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以後再說,來日方長,慢慢想,不急的,不急的,現在吃飯最重要,你說是吧?”
“是的,是的,吃飯最重要,我都快要餓死了!”
白衣女子一聽到吃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冒着光芒,皺着的眉頭也在一瞬間舒展開來,眉開眼笑道。
“嗯,你先去那邊坐着等我們,我們點好吃食馬上過來了!”
陳餘一臉溫和的看着白衣女子,說道。
“好的,不過你們要快一點哦,我的肚子現在都在咕咕叫了!
白衣女子看着陳餘,苦着一張臉說道,而後,快步向着南宮血四人剛剛坐着的那方桌子走去,看着桌子上擺放的幾盤糕點,大眼微微眯起。
…………
看着簡直判若兩人的白衣女子,司徒與東方的眼睛都快要掉在地上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現在看到的一切,這還是那個強勢的一塌糊塗,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嗎?
怎麼看都不像啊!
難道說白衣女子轉了性子,只是,就算是轉了性子,沒有一巴掌將一臉相的南宮血像拍蟲子一般給拍飛了出去,但是,也不至於對陳餘露出這種小女兒的姿態啊,要知道,第一次見面,白衣女子的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那可是由內而外散發而出的,深入骨髓。
那樣的女子,必然是有着的自己的驕傲,高高在上,世間的男子在她眼中,都不過是凡俗,有幾人可以入的了她的法眼,就算是能夠有幸入的了她的法眼,又怎麼可能有人讓那樣高高在上,宛如廣寒仙子般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衣女子謫落凡塵了。
“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司徒與東方對視一眼,都是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疑惑。
而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陳餘的身邊。
“嘿嘿,陳餘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啊……”
“就是,就是,你肯定有事情瞞着我們。”
南宮血原本一臉的懵逼,從頭到尾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在聽到東方與司徒兩人的話語後,彷彿一瞬間明白了什麼,只覺得心頭在滴血,生無可戀的看着陳餘說道。
“算了,君子不奪人所愛,況且,你還是我的師弟了……”
“你們一個個在想什麼了……”
陳餘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自己這幾個朋友還真是滿腦子的浮想聯翩,不去寫些人間膾炙人口,悲歡離合的,真是白瞎了這麼狗血的劇情了。
陳餘暗暗運氣,強忍着打死這三個傢伙的衝動,將幾人分開之後在東皇殿中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是說?她失憶了?”
司徒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那裡眯着眼睛,大快朵頤的白衣女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以這麼說吧!反正她現在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忘的一乾二淨了,連名字也……”
陳餘看了一眼白衣女子,說道。
“所以說,白芷這麼俗氣的名字是你給她起的了,只是我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她要是想起自己是誰了?你說她會不會打死你啊……”
“哈哈,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陳餘兄被胖揍的畫面我就特別的開心啊,哈哈,真的很有畫面感啊……”
“哈哈,我也是……”
看着瞬間笑作一團,滿臉幸災樂禍的三人,陳餘的臉色要多黑有多黑,簡直是烏雲罩頂,想着有一天若是白衣女子真的想起了什麼,會不會真的打死自己啊,陳餘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想着自己是不是該好好考慮考慮給她重新想一個名字呢?
只是,白芷,我覺得真的很好聽啊,有那麼俗氣嗎?
白芷!白紙?
哈哈,好像還真的有那麼一點俗氣啊!
“嗯,你們在笑什麼了,這麼開心,可是我在那等的都快要餓死了啊!”
不知何時,白衣女子來到了四人身邊,探出一顆小腦袋,苦着一張臉,滿是委屈的說道。
瞬間,四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嚇的一動也不敢動。
…………
“陳餘兄,就此別過了,期待我們的再次見面,到時候整個諸天萬界都將響徹我們的名字……”
司徒來到陳餘的身前,用力的抱了抱陳餘,說道。
“嗯,一定會再見的!”
陳餘看着司徒說道。
“陳餘兄,我們就此別過了!你可要好好修煉啊,下次見面我可是準備跟你好好較量一番的,要是到時候你被我的的鼻青臉腫可不要怪我啊……”
東方對着陳餘的肩頭狠狠的捶了一拳,說道。
“東方,你下手可真重,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可是要成爲像我先祖那般頂天立地的人物,所以說,下次再見面,被打成豬頭的鐵定是你……”
陳餘被一拳打了一個趔趄,齜牙咧嘴的說道。
“好,我等着你!”
東方看着陳餘,滿臉的戰意。
“南宮兄,孟兄,白……仙子,我們就此別過了!”
司徒與東方二人對着南宮血三人抱拳,說道。
而後,二人轉身,踏天而去,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天際。
…………
“終於回來了!”
天斷山脈,一行四人,從那座漆黑如墨的山體之中緩緩走出,看着眼前這方久違的天地,不禁感慨萬千道。
“嗯,終於回來了!”
“走!回儒道學院!”
而後,南宮血從須彌手鐲中拿出一隻迷你的小船,隨手一拋,迷你小船上刻畫的符文一一亮起,在空中迎風暴漲,瞬間化作一隻百十丈的大船。
三人登上船隻,只見,百丈大小的船隻如同一支離弦之箭,在天空之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白色的痕跡,瞬間遠去。烈日當空,白雲悠悠。
百丈大小的船隻在雲海之中穿梭,宛如一道利劍,劃破長空,極速遠去。
陳餘四人坐在百丈大小的船艙之中,品着香茗,吃着糕點,看着眼前的白雲匆匆而過,微風徐徐而來,說不出的悠閒愜意。
“終於要回儒道學院了……”
南宮血看着匆匆遠去的白雲,思緒開始飄飛,想着這些年在東皇殿之中的種種遭遇,可謂幾經生死,終於算是如願進入了命魂境界,正式踏上了與天爭命的修行之路,這些年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不敢有哪怕一絲的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