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家主明顯一愣,眼神中帶着些許迷茫。
直到歐陽琪轉身,姣好面容如冰霜,看不見半分之前柔弱公主模樣,四大家主這才心裡一慌。
如今已經基本確定紫檀國未來的主人是歐陽琪,他們當着歐陽琪的面,如此討好江白,確實問題很大。
“公主,我…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們是什麼意思?”
歐陽琪不給他們半分面子,以極爲強勢的態度,硬是讓他們解釋清楚。
她身上的殺氣和非同凡響的人級九星的氣息,把四人壓迫至感到窒息!
歐陽琪的實力絕對遠超他們四人!
而且江白一言不發,明顯是站歐陽琪這邊。
要是他們接下來說的話不符合歐陽琪的心意,紫檀國的未來,四大家族真就可能成爲歷史!
可歐陽夏都不敢如此對他們,他們也不信歐陽琪剛掌權就敢動皇都四大家族!
“公主,我等的意思只是想與白大人交好。”
“也是爲了我紫檀國的未來着想,還請公主不要多想。”
王勝之沉着冷靜,毫不在意歐陽琪的壓迫。
可等來的,卻是歐陽琪一槍劈來!
王勝之面色大變,動用王家功法,體內靈力運轉到極致,大量雷光在自己面前形成一道雷光盾!
蘊含巨力的紅纓槍直接砸碎雷光盾,重重劈在王勝之肩上,將其打的口吐鮮血,飛出百米外!
“你們能爲江白當牛做馬,卻不肯爲紫檀國出一點力!”
“這不是背叛紫檀國,又是如何?!”
其餘三大家主見歐陽琪真敢動手,個個都面色陰沉了下去。
他們四大家族內鬥是一回事,可現在歐陽琪想讓他們全心全意臣服,那他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公主!您可要三思啊!”
“如今的紫檀國千瘡百孔,經不起這麼折騰。”
“君臣之道,相輔相成,真決裂對誰都沒好處。”
其餘三人靈力暗自涌動,顯然是想爲自己的利益反抗。
“段旭。”
“臣在!”
“我命你立即召集全國所有烏木騎集結,清除這害羣之馬,將皇都四大家族連根拔起!”
“臣,遵旨!”
見歐陽琪下如此命令,並且段旭從懷中掏出烏木騎集結令,催動靈力,在天空釋放出一騎着戰馬的光影閃耀!
四大家主全部被嚇得面色發白!
歐陽琪沒有和他們開玩笑,段旭也是真的會帶着烏木騎踏碎他們苦苦經營的四大家族!
“歐陽琪…你,你這麼做只會毀了紫檀國!!”
“若沒有我們苦苦支撐,這紫檀國早就不復存在!”
“你!你將成爲紫檀國的罪人,被百萬子民唾棄,遺臭萬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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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琪漠視着一臉惶恐,用顫抖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陳三浪。
“借用江白曾對我說過的一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四大家族人人錦衣玉食,生來便能擁有紫檀國最好的資源,可你們從未爲百萬子民着想過分毫!”
“你們四個,可曾親眼去皇都外看過?可曾看過山賊遍地,血流成河?!可曾看過邊疆嗜血亡命徒有多麼猖狂?!!”
“紫檀國正是因爲有了你們,纔會千瘡百孔!”
原本歐陽琪並不覺得四大家族有什麼問題,畢竟大家都是爲了自己家族謀利。
直到江白講了一個故事,一個繁華王朝從巔峰走向沒落,最後被覆滅。
最讓歐陽琪感到震撼的就是這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四大家族只在乎自己家族的利益,至於平民百姓,在他們眼中只是螻蟻,是死是活都與他們無關。
現在除掉四大家族必然會讓本就脆弱不堪的紫檀國傷筋動骨,可她別無選擇!
只要這四人不肯悔悟,那她必然要將其清除!
四大家族家主,也徹底明白歐陽琪的殺伐果斷,自己真要對着幹,那歐陽琪必然會滅掉他們。
撲通!
孫靖再無非分之想,雙膝跪地,低下了他那高傲的頭顱。
“孫靖知錯,今後將一心一意輔佐王上,如有違背,斷子絕孫。”
孫靖一認慫,其餘三人也是明白大勢已去,從他們沒有去幫歐陽夏那一刻,就註定了他們現在的結局。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旁邊一聲不吭的白衣少年,江白。
他們終於明白爲什麼江白會如此大方,給他們一人一份大禮。
天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吃進去的,總是要還的。
王勝之等三人,皆雙膝跪地,低頭認罪。
“臣有罪!臣知罪!臣罪該萬死!”
“臣願跟隨王上,重建紫檀!還望王上開恩,寬恕罪臣!”
見四個老狐狸精,真臣服於自己腳下,歐陽琪都覺得有些夢幻。
她從未想過,自己真能兵不血刃,就讓四大家族臣服自己。
而這些,都在江白的猜測中,他只是立在一旁笑笑不說話。
“朕,赦你們無罪!”
“可你們千萬別忘了,今天所答應的一切。”
“王上英明!我等絕不會忘記王上大恩大德!”
“都散去吧,今日之事,不得外傳。”
“臣,遵旨!”
殿外發生的一切,殿內的歐陽夏都看的一清二楚。
自己多年整治四大家族,卻沒多大效果,他們如今在歐陽琪面前卻唯命是從,歐陽夏開始反思自己到底在執着什麼。
兩個兒子不爭氣,女兒聰慧孝順又有能力,自己到底執着什麼……
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流着淚自嘲。
“歐陽夏啊歐陽夏,要不是有這麼個好女兒,你還有什麼臉面去見歐陽家列祖列宗啊……”
接下來的兩天,風平浪靜,就好似紫檀國還是那個紫檀國,什麼都沒變。
街上照樣車水馬龍,四大家族的子弟照樣橫行霸道,門外的乞丐依舊不準進入皇城,只不過有人會去給他們送去一些衣食。
而那人是紫檀公主,也沒人會覺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今天,過了今天,紫檀國的百姓就不用再遭受如此多苦難了。”
“哈,這還不是多虧了有你這個好公主?哦不,現在應該叫陛下了。”
江白難得和歐陽琪開了個玩笑,這讓歐陽琪有些吃驚。
她很少見江白髮自內心的笑,似乎他做什麼都在趕時間,好似有什麼催着他不斷往前跑一樣。
歐陽琪都有些難以相信,什麼事會讓江白這麼急迫。
不過江白不說,她也不會去問,那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江白,再次謝謝你。”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有伴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