部衝上去能不能拖住對方。
“是哪個高手?我陳友諒最近沒有得罪哪路高人啊。”
聽任九遊一說,陳友諒愣了一下,回憶了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爲,發現沒有跟一個高人起過沖突。
陳友諒沒看到,牀鋪上捲曲在角落中的沈蓉在聽到任九遊說一個書生闖營的時候,激動了一下,眼神中透着期待的光芒。
然而沈蓉卻沒有表現出來,依舊默默的捲曲在角落中,絲毫不敢動作,怕引起陳友諒的注意。
“走,隨我出去看看。”
穿好了衣服,陳友諒還是決定出去見見那位高手,說不得這一切都是誤會呢。
“給我好好看着沈小姐,出了問題,別怪我拿掉你們的腦袋。”
走出軍帳前,陳友諒還不忘記囑咐了一下把手的兵卒。
軍帳中,陳友諒都已經離開了,沈蓉依舊捲曲在角落上,嘴中嘀咕着:
“是先生來救我了麼?”
“先生你在哪裡,沈蓉好怕。”
陳友諒的行爲真把他嚇壞了,直到現在他都沒緩過勁來。
而此時。
在離沈蓉的軍帳三四百米外,已經躺下了一百多號屍體。
這些屍體的死法都一模一樣,身上的要害部位被一爪抓碎,死狀非常嚇人。
屍體從軍營的大門一路鋪到了這裡,到處都是血跡。
這些人自然都是死在李伯陽的手下。
而此時,李伯陽的前方有兩三百杆鐵槍頭遙指着,奇怪的是,這拿槍兩三百號人手臂都隱隱有些顫抖,沒有一個人敢出手將長槍捅出去。
這些兵卒臉色的表情反應出害怕,驚恐,不知所謂,手上的長槍不僅沒有成爲他們的依仗,反而成爲了催命符。
眼前這個男子太恐怖了,對方強闖軍營那一刻開始,誰敢朝着他先出手,無一例外,全部成了地上的屍體。
大家都很想扔下長槍,一鬨而散,可是誰都不敢,軍規也不是開玩笑的,臨陣迎敵,有先後退一步者死。
這些兵卒只感覺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碰上這麼個左右爲難的情況,前進也是死,後退也是死。
“在往前我們就要動手了。”
兵卒大聲的威脅道。
李伯陽看着兩三百杆的大鐵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這麼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完全無視兵卒的威脅。
奇怪的是,李伯陽每踏出一步,這兩三百人就齊齊後退一步,李伯陽再踏出一步,這些人又後退一步。
兵卒一連退了十幾步,李伯陽也前進了十幾步,這是監督的軍法官看不下去了,大聲喝道:
“後退着者死,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