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武大陸。
神殿殘破。
一羣初武天王都沉默不語。
他們不是尋常武者，都是頂級強者，年輕的也有上萬歲。
這一次，初武損失太慘重了。
五位破八被殺！
破七死了4位，破六10位，足足死了19位強者。
看起來還不到50人的一半，可單獨只是拳神的死亡，就能頂得上其他破六和破七的損失，甚至還不止。
這是初武最接近破九的強者！
結果，被方平殺了。
雖說不是死在方平手中，最終拳神選擇了融合天臂，可若不是沒了生還的機會，拳神恐怕也不會做此選擇。
儘管衆人心中明白，這一次是拳神他們踢到了鐵板。
可方平暴露實力之後，直接斬殺幾位破八，還是讓衆人有些無法接受。
初武大陸上，哽咽聲四起。
儘管弱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也知道，有很多初武強者隕落。
有血脈關係的，甚至可以感受到先祖的死亡。
此刻，到處都是悲慼聲。
……
殘破的大殿中。
方平很平靜。
平靜的有些嚇人。
冥神也很平靜，所有的悲傷，悲哀，全都被他藏在了心中。
冥神會恨嗎？
方平知道，會的。
他和拳神就算不對付，可數萬年的交情，雙方都是爲了初武，哪怕不對付，也只是方向不同，不代表目標不同。
冥神想殺蒼貓嗎？
想的！
只是顧忌方平的實力，不敢下手。
若是之前方平展露出虛弱，拳神能牽制他，冥神會袖手旁觀嗎？
不會的！
這些，方平懂。
冥神也懂！
爲了初武能傳承下去，冥神選擇了坐視，選擇了旁觀。
因爲那時候，方平和蒼貓都暴露了破九實力，鎮天王還在趕來中，三位破九強者，初武敢反抗，今日便是被屠的下場！
“恭喜天臂前輩！”
方平朝天臂微微拱手，道賀一聲。
破二門了！
天臂不但破二門了，精氣神都達到了一個巔峰，此刻雖然沒達到破八巔峰，可再給天臂一段時間，天臂絕對可以很快達到這地步。
天臂臉上看不出笑容，有些勉強，有些茫然。
該歡喜嗎？
若是實力進步，那是該歡喜。
可是，這是以五位初武破八爲代價，十多位破六破七天王隕落爲代價換來的！
天臂，真的歡喜不起來。
“你……破九了？”
天臂轉移了話題，雖然大家已經看出來了，他還是問一句，確定一下。
方平笑了笑，卻是沒回答。
下一刻，方平朗聲道：“拳神衆人襲殺蒼貓，鎮天王前輩斬敵於初武，爲鎮天王賀！”
一聲大喝，響徹四方。
初武大陸震動！
海域震動！
虛空中，一位老人踏空而來，目光投向方平。
鎮天王。
鎮天王看着方平，方平也看着他。
鎮天王笑了，緩緩道：“你成熟了。”
“成熟往往都伴隨着死人。”
方平依舊平靜。
鎮天王說這話，不是因爲方平讓他背了黑鍋，不是因爲方平繼續隱藏實力，而是將他樹立在了初武對立面。
是的，在場的都知道人是方平殺的。
可其他人知道嗎？
也許在他們看來，三界也只有鎮天王有這實力了。
初武大陸的人會懷疑嗎？
不會的！
冥神他們也不敢現在對外透露消息。
那隻能是鎮天王殺的！
至於以後……以後辯解，誰會相信？
哪怕不是鎮天王一人殺的，鎮天王也參與到了其中。
鎮天王和初武關係太大，他的老師陽神甚至就是初武的領袖之一，哪怕現在依舊還是。
方平在算計他！
鎮天王憤怒嗎？
有點。
拳神這些人，和他關係其實都不錯，換成是他來，絕不會殺了這些人，用武力震懾這些人，這是鎮天王的第一選擇。
而方平，直接斬殺了這些人。
上一次，聖武神他們襲殺蒼貓，最終鎮天王一個沒殺，說是流放，實際上那些人很快就回到了初武。
今日，方平根本沒說太多，直接就給殺了。
殺了之後，還將這個鍋，丟給了鎮天王。
鎮天王該高興嗎？
不該高興！
不止是方平殺了這些老友，還讓他背了黑鍋，甚至還讓皇者們對他充滿了警惕，這其實是很危險的。
方平就是這麼做了！
方平自己不知道後果嗎？
他也知道！
鎮天王看着他，緩緩道：“害怕嗎？”
“害怕？”
方平笑道：“爲什麼要害怕？我不害怕，我只怕我的敵人不夠我殺！老張走的時候，去靈皇道場之後，我就知道，這成了我的責任。
那傢伙故意走的，一個沒留，他想逃避這責任，我又非要撿起來……
那就是我的責任。
既如此，我就不怕了，你拿了這東西，你就得挑起來，誰讓你手賤。”
鎮天王看着他，嘆息，有些同情，又有些憐憫。
方平笑了，“您老什麼眼神？該是我憐憫您，你完了！破九不說，還有這麼強的實力，你真的完了，有皇者盯上你了！”
鎮天王淡笑一聲，不以爲然，直接無視了這一點，淡笑道：“我不怕，因爲我覺得很快我就會洗脫嫌疑，你能憋多久？”
他不是太在意，是誰做的，現在大家也許以爲是他。
過不了多久，就不是他了。
方平會暴露的！
既然今日已經暴露了，方平不會相信初武的人不會泄密，很快，他就會利用這機會，製造最大利益。
所以鎮天王真的不是太在乎。
他同情的是方平。
這一次之後，初武必然恨他入骨，哪怕大家不說，哪怕大家現在被他殺怕了！
可以後呢？
除非初武徹底覆滅！
地窟恨他，初武恨他，皇者恨他，方平只剩下了人族……
可是……人族這邊呢？
方平是英雄，人族的英雄，可就不怕有朝一日，天下太平，人族也接納不了他這位劊子手嗎？
他殺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鎮天王看着方平，方平有些不以爲然，眼中露出一抹譏嘲之色。
有未來嗎？
不知道！
自己真的有未來？
方平其實沒怎麼想過，什麼退休，什麼馬歸南山，那都是做夢罷了。
用不着去考慮那些！
鎮天王見他不在乎，也不再說，看着殘破的大殿，輕嘆一聲，微微躬身，低聲道：“送諸位老友！”
朋友！
初武的人，很多都是他的朋友。
他跟隨陽神的時候，一直在初武大陸游歷，足足數千年。
他結交了很多人！
可今日，死了很多。
戰死的19位強者，大半他都熟悉，甚至一起論過道，喝過酒，吃過飯，談過天……
今日，都死了。
方平下手，越來越狠了。
他知道，方平急了，怕了。
快刀斬亂麻，這就是方平的心態。
他沒時間去和拳神那些人敷衍，也沒時間防着他們搗亂，所以他乾脆全都給殺了，一個不留！
至於冥神這些人，哪怕心中有恨，見證了幾位破八被殺，還敢再和人族爲敵嗎？
哪怕皇者來了，哪怕皇者比方平強，他們也未必敢。
因爲方平太讓人看不透了！
無敵！
不敗！
不管敵人有多強，他永遠都是無敵的，都是不敗的，一次次的戰鬥，早就見證了這一點。
拳神幾人和他接觸的不多，沒有這種感受。
冥神這些人卻是知道，方平好像永遠都有底牌沒有展露。
簡單來說，被殺怕了。
除非方平死了，否則，現在三界強者，有幾人敢和方平爲敵？
而這，就是方平想要的！
魔，不就是讓人來害怕的嗎？
他不需要敬畏，不需要崇拜，只需要讓敵人害怕就行了！
讓他們顫抖！
鎮天王躬身，很快擡頭，再度看向方平，“需要幫忙嗎？”
方平看着他，笑眯眯道：“乾爹願意幫忙嗎？”
“……”
鎮天王失笑，很快道：“現在，連我也不足以讓你放心了？”
“那倒沒有。”
方平笑道：“這些事，之前我們討論過，現在我不想再討論這些。”
鎮天王再度嘆息，這一次方平出行，製造了驚天的大動靜。
然而，方平願意嗎？
快樂嗎？
這一次他對付的人，不是以往地窟的那些敵人。
他對付的天辰，在外人眼中，那是人族的盟友。
他對付的拳神幾人，在外人眼中，也是可能會投向人族的盟友。
結果，天辰被斷大道，被鎮壓在了人間，拳神這些人乾脆被殺。
方平在爲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他要將一切不穩定因素全部蕩平。
而這把火，首先就是從內部燒起。
“林紫，龍變他們呢？”
鎮天王忽然說了一句。
這兩位，和皇者牽扯太大了。
靈皇的侄女，獸皇的後裔，神皇的門徒……
方平又該如何抉擇？
這不是坤王他們，也不是初武，這些人之前一直在爲人族征戰。
方平放心他們嗎？
鎮天王覺得，方平恐怕不會放心的。
不放心，那該怎麼辦？
殺了？
鎮壓了？
他想知道，方平會怎麼選擇。
這麼下去，方平會衆叛親離的，哪怕人族那邊，也不會同意方平對他們的朋友恩將仇報。
方平笑呵呵道：“不參戰好了，畢竟是他們的親人，我也沒指望他們參戰。找個地方看戲，勝負分出來了，我贏了，他們沒變化，他們的親人贏了，他們也許也沒變化，這樣不是最好嗎？”
“你還是懷疑他們……”
“那倒沒有，只是不忍心讓他們對自己的親人下手，你難道讓我讓龍變去殺獸皇，讓林紫去殺靈皇？”
兩人對話，當着初武的面，沒傳音，沒屏蔽。
就這麼對着話，讓他們聽着。
冥神不吭聲，也沒插話。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陷阱！
鎮天王在表露什麼意思？
他和方平不一定是一心的，這次方平殺初武，他可能是不滿的，甚至可能會和方平產生隔閡。
那現在冥神要不要在接下來考慮一下，聯合鎮天王報仇？
可是……這是陷阱嗎？
冥神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此刻的他，將剛剛的一切都遺忘了，不要再去想，現在，初武只能和人族聯合，聯合對抗皇者，至於以後的事，活下來再說。
初武還有很多人需要他們，他們現在死不得。
這麼多片初武大陸，現在活着的人還有數億之多。
而場中，31位初武天王級強者，就是他們的全部依靠。
鎮天王也沒再說什麼，沒和初武的人再交流，出聲道：“有需要，可以喊上老夫，不過……下次再有這種黑鍋，可就別丟給老夫了。”
丟下這話，鎮天王撕裂了虛空，消失在了大殿中。
方平也沒說話，默默看着他離去。
很快，場中只剩下他這邊幾人和初武這羣人。
三位破八強者，此刻天臂破二門，冥神破八巔峰，幻也快接近破二門了。
破七還剩下6位，破六22位。
方平掃了衆人一眼，有人低頭不看他，有人面色平靜，有人眼中藏着憤恨和怒意。
方平太狠了！
方平沒說話，精神力爆發，封鎖了一片小天地，三位破八和方平被隔離在了其中。
“冥神前輩……”
“不敢當！”
冥神微微嘆息，“你已破九，當不起前輩這稱呼了。”
是不敢當，還是不願當，方平不去分辨。
方平笑了笑，也不在意，繼續道：“既然拳神他們已經隕落，那聯盟的事，冥神覺得如何？”
“可！”
說罷，冥神又道：“初武實力微弱，哪怕聯手，也未必是一皇對手……不，絕對不是一皇對手，不知道人王有何想法？”
聯盟，就是爲了對付皇者。
可現在，初武損失慘重，還能如何對付皇者？
“聯盟初武，不是爲了對付皇者，其實主要還是爲了壓制地窟……”
方平平靜道：“地窟那邊，武者太多，人族中低層武者也不少，可不如他們多。我總不能在大戰之前，將地窟數億武者全部斬殺。”
這話，他說的太平靜了，平靜的讓冥神幾人心中都發寒。
“可天人界壁破碎，三界合一，到時候必有大亂髮生！我的意思是，現在初武大陸就該遷移了，朝地窟附近遷移，到時候，我們人族和初武聯手，封鎖地窟！
三界合一之時，地窟可能有人想趁機一統三界，成爲三界霸主。
那時候，我們可能都要面臨大麻煩，此刻，唯有雙方合作，才能壓制地窟。”
冥神沉默了一會，幻聲音幽幽道：“人王，既如此，那難道不能現在聯手斬殺了地窟那些破八？”
方平笑道：“我也想！可殺個把還行，多殺幾個，現在就有多位皇者真身要降臨！皇者佈局萬年，這些人都是重要棋子，能任由我殺完了？
不可能的！
妖帝、坤王、鴻宇……這些人，誰背後沒皇者的手筆？
我又不傻，當真不知道這些。
現在我出手殺他們，只會讓天人界壁破碎的日子再次提前，而戰天帝之前的那一箭，就白費了。”
殺地窟的強者？
方平不是沒想過！
可方平知道，這是行不通的，他殺一個還行，殺兩個可能就有皇者直接降臨了，三個四個，方平就是在破壞九皇的萬年計劃。
到時候，方平一定會被憤怒的皇者降臨，徹底斬殺。
當日人皇降臨，到底是爲了演戲，還是因爲掌兵使的死亡，這一點現在已經無從去分辨。
人皇的替代品，是掌兵使嗎？
若是，那當日人皇降臨，理由就很充分。
方平需要一些時間。
初武的這些人，也有可能是棋子，是留給一些人證道的棋子，不過初武的人只是錦上添花，並非重要棋子，方平殺了就殺了。
可那些人，不同的。
本源一道，現在的強者不多了。
被方平殺的差不多了！
若是之前，本源的強者多一些，方平還不確定誰是皇者的棋子，可現在，看看天王榜，就多少人了？
殺了一大批之後，其實局勢已經很明朗了！
在這之前，初武和本源天王不過百，今日被方平斬殺了接近四分之一。
三界天王，現在恐怕也就五六十人了。
初武和本源對半開，初武是替代品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是從本源這麼點天王中選出九皇的替代品，難度大減。
方平心中自嘲一笑，三界的本源強者要感謝自己。
現在，黎渚他們也該有些判斷了。
而且說不定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
因爲人死了太多，方便了他們去判斷目標。
皇者首席被殺的差不多了，八王就剩下那麼三位，三十六聖幾乎被方平屠空，剩下的小貓三兩隻，現在不知道躲哪呢。
到了這時候，還不能確定一些東西，那鴻坤他們就太愚笨了。
幻沒再說什麼，天臂壓下了心中的一些情緒，開口道：“這自然沒問題，那我們呢？”
那是中下層的任務，他們要做什麼？
“修煉！”
方平笑道：“三位前輩，現在都是破八，不過還不夠！31位天王境強者，若是都有一些進步，聯手的話，哪怕無法匹敵皇者，配合一位破九，也能阻攔一位皇者了。”
阻攔！
還是配合破九。
方平話中的意思，讓幾人心中微微顫動，冥神低沉道：“人王，既然合作了，那人王可否說說，未來的打算？皇者有九位，哪怕地皇也沒隕落。
加上天帝，以及鬥天帝，11位無上強者！
陽神一直沒出現，那就不算陽神，11位……三界如何匹敵他們？”
太多了！
這不是小數目，11位至高無上的強者，真要聯手，三界如何能對抗他們？
方平意味深長道：“放心好了，皇者也不是一體的，更不會是一心的！總有人會和我們合作的。”
冥神挑眉，“現在有人聯繫人王了？”
“冥神，有些事，現在知道未必是好事。”
方平說的平淡，冥神不好確認真假，也知道這是大機密，衡量一陣，沒有再問。
不過還是道：“人族這邊，破九……哪怕加上蒼貓，也只有三位，人王可否和地窟的那些人有過聯繫？本源一道比我們的優勢就強在這，他們是可以破九的……”
本源的道，還沒斷。
三門一破，哪怕只是虛門破了，那也是破九。
所以地窟那邊，若是能合作，其實還是有很大機會誕生幾位破九強者的。
到時候，對抗皇者就更有把握了。
方平笑道：“這個我會考慮的，當然，初武這邊，現在也不是沒有任務！找到陽神！”
方平眼神發光道：“陽神和天帝，十有八九是敵對的，而不是一夥的！否則，陽神和天帝聯手，何必如此麻煩，現在九皇和天帝不對付，天帝暗中也有佈局，我看這一切，不是九皇造成的，而是陽神！
陽神也是初武強者，甚至是初武的皇者！
幾位若是能找到陽神，讓陽神對抗天帝，那我們的把握會更大！”
陽神！
到了這地步，方平已經有判斷，陽神很有可能和天帝是敵對的。
否則，天帝和陽神蓋壓羣雄，三界也許早就不一樣了。
哪會產生現在這樣的局面！
所以，若是找到陽神，可能會解決很大的麻煩。
幾人都是微微點頭，方平也沒再繼續，又道：“天臂前輩，我有些事想單獨問問您。”
冥神和幻沒有多說，很快離去，他們還要安撫初武這邊。
至於方平問天臂什麼，他們也不想去關心。
……
“人王有何疑惑？”
人王！
在這之前，天臂在有人的地方喊人王，沒人的地方喊方平，現在哪怕沒人了，依舊是人王，稱呼上的一些變化，也代表一些心理上的變化。
方平壓下了心中的一些念頭，不表露在臉，笑道：“我聽鐵頭說，之前前輩曾說過，天臂大陸有強者降臨，可能是皇者降臨，不知是哪位皇者？”
“皇者？”
天臂有些疑惑，很快搖頭道：“不是皇者！若是你說的是之前那一次，當時不是皇者降臨。”
“不是皇者？”
方平挑眉，“陽神？”
“也不是陽神，陽神的氣息出現，我不會不認識。”
天臂有些遲疑，不過還是很快道：“也不是陽神，是一位我應該不太熟悉的強者！當然，說不熟悉也不準確，對方帶着一些……種子的味道！”
方平瞳孔微縮！
種子的味道？
方平深吸一口氣，“種子有意識嗎？”
“不清楚。”
這個天臂是真不知道，見方平關注，天臂又道：“你知道，昔年的初武鍛玉骨，幾乎都接觸過種子，所以對這些味道還是很熟悉的。
那一次便是如此，我感應到了一些種子的味道，追蹤了出去，結果沒能追蹤上。
對方很強，感應我的存在，很快便離開了。
我懷疑對方是人間的人……”
他瞄了一眼方平，又道：“對方很有可能接觸過真的種子，甚至在種子那邊修煉過，所以味道很濃郁，當然，時間一長就會消散了，當時對方可能剛修煉結束不久。
本源境的武者，未必有多大感應，可初武武者，對這種狀態很是熟悉。”
“種子的味道……”
方平呢喃一聲。
種子！
秦鳳青！
這兩者又有什麼關聯？
秦鳳青在地球找到了種子的存在？
還是說，他本來就和種子有關係？
這傢伙消失了這麼久，一直在種子那邊修煉？
現在什麼境界了？
種子的威能，方平可是清楚的，那是全方位的提升。
他們只是在種子投影那邊修煉，短短時日，所有人都有了巨大的突破，真的種子呢？
在真的種子那邊修煉，也許也有時間的流速不同。
秦鳳青，修到了什麼境界？
他來初武大陸是爲了什麼？
難不成是看望鐵頭？
“真的越來越有趣了！”
方平笑了，三界強者都出現了，連神秘無比的復生之種居然都有一些端倪出來了。
那我呢？
之前，方平覺得自己可能和陽神有關，可能和天帝有關，後來，天帝好像和自己無關，陽神這邊，被鎮天王否定了。
方平當時也想到了種子。
可現在，種子可能和秦鳳青有關。
那自己呢？
自己又是誰落的子！
還是說，有人落了不止一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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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破九的實力，很快會傳出去，背後的人不想我失控，也許會對我下手。”
“又或者……我變強，其實本就是別人的算計，用我針對九皇他們？”
方平決定不去想了，不過還是要防着點。
近期他可能會很危險！
也許有皇者會對他出手，不是分身，而是真身。
他雖然之前讓鎮天王背了鍋，可不代表皇者就真的相信了，也許也會懷疑到他身上，那時候，對他出手的就不會是皇者分身了。
……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修煉的鐵頭和李老頭，方平目光沉凝。
也許該讓他們回去了！
這一次，這兩人收穫都很大，具體會增強多少，方平現在也不清楚。
倒是他自己，收穫一般。
不過，斷識的精神力結晶被自己拿走了，應該會有些收穫，最少分身切割的精神力可以補足，這是一定的。
“融合世界……替換真血……”
方平心中嘀咕一聲，這兩者，是他目前能提升的明確方向。
融合世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真血……自己可能真要去源地走一遭了。
“還有4顆種子……單獨靠自己，哪怕自己可以匹敵天帝，也不是他們聯手的對手，4顆種子，自己也該上心了。”
方平心中有了打算，接下來自己不但要強化自己，還要強化人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