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轉手後,最後不知蹤影,賣給報國寺也不算貴。
不過生意做得就是討價還價,劉老肯定價格還留有餘地,陸澤一咬牙說道:“四十萬!”
“成交!”劉老突然開口,眉頭上皺紋又多了幾分,剛纔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帶着幾分笑意。
陸澤感嘆了一句,薑還是老的辣,這些前輩傳授的經驗,下次他一定會好好用上。
劉老看了一眼陸澤:“小夥子,不是本地人吧,眼光不錯。”
“這個青龍地黃彩龍紋盤價值我估摸着是五十多萬。”
他實誠的把價格告訴了陸澤,畢竟一個外地人,眼光還算不錯,既然成交了,就全當給小輩上課。
不過這種瓷器是市面上根本無法流通,最終還是會轉手到報國寺。
陸澤想到了拍賣會差不多就是價格,當時古玩街拍賣會起步價是八十萬,最後無一人競價,只好流拍。
“劉老客氣了,這是我從黑市上隨手花五千買的,價值四十萬我是沒有想到。”
陸澤還是謙虛了一下,而劉老聞言,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這小子運氣這麼好。
“這是你從黑市裡面淘來的?我還以爲你是從遠處帶着傳家寶趕來我們鋪子呢。”
陸澤只是笑了笑:“劉老,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要不,你就給我開五十萬?”
劉老笑而不語,只是寫了一張四十萬的支票,讓陸澤去領。
陸澤看着他笑眯眯的眼神,不禁暗罵一聲,老奸巨猾。
楊威只是感覺自己腦袋暈乎乎的,看着陸澤手中那四十萬的支票有些發矇。
“陸大哥,我們四十萬就到手了嗎?”
他甚至有點不敢相信,一來一回,就是賣了個盤子,掙錢什麼時候這麼容易了。
陸澤淡然一笑:“四十萬不算什麼,而且黑市遍地都是寶貝。”
他看着黑市風景,眼睛一眯,黑市最值錢不是這些古玩,而是這些遺留下來的歷史,比如四合院。
要知道四合院的價值可是上十億,十幾萬一平米都是常態,還有價無市。
“楊威,我想在這一片買一套四合院。”
他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楊威,不過他們最多在黑市最多停留一個月,到時候還得回去看看楊笑笑她們。
楊威聞言一愣:“陸大哥,你要買房?這裡的房子可不是不便宜,四合院最起碼要四百萬往上。”
“我們有那麼多錢嗎?”
陸澤仍然一臉淡然:“不怕,時間還充裕的很,接下來我們這段時間就泡到黑市裡面。”
他相信自己的眼力,肯定能淘出不少好東西。
楊威看到陸澤信心滿滿,心中也鬆了一口,只是下次運氣還能不能這麼好,可就不一定了。
陸澤明白他的擔憂,脣角上揚。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就過了十幾天,而這段時間陸澤的收穫也不少。
上到古玩書畫,下到玉器錢幣,把整個黑市都買了個底朝天。
劉老真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陸澤居然能收購這麼多真品,從第一天的驚訝,到第二天的駭然,到最後整個人麻木不仁。
才知道陸澤這小子扮豬吃老虎,眼力勁超羣。
久而久之,黑市出現了一個高手的流言越傳越廣,陸澤也成爲了名人,衆多本地人紛紛想要出高價請陸澤掌眼,陸澤自然不會答應。
只可惜到了後面,他看上什麼,黑市的老闆直接不賣了,這讓他相當無語。
索性是黑市市場值錢的東西都被他一掃而空,不過七八天時間就和報國寺交易了五百萬之巨。
這個數字放在當時,簡直是駭人聽聞。
楊威已經變成陸澤的小跟班,對這些數字已經麻木了,他不知道陸大哥腦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
中途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李桂三知道這件事情後,非要跪下給陸澤拜師。
陸澤尷尬至極,搖頭拒絕,有一個王子給他當徒弟就夠他忙活了,好在這幾天沒找他打電話,他可不會再收一個。
但是李桂三死皮賴臉,一個大男人整天在陸澤面前哭哭啼啼,他實在受不了,最後只好口頭答應了一句,擺脫了李桂三這個牛皮糖。
這一天,陸澤又來到了報國寺,手裡拿着一個唐朝白玉行龍紋帶板。
“三十萬,小子,我這可沒有騙你了。”
陸澤笑了笑,一來生,二來熟,和劉老的關係自然是打好了,私底下還交流過鑑別的經驗。
二人那叫一見如故,整整說了一夜。
“有沒有興趣做我報國寺的掌眼,工資十萬。”
劉老突然開口對陸澤說道,他是誠心邀請陸澤的。
陸澤擺了擺手,搖頭拒絕:“多謝劉老的好意,只是我家裡還有事沒完成,要是混不好了,就來投奔你。”
“到時候你可不要嫌棄我。”
劉老聞言,笑了笑:“哪裡敢嫌棄你,一開始你還跟我說你是什麼學生,真是個精明的小子,現在你可比老夫強了不少。”
陸澤忽然想到劉老在報國寺工作,身份自然德高望重。
“劉老,有沒有售賣的四合院?你能打聽打聽嗎?”
劉老臉色一變,除非有天大的難事,否則不會變賣祖上一畝三分地,不然會被人指指點點,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這個,老夫恐怕不大清楚,不過能幫你打聽一下。”
陸澤抱拳感謝,回到休息的地方,他脣角上揚,這麼短的時間,能搞到五百多萬,已經算不錯了。
只是這裡的黑市,自己恐怕無法待下去了。
楊威此時也麻木了,值錢掰指頭算算,五百萬,自己一家就算花五百年也花不完。
這讓楊威心中更篤定了要一直跟陸大哥混下去,到時候絕對能出人頭地。
第二天,消息來的很快,劉老說是有一戶人家賭博欠了錢,只好拿賣了房子。
劉老作爲公證人,最後以四百萬的價格成交了這一套二百平米的四合院。
陸澤眯着眼睛,看着這四合院,不禁哈哈大笑,這以後可是他變現的資本。
楊威此時看到這個破舊的院子,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