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上次殺死的血腥皇后也是五級的君主,但是血腥皇后算是不完全的君主,進化失敗,算不上真正的五級君主,而眼前這大王箱水母,看資料,應該是真正的五級君主。
這大王箱水母可以操縱水流,在水面中速度很快,它的軀體龐大,那一根根觸鬚擴散開來,就像個巨大無比的傘蓋,很快就接近小島。
所有巨蜂因爲它的到來,全部龜縮回了下方的巢穴之中,除此之外,鱷神龜和飛鯊獸也感覺到了害怕,對於它們這些普通怪物來說,君主級的存在,便如同它們的帝王,有着先天性的壓制。
蘇黎五人和水麟獸卻有些興奮,君主級的怪物,就代表了一件君主級的裝備,看到這隻大王箱水母,衆人就像看到了移動着的君主裝備。
水麟獸發出一聲嘶嘯低吼,主動的第一個衝了上去。
突然間“轟隆”一聲巨響,那正在接近小島的大王箱水母沒有什麼舉動,但是在它四周的水面猛地掀起一個巨浪,劈頭蓋臉就朝着水島打了下來。
蘇黎想到了大王箱水母擁有控制水流的能力,看它突然掀巨浪,拍擊小島,倒是不意外。
水麟獸同樣精通控水之術,它發出低吼,身子微微一矮,立刻施展控水之術,那原本將要劈頭蓋臉打下來的巨浪竟然在半空一滯,緊跟着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這衝上小島的巨浪在往回倒卷。
“厲害……”丁龍雲睜大雙眼,知道是水麟獸的控水之術,禁不住讚歎不已,能夠在瞬間將這撲上來的巨浪倒捲回去,水麟獸這控水的能力,又有了很大的精進。
眼見着巨浪往回倒卷,突然間又是“轟”地一聲,另一道更巨大的浪潮拍擊上來,整個小島都感受到了這股恐怖力量,在微微戰慄。
水麟獸突然發出一聲悶哼,似遭受到了一股無形力量襲擊,像喝醉了酒,搖搖晃晃,往後跌退。
那原本往回倒卷着的巨浪被剛剛衝上來的第二道巨浪一蓋,合而爲一,化爲了一道巨大無比的浪濤,瞬間衝上小島,朝着衆人撲來。
蘇黎明白,水麟獸控水的能力不如大王箱水母,在剛剛對水的控制和較量中,落敗了。
水麟獸首當其衝,瞬間就被這巨浪拍中,身子翻滾着往後飛了出去。
它發出怒吼,身體表面隱隱有青雲浮現,頭頂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無比的金色電光,如一道雷龍出現,順着虛空往前方延伸,朝着大王箱水母的本體劈了下去。
水麟獸現在已經擁有了“中等”戰力中了頂級實力,全力發威,非同小可,雖然控水之術不如大王箱水母,但這雷澤之角的威力也跟隨着它的晉級一起成長,此刻全力一擊,如雷霆萬鈞,威勢極強。
宮曉發出一聲叱喝,左手一招,六面盾牌一字排開,擋在了衆人前方,對抗那朝着衆人衝過來的巨浪。
蘇黎發動“惡魔結界”,一尊龐大的六臂惡魔虛影降臨,跨開大步,張開六臂,持着六種武器虛影,主動迎上了巨浪,要將衆人都護在它的身後。
“轟轟轟——”
這巨浪衝擊的威力極強,宮曉全力控制着的六面盾牌,盡數被擊飛,然後衝擊着六臂惡魔虛影。
六臂惡魔虛影也只支撐了一秒就破滅了,然後巨浪就將後方衆人都淹沒了。
好在這巨浪經歷了盾牌和六臂惡魔虛影的抵消後,加上距離又遠,來勢已弱,衆人被劈頭蓋臉拍中,雖然顯得有些狼狽,但並沒有受傷。
蘇黎跨開步子,開始往大王箱水母的方向飛奔。
宮曉提着不燼神矛,緊跟而上。
五級的君主,衆人都不敢大意。
丁龍雲知道憑自己的實力,如果近身戰屬於瞬間被對方秒的角色,但他剛剛領悟的“空爆彈”第三形態,如果能夠把握機會命中對手,他有信心將這大王箱水母擊殺。
看着蘇黎和宮曉往水王箱水母衝去,丁龍雲反而往後退去,他需要拉開足夠的安全距離,然後用心施展“空爆彈”,想要將36枚空氣飛彈融合爲一,並不簡單。
此刻的大王箱水母,延伸着一根根的觸鬚,正在往小島上攀爬,在它那傘蓋般的軀體上方,水流變化,主動迎上上方劈落下來的金色閃電,將其擋住,一根根長達四十米的觸鬚猛地揮舞開來,咻地一聲,半空中白光一閃,這些觸鬚的速度十分驚人,快得連水麟獸都閃避不了,被這些觸鬚抽中。
水麟獸悶哼,如遭重擊,凌空翻滾着重重飛了出去,身體表面,青鱗剝落,被觸鬚抽中的地方顯出一條條的可怕裂縫,裂縫裡,有鮮血往外噴涌。
只差一點,水麟獸就被完全支解。
這些觸鬚的威力和鋒利,令看在眼裡的蘇黎都變了臉色。
這就是真正的君主嗎?強得令人感覺到了戰慄。
要知道現在的水麟獸,全力一戰,其實力絕對不在當日那第二聖使李光之下,卻不想碰到這大王箱水母,簡直是不堪一擊,幾乎是一個照面就遭受到了重創。
那這大王箱水母的實力得有多強大?至少也在王迪之上,甚至更強。
當日那血腥皇后與它雖然同級,但雙方實力根本不能相比。
這纔是正牌的君主。
宮曉看在眼裡,目睹水麟獸的慘況,同樣暗驚,哪裡還敢保留,立刻全力發動右手長矛裡的不燼之火,發動了寶具“羽蛇神”。
用不燼之火獻祭,寶具裡的那一縷羽蛇神的血脈激發,上古的羽蛇神力量悍然降臨,宮曉渾身被不燼的火焰繚繞,沖天而起,化爲了一頭巨大無比的火焰巨蛇。
這巨蛇張開火焰形成的嘴巴,發出若有若無的蛇嘯,往天空衝去,瞬間便升到了數十米的高空,再猛地轉折而下,挾帶着無滔的火焰,誓要一擊將這大王箱水母擊殺。
宮曉發出長嘯,爲了能夠一擊必殺,她更是在同一刻發動了不燼神矛裡的君主級的技能,“不燼神焰”爆發,源源不絕的洶涌着衝進羽蛇神的軀體中,令這頭羽蛇神變得龐大無比。
原本想要出手的蘇黎都禁不住停了下來,深深吸了口氣。
他的確沒想到,一個羽蛇神寶具,令宮曉脫胎換骨,已然擁有了這樣的驚人力量。
看着那漫天傾泄而下的烈焰,龐大的大王箱水母在瞬間陷入火海之中,這恐怖的火焰就算在水面上都能劇烈燃燒起來。
一方獻祭不燼之火,召喚羽蛇神,這上古就存在的羽蛇神的一縷力量被激發,於火焰中誕生,結合那君主級的不燼神焰,此刻的火焰力量,已經推到了極限。
而另一邊,大王箱水母最強大的能力,就是控水。
這是一場水與火的最強碰撞。
似乎也意識到了這羽蛇神的恐怖,大王箱水母的所有觸鬚都張了開來,每一根觸鬚外面都覆蓋着水,蘊含着水的力量。
數百根被水覆蓋着的觸鬚從下往上,沖天而起,在半空中結合在一起,化爲了一道巨大無比的虹光,如一道沖天而起的通天水柱,結結實實與半空中那撲下來的羽蛇神撞擊在了一起。
小島上的徐雪慧禁不住掩住了自己的耳朵。
這一次撞擊爆發出來的聲音簡直如同炸雷,離得近的蘇黎也被震得腦子裡隱隱有嗡嗡聲響。
再次召喚六臂惡魔降臨,護在身前,看着那羽蛇神與大王箱水母爆發的數百根觸鬚撞擊在一起,在驚天動地的巨響中,水焰和水柱一起爆炸開來,往四面八方撲去。
小島承受不住這力量,在搖晃震動,表面立刻顯出一條條的深深裂縫。
所有蜂族都龜縮在這地底巢穴深處,根本不敢露面,饒是如此,這一次的震動,依舊生生震死了很多隱藏在下方坑洞裡的巨蜂。
蘇黎顯化出來的六臂惡魔也承受着大量火焰和水流的撞擊,逼得他不得不退,拉開距離,看着六臂惡魔承受不住這力量衝擊,瞬間破滅。
蔣水珏更是施展了“霧迷宮”,黑霧滾滾,將自己、水麟獸、丁龍雲和徐雪慧護在其中。
她知道蘇黎強大,目前還不需要“霧迷宮”保護,但丁龍雲和徐雪慧幾人卻不行。
那洶涌而來的火焰和巨浪衝擊着“霧迷宮”,蔣水珏全力控制着霧迷宮,感受着這黑霧遭受的衝擊,心頭隱隱有震駭的神色。
雙方這一次的撞擊,威力實在太可怕了。
蘇黎一邊後退,一邊發動了“魔鬼肌肉”,由第一形態瞬間就推到了第三形態,然後是“天魔聖骨”發動,進入了更強大的天魔真身狀態。
任由這掀起來的爆炸餘威衝擊,蘇黎的天魔真身強悍到了極點,拉開一段距離後,這爆炸餘威已經傷不到他。
爆炸之後,由火焰形成的羽蛇神立刻黯淡下去,顯得殘破不堪,宮曉持着不燼神矛,退到了十七八米之外,身體表面的一套靈源裝備都受到了衝擊,顯出大量裂痕,嘴角有鮮血流淌出來。
相比羽蛇神和宮曉,大王箱水母雖然擋住了這一擊,顯然也並不好受,數百根的觸鬚,大半被炸斷,散落滿地,那傘蓋似的本體表面,也顯出一片片的焦黑,這是被火焰力量所傷。
顯然,這一擊雙方都未能討到便宜,拼了一個旗鼓相當。
宮曉看着大王箱水母,眼裡難掩驚駭神色。
她以最強的羽蛇神配合君主技能一擊,想不到也只能和大王箱水母拼了一個平手,看似大王箱水母吃虧不小,但宮曉明白,這是她的最強一擊,君主技能“不燼神焰”至少有一兩個小時無法施展,羽蛇神的力量大幅度衰減,已經不是這大王箱水母的對手。
蘇黎全程目睹剛剛這一擊,明白宮曉以羽蛇神配合君主技能一擊,威能之強,已經是真正的“上等”戰力,他之前全力一擊的威力,也不過就是如此,卻不想依舊不能擊殺大王箱水母,心裡對於這大王箱水母的實力,有了更深的認知。
大王箱水母看似受了傷,但它擁有超級的再生能力,那斷裂開來的大量觸鬚很快重新生長出來,它周身都在隱隱發着光,像從水裡汲取無窮盡的力量,那一根根的觸鬚突然再次揮舞起來,朝着宮曉掃了過來。
宮曉已經沒有了不燼神焰,羽蛇神的威力大幅度下降,這無數的觸鬚挾帶着水的力量,抽在這火焰形成的羽蛇神身上,立刻就將這羽蛇神從中切割成了無數碎片,爆成了漫天的火星。
宮曉如遭重擊,悶哼着再次跌退,看着有大量觸鬚朝着自己抽來,她右臂無力,竟然難以抵擋,勉強召喚六面盾牌自保,但在這觸鬚面前,這六面盾牌連阻擋半秒都做不到,立刻碎裂。
眼見着宮曉就要被這一根根的觸鬚抽中,突然人影一閃,一尊龐大的巨形身軀出現,化身天魔狀態的蘇黎擋在了她的前方,用自己的強橫身體,護在她的身前。
看到蘇黎這偉岸背影,宮曉鬆了口氣,一種強大的安全感升了起來,知道有蘇黎站在前方,誰也傷不到自己。
她這時才感覺到身體虛脫,渾身無力,雙腿一軟,就坐倒了下去,剛剛那全力一擊,她體內的力量幾乎被抽乾了。
她沒有蘇黎這樣的強橫力量和體能,想要支撐羽蛇神爆發出那樣驚天動地的一擊,對她來說等於是超負荷的,一擊之後,便無以爲繼。
蔣水珏看到了宮曉軟倒在地上,立刻收起了霧迷宮,朝着她這裡奔來。
蘇黎的身軀在進一步膨脹,開啓“超限者”,進入了更強大的超限狀態。
天魔真身增長到了兩米二,體內的力量推到了四十萬斤的恐怖層次,紅月龍斬被他瘋狂舞了起來,發動了“千影”,化爲了滾滾刀光,對抗抽過來的一條條觸鬚。
這些觸鬚,每一根都蘊含着強大的力量,以水麟獸的強大,剛剛一擊也承受不住,連它那青鱗的防禦都被切割開來,差點要了它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