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說,我爺爺曾和慕家的一位老前輩是故交,這位老前輩還健在,父親想辦法託人聯繫上了這位老前輩,請他出面說服了慕總叫約翰醫生幫忙治療我哥哥。”舒雅說道。
這是以前父親想過的辦法,但最後沒能成功。現在,舒雅拿來打消楊亞寧的疑慮倒是正好。
楊亞寧卻不是個笨的:“可…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你知道,我爺爺早就過世了,他和慕家那位老前輩的交情,我並不清楚,也是聽我父親提起才…況且,這個法子把握不大,我們根本沒抱多大希望,卻沒想到……”舒雅其實說得有些心虛,但沒有辦法。
爲了讓亞寧哥寬心,以後能自在過他自己的日子,舒雅只能這麼做。
“是嗎?”楊亞寧雖然嘴上這麼問,但心裡還是信了七八分。舒雅雖然一直不想他幫忙,怕拖累他,但只要是關於越澤的事,都還是會跟他商量,從不亂來。
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他記得舒雅的父親並不太喜歡越澤,越澤遭難成爲植物人,也沒見他太傷心,他在醫院治療越澤這麼久,也並未見舒雅的父親親自來看過越澤。他真的會爲了越澤而放心面子,低下頭顱,緊靠着舒雅爺爺和慕家的一點交情,去哀求慕家放約翰醫生出來救人嗎?
楊亞寧在心裡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到舒雅的父親,親自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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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見楊亞寧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下便有些不安,她趕緊岔開話題道:“那個約翰醫生的醫術如何,我哥哥的身體有氣色嗎?爲什麼我見我哥度瘦了。”
一說起這個,楊亞寧便控制不住地有些失落,爲什麼不是他先研究出這套治療植物人的新辦法,不然,舒雅就不會吃那麼多苦了。
“有效果的,越澤的生命體徵各項數據都高了好多。”
“真的嗎?”舒雅興奮得聲音拔高,這是她這段日子以來聽到的最好的話了。
沒過多久,舒雅手機便收到提示,有人上了她開來的那輛車,估計是慕家的保鏢們。她下車前在那輛車上裝了監聽器,跟她的手機關聯。
舒雅藉口有事便離開了。
楊亞寧本來還想請她去他家裡,他做頓好吃的給她吃,給她補補的。她瘦了,原本圓潤的下巴現在都尖了。
只不過,還是一樣,她還是不肯給他機會讓他對她好一點。
舒雅到了地下停車場,發現四個保鏢齊齊站在她的車前,像是在等着她。
四人見她來了,紛紛警惕地擺出架勢,準備跟她打一架。
舒雅卻一派輕鬆地說:“我跟你們回去!”
說完,徑自上了副駕駛。
四個保鏢護送着她回慕宅,這種感覺很大牌耶,舒雅在心裡調侃道。
也許是因爲哥哥的情況好轉,所以舒雅心中一直壓抑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一點。
可是一到慕家大門口,舒雅便再也輕鬆不起來了。慕容君昊,那個陰晴不定的閻王,會不會狠狠懲罰偷跑的她。不過,這種機率應該很小,他應該還在忙着照顧蔣琳吧,畢竟,她給蔣琳下的藥至少需要五天以上才能解。
舒雅進了主客廳,看到正悠閒地品着大紅袍,看着財經新聞的慕容君昊的時候,差點嚇了一跳。
慕容君昊見她的舉動,嘴角彎出一個冷峭的弧度:“居然還知道自己回來,真讓人意外。”
舒雅淡定回道:“我們各取所需,我是個守承諾的人,不會…”
慕容君昊想也不想就打斷她:“那天你明明也說過以後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換言之,我沒讓你做什麼,你就什麼都不可以做,包括逃跑。”
舒雅心虛地低了低頭。
慕容君昊輕斥了一聲:“小騙子,就這樣還說你是個守承諾的人。”
“小騙子”三個字猶如一道驚雷,頓時劈得舒雅外焦裡嫩。
舒雅表示,慕大總裁擺慣了冰塊臉之後這冷不丁的一句調戲真的很讓人吃不消啊。
慕容君昊將她的羞窘收入眼底,待她回神,便伸手招她過來。
舒雅以爲他有事吩咐,便過去了。誰知慕容君昊卻拉着她的手一使勁,下一秒,她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傷還沒好,怎麼就亂跑,下次不許這樣了。”
低沉的嗓音,溫柔的語氣,臉上不容置疑地關心神情,讓舒雅一瞬間以爲,他愛上她了。
“你…”
舒雅來不及問,慕容君昊便換上了冷酷霸氣的面孔:“答應我的都要做到,做到了纔有獎賞,做不到的話,加倍懲罰。”
他就這她在他懷裡的姿勢,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了她,一派輕鬆自然地上樓去了。
舒雅心裡卻在打鼓,他不會是又要…
他不是已經有蔣琳了嗎?爲何還要她那樣。
“我傷還沒好,你能不能不要……”舒雅已經充分認識到這個男人的可怕,對他說話終於軟下了語氣,不再像以前那樣膽大包天地句句和他冷硬相撞了。
見終於削掉了她身上的銳氣,開始對他服軟,慕容君昊滿意地笑了笑。“我又沒說要動你,你瞎想些什麼…”
舒雅臉騰地一下又紅了,她暗暗磨牙,叫他總是這樣冷不丁地調戲她。
而且,就算是不動她,她也難以忍受他這樣抱着她。一想到他可能也這樣抱過蔣琳,她便覺得噁心。
慕容君昊將她抱到牀上放下,一下便察覺到了她眉眼間的厭惡神色,頓時怒意橫生:“你這是什麼表情?”他攫住她的下巴,眼睛直直地探入她的眼睛,像是要將她靈魂深處那最後一絲叛逆與倔強都挖出來。
果然,舒雅害怕了,急忙回道:“沒有,我沒有!”
慕容君昊冷笑一聲,心知肚明。
想要這個女人徹底對他服軟,他還有得折騰。
這一晚,慕容君昊並沒有動舒雅,也沒有讓舒雅幫他洗身體,而是讓舒雅不停地親吻他,美其名曰磨練她的吻技。
舒雅嘴都麻木了,也不見他滿意。
最後,她累得沒了力氣,在他脣上小雞啄米般地觸碰,他卻突然放過了她。
“做的不錯,獎勵你以後可以自由出入這家,但每晚九點之前必須回來。”
慕容君昊說完,久久沒聽到身上人的動靜,擡頭一看,這女人竟像只貓咪一般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緋紅的小臉,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情動羞的,微撅着嘴,長長的睫毛覆蓋着眼瞼。這是他見過的,她最像一個小女人的樣子。
所以,他沒有將她掀下他的身,而是就這樣抱着她,聞着她純淨的女兒香,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舒雅接到師兄邢威遠的電話,說要去解決一樁特大的走私案。舒雅想也沒想便潛入錢大管家要出行的車子裡,順利得出了慕容家的大門。
舒雅覺得很奇怪,這也忒順利了一點。
不過,終於又有任務了,舒雅還是很興奮的。
當邢威遠見到舒雅的時候,目光便是一頓。“雅兒越來越漂亮了!”
“哦,哪裡?”
邢威遠若有所思看了她一會兒,總結道:“開始有女人味了,眉眼間多了幾分嫵媚神色。”
舒雅覺得莫名其妙:“我以前不嫵媚嗎?”想她以前當臥底,卻迷惑林國忠的時候,那可是風情萬種。
“那不一樣,那是刻意嫵媚,總有些許生硬,但現在…卻是由內而外的嫵媚,很自然。”邢威遠說道。
誇獎的話,讓舒雅卻猛地沉下了臉。
她自然知道是誰才讓她這般。
她明明該是恨極了慕容君昊,爲何還會…
“舒雅,該準備上場了。”邢威遠打斷了舒雅的冥思,舒雅立刻收心,開始打起十二分精神備戰。
“此次我們要抓的就是這個叫金嘯龍的男人。”邢威遠叫來此次出任務的所有隊員,指着桌上的照片說道,“金嘯龍是東南亞最大的走私罪犯,他勢力龐大,經營了多個巨大的地下賭場和洗黑錢的錢莊,而且,狡猾至極。在我們之前,國際刑警總部已經派過多批刑警隊想要抓獲他,每一次成功,反而搭上了很多隊員的性命……”
“憑他多狡猾的狐狸,總會有尾巴,我就不信抓不到他!”舒雅自信道。
邢威遠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看着她滿眼寵溺。
舒雅側過身躲開,斥道:“正經一點!”
隊員們對他們的“打情罵俏”見怪不怪,早已沒了調侃的心思,此刻都是耐心地等着邢威遠繼續說。
“我已經查到金嘯龍會於今晚八點左右到達醉生夢死會酒吧會見他在z國的兩個聯絡負責人,刀疤三和紅蜘蛛,商談在內陸開闢新市場的問題。到時候,我會和舒雅扮演刀疤三和紅蜘蛛與金嘯龍接洽。舒雅擅長各種迷藥和毒藥,只要趁機對他下藥,憑我的伸手,制服他不難。陸哲你帶領其他人提前勘探醉生夢死酒吧,找到合適的地方蹲點。陳祁你負責反偵探,帶領隊員防範他們發現我們的同時,還要查清楚他們到底帶了多少人,都在什麼位置。”
一番吩咐,各人具是服從,然後領命而去。
留下舒雅和邢威遠在車裡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