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石壁。
葉卡琳娜正坐在藤蔓編織成的小凳子上,百無聊賴地望着排隊領獎的人羣,身後是笑容殷勤的約翰牛帝國組長和高盧雞帝國組長。
忽然。
她眼角餘光瞥見一個滿身是血的紫發少女從光門衝出。
初時,葉卡琳娜不以爲意。
畢竟殺人奪寶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
不過,當葉卡琳娜的視線落在少女懷中的紫色斷刀上時。
她頓時瞳孔微縮,猛的站立起身,失聲驚呼道:“芽?是你嗎?”
紫發少女循聲望去,見到葉卡琳娜手握戰矛,目光驚疑不定道:“你是琳?”
然而。
金髮男子卻沒有給她們網友相認的時間,取出一根佈滿黑紋的白骨手杖,強忍着心痛,朝着面紗少女猛地一揮。
白骨手杖瞬間破碎,化作兩股血光,將金髮男子和麪紗少女籠罩。
隨後。
兩個血紅色的傳送法陣在金髮男子和芽腳下出現,並且迅速成型,一道血色傳送光芒亮起,兩人身影模糊,即將傳送離開。
葉卡琳娜面露焦急之色。
這金髮男子明顯是上次夢境擂臺賽裡的那隻吸血鬼,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芽的,但要是讓兩人就這樣傳送走了,恐怕芽是凶多吉少。
可是。
血色傳送光芒亮起後,該怎麼打斷呢?
葉卡琳娜數秒間嘗試了許多辦法。
但是,全部都沒有效果,甚至都沒法破開籠罩在芽體外的那道血光,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芽被強行傳送走。
金髮男子趁機偷偷瞄了葉牧一眼,見他自顧自地在餵食靈蟒,並沒有出手救人的意思,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能傳送離開就好了。
雖然碎了一件極強的血族寶物,但是,只要能得到一個強大的血僕,外加一件極強的防具,倒是也不虧。
葉先生太過危險。
還是離他遠一點好些。
然而。
就在芽即將被傳送走的關鍵時刻。
兩道凌冽的劍氣橫掠而過,將傳送紅光硬生生地斬滅了。
金髮男子頭皮發麻。
對於這劍氣他再熟悉不過了,當初在夢境擂臺賽,他正是被無數道這種劍氣,給硬生生斬死了。
難道那個東方女劍仙也在?
果然。
下一秒,一把劍便架在他的脖頸處。
金髮男子心底冒出一股涼氣,那個本來就強得變態的東方女劍仙,似乎又變強了許多,恐怕如今斬他不用萬千劍氣,一道劍氣便已然足夠。
想到這裡,他連忙大喊道:“仙子,你不能殺我。”
“我是來領獎的。”
“葉先生親口許諾過,會保護領獎者,免受傷害。”
長孫伽羅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話葉牧確實說過,而這也是她沒有一劍直接斬殺金髮男子的根本原因:她不想打葉牧的臉。
“既然是來領獎的,就不要做一些多餘的事。”長孫伽羅冷聲警告道。
金髮男子點頭如小雞啄米。
“仙子教訓的是。”
“我保證不會在這裡動手。”
長孫伽羅聞言便沒有再理會金髮男子,而是扭頭望向了那個渾身傷痕累累的芽。
此時。
葉卡琳娜正在給芽包紮。
一個毛熊國特工,則站在一邊,用術法治療芽。
不過,他的治療手段顯然和葉牧是沒法比的,治療了許久,芽的臉色依然蒼白如紙。
當然。
也不是全然沒有效果。
最起碼芽身上的傷口結痂了,不再流血。
“葉牧,你怎麼不出手?”長孫伽羅傳音問葉牧。
葉牧似笑非笑地反問:“伽羅,我爲什麼要出手?”
長孫伽羅忽然感覺渾身有些發冷。
是啊?
葉牧有什麼理由出手相救呢?兩人只不過是在夢境當了一回隊友而已,雖然聊得挺投機,但也就僅限於此了。
而如果不救會怎麼樣呢?
以長孫伽羅對葉牧的瞭解,他多半會在芽死後,藉機出手斬殺那血族,既立了威,又能得到兩人的全部身家。
一舉兩得!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葉牧確實冷漠得有些殘忍。
只是。
她與葉牧關係親密,所以,極少見到葉牧冷漠無情的一面。
……
另一邊。
金髮男子已經排隊走到了道侶金榜前,他對金榜獎勵渴望已久,只是忌憚葉先生所以一直沒有來領獎。
隨着金髮男子手掌貼在金榜上。
榜首兩個名字‘安德烈’‘瑪西亞’其中的一個微微閃爍起來,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在場的衆人沒有想到,這個金髮男子,竟然是道侶榜首安德烈。
然而。
十幾分鍾過去了。
道侶金榜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這讓他身後排隊的一對道侶,有點不耐煩起來,有個女修善意提醒道:“先生,道侶金榜是要道侶一起來才能領獎勵的。”
安德烈面色有些難看。
他被東方女劍仙嚇得有些昏頭了,竟然忘了這麼關鍵的事情。
這些廢物爲什麼不早點提醒他?
是故意想看他出洋相嗎?
安德烈內心暗暗決定,等他領完金榜獎勵,就把這些廢物都殺了,就像追殺芽一樣。
不過,表面上安德烈還是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笑容,溫和道:“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誤,讓各位久等了。”
他紳士的表情,配上英俊的王子麪容,頓時贏得周圍衆女修的好感。
女修們竊竊私語。
“哇!好紳士好英俊的血族,是我喜歡的類型。”
“可惜他已經有道侶了。”
“確實,不知道他道侶的實力如何?”
“道侶金榜是計算兩人共同戰力的,安德烈和瑪西亞能成爲全球第一的道侶,瑪西亞的實力應該也很強。”
“有沒有可能是夢境擂臺賽的那位天使傳承者?”
“感覺不一定。”
“那位天使傳承者說實在的,有點弱了。”
“快看。”
“那個受傷的紫發女修,也去領獎了,不知道她是什麼名次。”
……
芽站在防具金榜的隊伍中排隊,望着榜首的名字“陳墨”,她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當時。
安德烈和瑪西亞帶着一羣血族將莊園包圍,她父親將藤甲脫給她,讓她從秘道先走。
沒想到安德烈還是像狗一樣追了上來。
死死咬着她不放。
現在也不知道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