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得他的頭一偏,人也趴在地上,就此死去。
此時,那青年已是快步逃開,他耳觀八方,憑着耳力已是聽得出來同伴遭受到重擊,生死不明,只把他駭得魂飛魄散,發力狂奔。
豈知就在這個時候,他只覺得背心一陣劇痛,即知被利器由背後插了進來,還來不及迴轉身體,人即朝前撲去,一下子就撲倒在地上。
原來竟是蘇自堅從那首領手中奪過了他的短刀,一掌劈出,那柄短刀即飛擊而去,就此將他插個正着。
背心乃人身重要部位,又被如此一柄短刀插入,傷及心臟,就算一時不死,也是絕難活命。
蘇自堅一舉重創了倆人,身體一停,緩緩地迴轉了過來,一雙冷冷的目光瞪着三人,不住地冷笑着。
那三人這時正在發力狂奔而來,一看到他這種神情又是一驚,不過他們一時也是收勢不住了,三人眼中一寒,不過已是容不得他們調整戰術,再進行包抄了。
蘇自堅怒喝了一聲,迎着他們也是衝了上來。
他一穿而上,直接就插入了他們三人中間,這小巷子這麼小,如此的一擠,身手便不好施展開來了。
不過蘇自堅好在赤手空拳,就算是再小的地方,也是於他有利的,而且這三人功夫不及他,心懷恐懼,末打先怯,這就犯了兵家大忌。
只聽得連聲大喝,人影倒翻,蘇自堅三拳二腳就把他三人相繼打倒在地,對方都是來殺他的殺手,他自然也是不會放過對方的了,每一拳都是極重的道力,一擊而倒,絕不留情。
看着五人倒在地上,他拍了拍雙手,這才揚長而去。
巷子裡這時飄彌着一股血腥之氣,使得空氣中充滿着蕭瑟驚怵之意。
這裡的住戶們早就聽到了動靜,只是又有誰敢出看熱鬧了,你不想要命了不成!
這時一切都靜悄悄的,似乎打鬥的人早就走了。
這一開門出來一看不打緊,只把他們嚇得半死,急忙逃回家中去緊緊地關上大門,躲着不敢出,直到從外面回來的人看到這種情況才奔去報警。
可是當警察趕到的時候,卻突然間竄出了一夥人來,把地上的屍體全都搶走了,留下的只是幾灘血跡,這等無頭公案,要追查起來實是有一定難度,不過既是有這樣的案子發生,總不能什麼都不用作的吧。
………
在一處大堂裡,地上安放着五具整整齊齊的屍體,屍體都用白布蓋住了。
大堂的兩側各自站列着兩行人,這些人一臉嚴肅之色,一齊盯着地上的屍體,一言不發。
堂前正中,站立着一名五旬老者。
此時,他臉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着,一臉的憤怒之色,又是悲憤,緊握着雙手,過得良久,這才說道:“是誰講了大話,那小子很好對付的。”
在左列一名男子聞語臉色一寒,卻不敢不走出列隊,道:“是屬於說的。”
那老者嘿嘿地冷笑了數聲:“那小子擺明着就不是一個簡單的 ,你居然敢這般大意,還讓我兒子出去執行任務,現在卻給我帶回來五具屍體。”
那男子一臉驚恐之色,卻不敢講話。
那老者猛地大喝了一聲,一撲而上,一掌就揮了下來,他這一掌就劈在那男子的胸口上,那男子根本就不敢舉起手來抵擋,這一掌劈得極重,把他劈得飛了出去,落下來的時候口噴鮮血,死於非命。
那老者站穩了身形,橫目一掃大堂裡所有的人,冷冷地說道:“從現在起,放下手中所有的生意,姓蘇那小子就是我們獵殺的對象,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他的屍體帶回來祭我兒子。”
兩側衆人齊聲應了一個“是”字。
那老者轉頭朝外面望去,恨恨地說道:“蘇自堅!你夠狠的,現在我們是不死不休,我到要看一看你到底有何等般的能耐,居然殺了我兒子,我得要你拿命來償還。”
………
“幫主!行動失敗,幾名兄弟也掛了。”四名漢子這時也是奔到一個偏僻之地,在一幢房子裡見了一人。
那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聽得手下兄弟彙報,不覺皺起了眉頭來,喃喃地自言:“這小子果然了得,居然把你們幾個都作了。”
“幫主!我們損失了不少兄弟,須得讓貨主加碼,不然這事沒完。”那名漢子憤憤地說道。
“這麼多兄弟居然搞他不過,這人到是個能人,你們先不要擅自行動,這事我再作個安排。”
“是是!”
中年男子把手一揮,四人轉身即走了。
他轉身走入另一間房裡,裡面坐着數位皆是五六十歲之上的老人,想是他們早就聽到了外面的談話,見了中年男子進來後,一名老者沉吟道:“我就說過,這趟差事是個燙手的山芋,啃不得拿在手中還燙手。”
“這不接都接了,現在再說這話不免晚了點,還是想想怎樣拿出個對策,把那小子幹了好拿最後的尾數。”
“要說這擋差事的的確誘人。”
“那還不是點子太硬了,不然誰肯出這個價。”
“現在該怎麼辦?”
“既然都接貨了,那就沒退貨之理,須得想個辦法來滅了他,不然傳了出去於我們老虎幫的名頭有損,今後又有誰再敢到這來下單子呢?”
幾人聞語都是不住地點頭,一人道:“只是這點子太硬了,幹他的話只怕手下兄弟損失慘重,須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對!古老這話在理。”
“據瞭解到,那小子有幾個相好的女子,要不要把她們搞來,設個局讓他跳了進去。”
“那小子風流得很,相好的女子又多,只怕末必會吃這一套。”
“不管怎麼!總得試上一試的吧。”
“也好,那就……”
………
蘇自堅也是脫身了之後,並沒到揚帆姐妹那去,他也是料到,這些人不會輕易罷休,到了她們那裡後恐會於她不利。
所以他就回到公司來,這一住就是兩天,至於寧筱飛打電話來催,他也是找個藉口來推脫。
寧筱飛一聽就覺得詫異了,這可不象他蘇自堅往日所爲,這是怎麼回事的呢?
寧筱飛到了方盈公司來見她,說起這事,方盈也是感到不解,道:“不會是對我們玩膩了吧?”
寧筱飛搖頭道:“幾天前不還好好的嗎?這突然間的反常,很是叫人起疑,我是怕他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那你認爲會是什麼事的呢?”
“這個他沒說,可猜不出來。”寧筱飛皺着眉頭,輕輕地嘆息。
方盈也是皺起了眉頭來,喃喃地說道:“這小蘇怎看都不太象是這種人,我看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這樣最好,別要撥腳逃個不見了人影,孩子生出來後連父親的面都沒見着。”
“切!你可別嚇我。”
“我也就說說而以,你別上心了。”寧筱飛強笑了一下。
“你話都說出來了,能讓我不上心的嗎?”方盈橫了她一眼,她稍作沉吟,又道:“在這有他的公司,事業作得這樣大,你說他會躲了起來不見人的嗎?”
寧筱飛聽得她這麼一說,這心稍稍寬了少許:“我正擔心着呢?”
方盈不解地問道:“擔心什麼?”
“我怕自己也懷上了,他卻跑得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到時那可就慘了。”
方盈搖着頭笑道:“你想多了,這小蘇一定是有別的什麼事不可,不然他不會這樣子的。”
“可我打電話到他公司裡也是找不到人,這又算什麼呀。”寧筱飛撅了撅嘴,甚是不滿。
“好了!別鬧了,這男人你可別嚇得他怕了,不然他真的逃跑後那可找不到人的。”方盈摟着她笑道。
這時,方盈的秘書走了進來,對她道:“方總!有客戶找你。”她挺着大肚子坐在沙發上與寧筱飛聊天,寧筱飛一聽就要起身離去。
方盈道:“我們姐妹之間可沒什麼要瞞的,你留下來一會一起吃個飯。”
寧筱飛點了一下頭。
秘書把門打開後,從外面走進來倆人,她即轉身離開出去。
方盈站了起來,向倆人問道:“倆位是……”這話纔剛剛出口,她後面的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登即驚現一臉恐懼之色。
寧筱飛這時也是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驚道:“你們……你們是幹什麼的?”
那進來的倆人,一臉的笑意,手中握着一柄手槍指着她倆人,一人作了一個悄聲的手勢,笑道:“我說倆位大美女,還請你們安靜一點,行嗎?”
方盈顫聲問道:“你們要錢的話儘管開口就是了,請不要傷害我們行嗎?”再過得兩個月她就得生了,如果這時出了什麼意思,那也太叫人傷心了,所以她寧願花錢消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倆個婦女,而且一個還是大着肚子的女人,面對着倆個彪形大漢,她們只能是乖乖地就範的份兒了。
寧筱飛驚得頭皮都發麻了,嘴脣也發了青,渾身都在發抖。
“倆位大美人,你們最好是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一會生出什麼事來,那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