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六道雖然得手,自己也不好受,那祖巫巨手從後面拍了上來,他也來不及閃避,只能發動“盾壁”神通。
剛剛祭起來的盾壁粉碎,這祖巫巨手拍中他,莫六道也被打得一個筋斗,凌空翻滾了出去。
絕美女子剛剛撞擊內城城牆,以她的力量,也不能摧毀這城牆,吐出一口鮮血後,就順着這城牆往下跌落,重重落地,又在瞬間翻身而起。
原本看守在內城門前的兩支小隊人員,早就逃得遠遠的,這樣的戰鬥他們根本不敢靠近,一旦被捲進去就是飛灰煙滅。
莫六道捱了祖巫巨手一擊,也被打飛了過來,翻身落地,還欲繼續攻擊絕美女子,突然聽得轟地一聲。
那一直悄無聲息,佈滿大量鐵鏈的內城兩扇石門內,像遭受到了一物撞擊,發出了轟隆巨響。
這一聲巨響讓莫六道心頭一震,原本想要打出去的“破法”神通又猛地停了下來,立刻扭頭,朝着那兩扇石門看去。
這兩扇石門,纏滿了鐵索,其中已經有好幾根鐵索斷裂,正靜靜垂在那裡,大量鐵索中心處,插着一柄石器,只露半個把柄在外,誰也不知道這石器的真實模樣是什麼。
此刻,這兩扇石門裡,突然再次發出轟地一聲撞擊聲響,像有一頭恐怖的怪物,正在石門後面撞擊着,想要將這緊閉着的石門撞開。
這撞擊石門的聲音遠遠傳開,很多人因爲蘇黎的死而處於呆滯和震驚中,聽得這聲音,機靈一顫,這才反應過來。
葛安擡頭,遠遠看了內城方向一眼,然後像想起了什麼,忙着朝廣場中心蘇黎這裡奔了過來。
對於蘇黎的死,他同樣充滿了震駭。
蘇黎無頭的屍體邊,丁龍雲一下子跪了下去,嘶聲嚎叫起來:“蘇黎——”
雙目盡赤,他完全不能接受,蘇黎就這樣子死了。
宮曉身子有些發軟,看到了蘇黎那失去了腦袋的屍體,心頭一顫,便有些站立不住,她身邊的徐雪慧突然伸手扶住了她,道:“大哥哥沒死。”
她這話一出,衆人機靈一顫,宮曉忙着抓住了她的手臂,顫聲道:“雪慧,你說什麼?你說他沒死?”
徐雪慧嗯了一聲,一雙眼睛,泛着奇異的光芒,輕輕聲道:“大哥哥沒死。”
對於徐雪慧的話,他們一直都深信不疑,此刻連軟倒在地上的蔣水珏也聽清楚了,原本像失去了力量的身體裡突然又涌出一股新的力量,忙掙扎着爬了起來,看着蘇黎,發覺他身上依舊覆蓋着一件件的靈源裝備。
不錯,如果人死了,這些裝備都會消失,被對方獲得。
蘇黎現在身上依舊穿着全套的靈源裝備,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他並沒有死。
水麟獸也聽懂了徐雪慧話裡的意思,停止了厲嘯。
幾乎便在這一刻,從蘇黎的胸膛部位,猛地釋放出了一道光。
這道光在一瞬間就佈滿全身,將蘇黎籠罩其中,下一刻,衆人就看到了在這光芒之中,蘇黎那失去了腦袋的脖子處,有着一團團的光在洶涌着,往外延伸。
這個變化讓蔣水珏和宮曉幾人又驚又喜,眼見着葛安和徐雪慧等人朝着這裡奔來,他們立刻就圍着蘇黎,形成了一個圓圈,不許任何人靠近。
他們都明白蘇黎的身體產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現在正在恢復,就怕衆人來影響干擾到了他。
奔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此刻也紛紛看到了蘇黎全身籠罩在了一道白色的光芒之中,衆人都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什麼,又驚又喜,明白蘇黎並沒有真的死亡,他正在恢復。
這些日子,蘇黎在衆人心目中樹立威信,贏得了不少人的尊敬和愛戴,眼見着他並沒有真的死亡,衆人是從心裡替他高興,當然,也有個別人暗暗嘆息了一聲,有些失望,但這類的人畢竟只佔了極少數。
當時蘇黎遭受絕美女子一擊,腦袋在瞬間粉碎,就算是堅硬無比的天魔聖骨,也沒能支撐到一秒鐘。
當時他只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那一刻他自認自己死定了,絕美女子出手太快,讓他完全來不及有任何反應。
不過很快他又重新有了意識,感覺像在黑暗中重新睜開眼睛,自己如同置身於無窮數的光的海洋之中,腦海裡不斷涌現訊息,他突然明白了過來。
這是自己之前獲得的寶物,那無畏怖光在發揮着作用。
這“無畏怖光”是一次性消耗類寶物,當其擁有者有了死亡危險,這“無畏怖光”會立刻發動,護住擁有者的魂魄,進而重生。
別說蘇黎只是腦袋粉碎了,就算粉身碎骨了,這“無畏怖光”也能令他的身體重生。
可惜的是這“無畏怖光”只能使用一次,之後所有能量損耗殆盡,就會徹底消失。
在白色光芒的籠罩中,蘇黎重新恢復了意識,原本粉碎消失了的頭部,正在重新生長。
正在這時,他體內的那滴真龍之血,突然有了反應,猛地洶涌着朝他正在生長中的頭部涌去。
這滴真龍之血,得自陸聽南,陸聽南依靠這真龍之血,強化了身體,這纔有了與蘇黎一戰的資格,只是這滴真龍之血裡蘊含着的能量太強,陸聽南並沒有將其完全損耗掉,就一直存留在了體內。
之後被蘇黎斬殺,這滴沒有完全被損耗掉的真龍之血就到了蘇黎身體裡。
剛剛斬殺歐冠羅,蘇黎將這滴真龍之血融合進法外之徒,損耗了其中一部分能量,不過依舊還有殘留着的一些能量。
不想此刻在他頭部重新生長的過程中,這殘餘着的真龍之血,突然有了反應,就朝着他的頭部涌去,與他正在生長着的血肉開始融合。
這滴真龍之血裡的能量,被他生長中的血肉源源不絕的汲取融合,他能夠感應得到,自己的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在劇烈變化着。
這可是一滴上古真龍的血液,就算之前已經損耗了大半,殘餘下來的能量,依舊驚人,此刻因爲蘇黎正在重鑄身體,這龍血的能量就被汲取融合,令他的身體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論是力量、防禦、體能、骨骼、五臟六腑,全都在強化。
感應着身體發生的驚人變化,蘇黎猛地感覺身體的最深處,突然產生一種可怕的吸力,將那能量之心吸了進去。
這能量之心是由陸聽南的第二種天賦所化,只有極爲強大的天賦纔有一定的可能性化爲寶物,蘇黎連着斬殺了好幾位擁有天賦的強者,但也只有陸聽南的“能量之心”天賦才成功化爲寶物,被他獲得。
這能量之心裡蘊含着純粹的能量,極爲強大,剛剛將能量之心融合進法外之徒,打出那可怕一擊,但也只是損耗了其中極少的能量,而此刻不知爲何,他體內深處竟生出一股巨大吸力,將這能量之心給吞了下去。
在能量之心被吞下去的瞬間,蘇黎腦海猛地清晰了起來,他終於捕捉到了自己的第三天賦。
從斬殺未知之母,腦海訊息提示他獲得第三天賦,但卻一切都是未知的,甚至於他都根本無法感應這第三天賦,也不知這第三天賦是什麼。
一直到此刻,他終於第一次感覺到了體內最深處那吞噬了能量之心的是什麼了,那就是自己的第三天賦,這也是他第一次清晰的感應到這天賦。
剎那間,他就明白了一些什麼。
自己的確是擁有了第三天賦,只是這個天賦需要極爲恐怖的能量,才能真正出現,剛剛正是這個第三天賦突然吞噬了能量之心,釋放出了一絲氣息,被蘇黎感應到了。
那麼強大的能量之心,被這第三天賦吞噬,之後就毫無聲息,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着能量之心被吞噬,這第三天賦,出現出一縷氣息,蘇黎能夠模糊感應,但除此之外,對於這個神秘未知的天賦,依舊一無所知。
唯一可以肯定就是自己的確擁有着第三天賦,而且這天賦,就一直沉睡在自己的身體最深處,只是能量之心的能量,依舊不足以讓它真正顯現出來。
“這到底是個什麼天賦,竟然吞噬了能量之心裡這麼龐大的能量都不能完全顯現出來……”蘇黎暗暗震驚,同時又隱隱有一種驚喜,自己擁有的強化眷顧和超限者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兩種強大的天賦,只需要融合天賦之靈,立刻就出現了。
但這第三個天賦,卻需要如此海量的能量,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個第三天賦,極有可能強大無比,所以才需要汲取海量的能量。
目前其吞噬了能量之心,也只是出現了一縷模糊氣息,但卻讓蘇黎感覺到了安心,至少可以確定這第三天賦的確存在,以後自己只要想辦法再多弄些能量類的寶物給它吞噬,遲早它吞噬了足夠多的能量,自然就會真正顯現。
蘇黎對於自己這未知的第三天賦,越來越期待。
身體表面籠罩着的光芒漸漸消失,寶物無畏怖光的能量完全損耗,從他的體內消失了,蘇黎的身體恢復了過來,輕輕一個縱身就站了起來。
看到他重新站了起來,四周衆人,又驚又喜,蔣水珏臉上還帶着淚花,就朝着他懷裡撲來,在這一刻,她再也顧不得四周是不是全都是人。
蘇黎伸臂,輕輕將她抱住,然後聽到了內城方向傳來的轟隆巨響。
慄然一驚,明白現在的情況險峻,不是在這裡糾纏兒女私情的時候。
剛剛那一滴真龍之血,融合進他身體的血肉再生之中,令他現在的身體進一步變得強大起來,特別是這再生的頭部,更是堅韌,畢竟,這再生的血肉裡,可是融合着真龍的血液。
現在,他的基本力量和防禦都達到了一萬斤,加上各種基本強化獲得的力量防禦提升,再加上各種防禦、戒指、武器的屬性增加,現在蘇黎的正常狀態下的最強力量和防禦分別達到了43900斤和33500斤,意味着如果處於超限者和天魔真身的最強狀態下,他能夠發揮出來的最強力量和防禦分別將是487740斤和419100斤。
最強力量接近四十九萬,防禦接近四十二萬,除此之外,他的肺活量,體能,都同樣有着大幅度提升,他的基本體能原本是13分鐘,加上超級心臟、腺素控制和各種靈源防備的增強,其體能極限達到了81分鐘。
而現在,他的基本體能增長達到了20分鐘,一次性提升了7分鐘,這讓他現在的體能極限達到了88分鐘。
融合那滴真龍之血殘餘着的能量,蘇黎獲得了相當驚人提升。
鬆開抱着的蔣水珏,蘇黎扭頭看向了傳來巨響的內城方向,想到了那個引導者一擊,自己要不是有着無畏怖光,現在就已經死了,可惜無畏怖光只能使用一次。
正在這時,內城處,又傳來了一聲轟隆巨響,這巨響震得衆人耳膜刺痛,整個古城都像在微微震動,緊跟着是清脆的斷裂聲響,這聲音遠遠傳來,蘇黎和葛安等人互看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十分難看的神色。
他們聽了出來,這應該是那纏繞在兩扇石門上的鎖鏈斷裂發出來的聲音。
想到了那個女引導者,蘇黎雙眼泛出了可怕的光芒,如果現在能夠殺她,他會毫不猶豫的衝往內城,親手將這女子斬殺。
但雙方足足有十四級的等級差距,雖然剛剛實力又有提升,但依舊遠不是這女子對手。
“現在怎麼辦?”葛安看着蘇黎,一時之間,進退失措,不知該是立刻離開這裡,還是前往內城那裡看看。
連葛安都如此,更別說現在古城裡的上萬人,全都不知所措,聽着那內城方向傳來的可怕聲響,想到那女引導者一擊就重創蘇黎的場景,皆不寒而慄。
好在那穿着一套火紅鎧甲的莫六道顯然是站在衆人這邊的,現在兩人廝殺着打到了內城那裡,衆人都不敢靠近去看,不知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