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青皺眉,這樣的胡家,已經完全淪爲了妖魔的巢穴,一點人煙的氣息也沒有了。
白山修習白家的法術,對於開天眼這一回事兒,也是駕熟就輕,
只一秒鐘,他的天眼就打開了。
入目之處,和蘇長青看到的畫面是一樣的。
“我去,這胡家如此模樣,還有活人嗎?”
“你閉嘴。”蘇長青沒好氣的看了白山一樣。這白山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完全不爲他的小師弟着想。
看他小師弟的模樣,清秀的面容慘白慘白的,似乎隨時都要昏厥了一樣。
白山翻了個大白眼,這蘇長青他們二人好歹認識了二十幾年了,也不見他如此心疼他呀。
現在倒是好,他的小師弟進門還沒有幾天,他就對自己的小師弟掏心掏肺的了。完全就沒有半點愧疚,完全就是將胡小生當做是他自己的人來對待的。
這要說白山不酸,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大師兄,我沒事兒的。白大哥說得很對,這些都是我需要面對的。只是我修行的時間還很短,我還不能開天眼,大師兄你就幫幫我吧!”
蘇長青心想,這小師弟還挺乖的,不像是白山,總是氣人。
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沒有猶豫就點頭。
雙手掐訣,注入靈力,口中唸唸有詞,三秒鐘,他就將那一股靈氣注入到了胡小生的眼睛之中。
胡小生只感覺有一股暖流從他的眼中注入進去,很溫和。
他的眼睛彷彿正在被一團灼熱又恰到好處的氣息給滋養着,他靜下心來,似乎都可以聽到關於眼睛周圍的血管和神經在向外延伸的動靜。
“可以了。”
伴隨着蘇長青的話,胡小生緩緩睜開了眼睛,“大師兄,我可以看見了。”
這一次,胡小生的聲音雖然也是在抖動着,可是眼神卻分外的明亮。
如果這就是他需要面對的命運,他完全可以接受。
不知如此,他還會非常樂意去接受。
既然進入了武神門,就絕對不可以給自己的師門丟臉。
尤其是師傅,他們一定要給師傅長臉才行。
他們胡家現在是遇到了問題,但是這並不是他害怕的理由。他需要做的就是改變這個局面。
“師兄,這是何種詭物?”
“目前來看,應該是妖物,但具體是哪一種還不好說。單單是看着綠色的液體,那或許是植物類的妖物,比如樹妖,比如草木妖物,但這黑氣卻又像是魔物。我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只能走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個人點頭,這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下來。他們都朝着胡家別墅往裡面走了過去。
走廊是陰森森的,真的是一點人氣也沒有。
幾個人走在路上,靜悄悄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此時一陣陰風吹來,胡家空曠的草坪地出現了淡淡的薄霧,胡小生努力的朝着霧氣中看過去,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那黑洞像是人的眼睛,又像是什麼都不是,只是漆黑的夜色而已。
“大師兄,這裡的結構變了。我們胡家沒有那一條橫廊。”
胡小生話落,久久得不到蘇長青的迴應。
他轉頭看過去,他身邊早已經沒有蘇長青和白山的影子了。
四周靜悄悄的,時不時還從他的耳朵根處傳來一陣陰氣,冷颼颼的,十分的不舒服。
“大師兄、白大哥,你們在哪裡?”
石沉大海,聲音傳出去未得到任何的迴應。
胡小生好歹是修習過一段時間的術法的,這點發現不同的事情還是有的。
這其實就說明,他誤闖入結界裡面了。
或者是那詭物的有心爲之。
就在胡小生思考時候,那迷霧漸漸的散開了,在月色之下,有一個身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出現在胡小生的面前。
“這位公子,你可願意送我回家?”
胡小生皺眉,這都現代了,還公子的,那一定就是古代的鬼魂或者是妖物了。
“你是誰?爲何要出現在我家?”胡小生大聲說到,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膽。
那女子擡頭,對着胡小生詭異一笑,陰惻惻的說到:“要是不送我回家,你就要死喲。”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在開玩笑。
胡小生脊背發涼,緊緊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子,“我會死?我想是你比較先死纔對,大膽妖孽,竟然敢在我們胡家胡作非爲,你簡直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我看這位公子你的修爲那麼低,我本來想陪着你玩一玩,誰知道你不識擡舉,非要來找茬,那我也只好將你給弄死了。”
話落,一道勁風朝着胡小生襲擊了過去。
胡小生小心的躲避了過去,更加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了。
“有點意思。”那女孩子眼中出現了興味兒,開始認真和胡小生打鬥了起來。
胡小生並不強大,但意外的和這個女孩子對手了很多招,這種違和感很強烈。
“怎麼可能?你分明應該倒下才對。”那女孩子的驚訝,也是胡小生的驚訝。
對於胡小生而言,他自己幾斤幾兩,他自己是非常清楚的。
可如今看來,他顯然是低估了自己。
“你知道我的厲害,就趕緊投降,我不想對女孩子無理。可以給你一點尊重。”胡小生冷傲的開口。
那白裙子的女孩憤怒的看着胡小生,眼睛由微紅轉變成了緋紅,慢慢的,黑眼球不見了,她的眼睛完全被那種紅色的氣體給圍繞着,彷彿只要她閉上眼睛,就會流出血淚來一樣。
胡小生只是和那紅色的眼睛對視了一眼,就發現他自己動不了了。
他看着那白裙子的女孩子對着他咧脣一笑,那嘴脣裂開的弧度直接到了耳根後面。露出的不只是白森森的牙齒,還有血肉模糊臉。
這完全就是恐怖電影中的經典橋段,給胡小生造成了很大的視覺衝擊。
他想閉着眼睛,卻發現他連閉着眼睛都做不到。
胡小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白裙子的女孩子朝着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那女孩子站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