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要處決三百餘名長生教人士。
此訊一出,環球震驚。
棒子國叫囂着,要讓龍國放人。
物資匱乏,處境危急的諸國,在此時出奇的團結,竟然聯手要向龍國討要說法。
諸國這麼做的理由也出奇的一致,那就是保護仁權!
仁權,在西方諸國的口中,就像是雞女的貞操一樣,拿來就用,如此的不值錢。
11月11日,上午10時整。
袋鼠國聯合南太萍洋諸國發表聲明:要求龍國政府釋放長生教衆多的人士,否則,袋鼠國將盡其所能,切斷龍國途徑南太萍洋所有的貿易路線。
11月11日,上午10時28分。
楓葉國發表聲明:嚴正抗議龍國這一侵犯仁權的行爲,並督促該國迅速釋放相關人士。
爲了支持此次維護仁權事件,楓葉國高層出臺了該國建國以來最嚴厲的金融措施,即禁止任何龍國籍人士在楓葉國投資,並凍結境內所有的龍國國籍人士的銀行賬戶。
此訊一出,半國的楓葉國民衆都在哀嚎。
這些,都是在大歸國運動中滯留在此地的龍國人。
他們不奉國令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唯恐國家將他們的財富充公——事實上,據他們在國外所聞,自己的母國的確正在開展類似的行動。
這些人,算計到了骨子裡,然而依舊沒有躲過一貧如洗的命運。
經此一時,這些人才意識到,原來離開母國,他們自認爲強大的財富能力,只不過是一汪水中月鏡中花而已。
沒有了母國的支持,任何別國一絲的惡意,都足以將他們撕得粉身碎骨。
然而,等他們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
楓葉國政府憑空得到了大筆的財富,早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人的生死。
11月11日,上午11時30分。
在國際上幾乎無動靜的象國,也破天荒的發表聲明:要求龍國對公開處決邪門宗教人士一事做出解釋,並支援了棒子國10億象國幣。
11月11日,下午12時20分。
西聯盟27國聯合發表聲明:強烈要求龍國停止“壓迫”邪門宗教人士的行爲,並就此事進行國際賠償。
該次傳教事件的發展已經遠遠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即使是身爲諸多邪門宗教發源地的棒子國,對這種全球一呼百應的情形也是始料不及,不禁有些飄然。
11月11日,下午15時整。
棒子國高層向龍國政府發出最後通牒:要求龍國在24個小時之內,必須釋放三百餘名邪門宗教人士,否則,將向全球聯盟申請,對龍國進行全面制裁。
昔日,即使是島國、鷹國對待龍國這個龐然大物,也只能夠是如犬狂吠。
然而現在,一個連狗都算不上的彈丸之地,竟然敢對龍國使用“最後通牒”這四個字。
更爲荒謬的事,全球諸多國家對此作出了迴應,表示支持。
一時之間,百犬狂吠,風雨欲來。
此事傳回龍國之後,立時就掀起了一陣輿論風暴。
從高層到民間,無不對棒子國的猖狂態度感到憤慨。
一個丹丸小國,竟然敢如此的叫囂。
龍國民衆的怒火頓時被點燃。
在各大工程緊鑼密鼓進行的同時,衆多民衆紛紛齊聚街頭,支持國家對邪門宗教人士進行嚴懲。
各聚集點聚集的隊伍十分的龐大,短短一天之中,參與的人次就有上億之多。
民間憤慨聲音如潮。
這一畫面通過衛星轉播至世界各地。
此事一出,最先熄聲的就是南埡象國。
好傢伙。
上街遊行的足有上億人次。
分分鐘都能組織起幾十萬人的隊伍。
象國的民族特性是掛逼,但絕非二逼。
面對民意滔滔的龍國,尤其是兩國距離相距如此之近的情況之下,象國的高層明智地選擇了退一步,海闊天空。
但是棒子國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事件的嚴重性。
全球諸國的聲援讓格局和目光本就狹隘的棒子國國民飄飄然,覺得自己擁有了和龍國叫板的資格。
就像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泰迪,在獅子臥榻休息的時候,在它的身側狂吠。
於是,棒子國國內叫囂的更爲猖獗了。
其國內諸多官媒竟然公然在所有公平上,開啓了24小時倒計時。
高層此舉幾乎讓棒子國民衆沸騰。
整個事件正在朝着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
11月11日,晚21時。
天色已經全黑。
但是,特別辦裡卻依舊燈火通明。
自【文明火種計劃】開啓以來,這裡彷彿就成了不夜城,二十四小時光亮如白晝,黑暗似乎從未在這裡降臨過。
秦歌深深的坐在座位裡面。
在他面前的電腦上,無數國際新聞的版面快速劃過。
在塔國、鷹國以及西聯盟的背後操控下,各國對龍國此次事件的聲討,已經到了一地雞毛的程度。
如此巨大的壓力,是整個龍國前所未見的。
即便是歸國令、鎖國令聯合頒佈之時,龍國所面臨的形勢也從未如此嚴峻過。
那個曾經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的楊奇,也不深深地憂慮。
他是在爲秦歌擔憂。
這種事件處理起來很是棘手,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輿論撕得粉身碎骨。
事已至此,他不禁有感而發。
“秦歌,你怕嗎?”
其實他心知這是廢話。
這種情況之下,就沒有人可以不怕。
可是,連他也沒想到,此刻,秦歌的臉上竟然閃過了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容。
“怕?”
“這個,還真說不上。”
這話把楊奇說的一怔。
在他的心裡,這個回答似乎有點死鴨子嘴硬了。
這時候,就聽秦歌忽然反問一句。
“楊隊,你怕嗎?”
楊奇嘴角一撇,嘿然一笑。
“不怕。”
“不過我跟你不一樣,我是上過戰場的人。”
“在戰場上,一旦經歷過死亡,你就會明白,在這個世界之上,根本就沒有值得恐懼的事情。”
話說至此,楊奇戛然而止。
因爲他發現,秦歌正在用一種深以爲然的目光凝視着他。
“楊隊,你說的對,人間出死無大事。”
“人一旦經歷過死亡,就不會再有恐懼感了。”
“可是,我經歷過比死亡恐懼百倍甚至千倍的事情。”
“那種恐懼幾乎刻在了我的骨髓裡,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他的眼神飄渺,話也幽幽的,像是從很深的地縫裡擠出來的,聽得楊奇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