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悅兒呢!
“別找了,趕緊救我,她被人帶走了。”
江如玉奮力掙扎,以她平時的力氣,早就掙脫開禁錮住她的幾個男人。
一進宴會,江如玉直奔主題,走到餐檯上開始狂吃海喝。
跟陸澤出來,才下飛機就被殷紅綁架到荒漠之中,誤打誤撞知道江北門的下落,搞得江如玉一整天都沒什麼胃口吃東西。
趁陪韓悅兒來參加宴會,可不得好好大吃一番。
軟趴趴的江如玉被男人一巴掌甩過,好在小妮子聰明,順着男人巴掌方向,把壓力減輕到最小。
門口的陸澤也沒閒空下來,在他跟前,七八個男人已經圍了上來:“病夫也敢私闖我們會所,你們國家不好呆,來我們這找死!”
“病夫?注意你說話的方式。”
一打五,小菜一碟,陸澤整個身體都在戰鬥,一手拎着一個男人,朝着江如玉方向扔過去。
百來斤重的男人騰空而起,摔過去,正常人都會躲閃。
趁此。
江如玉見機行事,貓腰着身體,用力扒拉距離自己最近男人的褲子,拿一串能出去的鑰匙,緊緊握在她手裡。
“陸澤,我去開門,你收拾好這幾個人跟上來。”
江如玉一被鬆開,人直接軟癱在沙發邊上,別說走路,就連站起來都覺得很吃力。
“小妮子,在老闆面前逞能,可不是個乖孩子。”
江如玉猛地擡頭,發現剛纔還滿屋子的保鏢打手,全被陸澤打趴在地上,蜷縮得跟條蟲子一樣,尤其是剛纔罵陸澤的那個那人,身上全是血。
“你不會……殺人了吧?”
江如玉支支吾吾,她雖然喜歡打架,但今天的局勢,沒必要殺人。
“侮辱我們國家的人,留着也是給世界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和多餘的二氧化碳。”
陸澤一把扛起地上的江如玉:“把這顆藥丸子吃下,韓悅兒已經走遠了,再追也無濟於事。”
“啊?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把韓悅兒丟了?”
女人的思想,有時候又挺超前,關鍵時刻,還是跟個傻愣子一樣。
陸澤帶着江如玉,從房間裡另外一個門出去。
“你聽說過聲東擊西嗎?我們都上了圈套,韓悅兒一時半會死不了,還有殷紅的人跟巴楊爾對抗,照理說,這跟你我兩人屁關係都沒有。”
“殷紅手裡,有你想要的東西,也有我想要的東西。”
一說到女魔頭,江如玉十分冷靜。
“居然還有一扇門!”
芭莎酒店簡直跟個迷宮一樣,搞那麼多門出來,這不耽誤事麼?
“我們是鱉。”
江如玉憋出四個字。
“小妮子,你在山姆國,學過射擊?”陸澤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索性把江如玉放下來,沒了力氣的女人,重得跟塊石頭一樣。
“在某個私人軍事基地裡呆過,我父親江北門跟基地的老總有聯繫。”
江如玉認真回憶。
“大概是兩歲多的時候吧,我在基地裡呆到五歲,被江北門扔出來,跟母親一起回了龍夏。”
巴掌點大小的歲數,還能把往事記得如此清楚,陸澤開始懷疑江如玉真實身份。
“爲何要回來?”
陸澤在撬鎖,閒着也是閒着,開始打探江如玉背後的秘密。
要是有一眼就能望穿人背後複雜關係鏈的能力就好了。
哪裡還用猜來猜去,辦事也方便多了。
“我媽捨不得龍夏,其實是被我爸後來娶的老婆發現了我跟我媽的存在,被強行趕回來的,我就是不折不扣的醜小鴨,不會有奇蹟變成天鵝的那一天。”
“說白了被原配發現,滾回老家。”
陸澤一用力,掰開門鎖。
“老闆,你的身份,對我來說纔是個謎,我只知道你在龍夏的名氣,還不知道你這麼狠。”江如玉看着被焊死的門,這才兩句話時間,陸澤把門撬開,正常人能幹這事?
“少說廢話,多做事,未來在雲國的日子,不太好過。”
陸澤扛起江如玉,往她手裡塞了一把槍:“出去後,見人就開槍,不然,死的就是我們。”
跟陸澤猜測的一樣。
兩人才走出樓梯,樓下里裡外外堵個水泄不通,幾十把槍,口子指着他們兩人。
“我看,乖乖投降纔是上上策,孫子兵法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住小命,說不定還能見到韓悅兒。”江如玉從陸澤身上跳下來,麻藥的勁早過去了。
“兄弟,我們就路過,千萬別開槍啊,去哪裡我都可以配合。”
這女人,陸澤還想碰一把運氣,全給江如玉打破了計劃,此時,江如玉更像個領導者。
對面人做了個手勢,兩麻袋上來,套住陸澤和江如玉腦袋,眼前一片黑,就這樣被人抓走了。
好歹也是高武頂尖的強者,反抗都沒開始,陸澤覺得丟臉。
轉念一想。
江如玉的話,不無道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正好可以看看,巴楊爾在外面的勢力,有多大。
說不定談着談着,可以趁巴楊爾的力,甩開殷紅。
陸澤一屁股坐進了麪包車,他跟江如玉分兩輛車,一前一後。
不出半小時,車子一直在往下開,地下勢力最擅長的盤踞點,地下室,哪裡都一樣。
一路上,陸澤憑着神識,把從芭莎酒店一直到目的地的所有路線都記錄在腦海裡,方便之餘,給殷紅那邊發過去。
“殷紅是個聰明女人。”
陸澤自言自語,他就不信,一整車的雲國本地人,還能聽得懂龍夏本地土方言:“不曉得信號器還能不能用……”
綠城市區裡,殷紅的車上傳來信息。
“紅姐,他們被抓了。”
車上的人,沒有半點震驚:“巴楊爾的人先一步抓住韓悅兒,據說是國際排名第三的殺手,我們暫時處於被動狀態,明天的談判您看要不要找藉口拖延時間?”
“哈哈哈……龍夏人果然聰明!”
殷紅從手下人手裡接過電腦:“打入敵人內部,獲取第一把消息,作爲商人,我又更加欣賞那叫做陸澤的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