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逃一追,一停一斗,蘇自堅總是用出其不意之勢來擊打對方破綻之處,以達到擊殞敵人。
對方佔着人多勢衆之勢,自己不僅身上有傷,又是單獨的一人,處在劣勢之下豈可蠻纏搏鬥了,聰明的人總是有着聰明的作法,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向來都是以這種方法打擊圍攻他的人,還達到了極其顯著的效果。
現在對方只是四人,他對付起來可就輕鬆多了,腳一擡,即把一人踢得老遠。
另三人見狀大吃了一驚,一同跳開,轉身即逃。
這時他們已知沒辦法殺得了蘇自堅的了,所以得逃命去,這要慢了的話非得死在他手裡不可,誰個又不怕死了,這逃命是必須的。
只是蘇自堅豈會容得他們逃了,快步追了上來,三人一見即立四下分散逃開。
蘇自堅手中沒有任何的兵器,一見此狀只得向一人追了過去,只是那人拼了命的奔逃,想要追上他可不太容易,加上自己身上又有傷,只得隨手抓了張凳子朝他扔了過去,砸在那人的腳上,把他打得四腳朝天摔在地上。
蘇自堅追了上去一腳踩在他胸口上,沉着聲音喝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知這人還沒開口,一隻飛鏢飛來射在他的胸口上,這隻飛鏢喂有劇毒,這人一陣掙扎就一命呼嗚了。
蘇自堅轉過頭去,見得遠處爲首那人冷冷地瞧着他,一言不發。
蘇自堅也不追他,而是朝他豎起了中指來,這便轉身離去。
倆人相隔倘遠,就是追了也末必追得上,加上身體有傷,不宜有過重的動作。
蘇自堅回到旅店裡,暗道:看來我的形蹤已是被仇家所發現了,這要害我的又不知是誰,須得想個辦法引蛇出洞,來個一網打盡,不然他們這般糾纏不清,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曹魏這幾天正爲蘇自堅的事而發愁,實是不知該如何解決這個疙瘩,這被人惦記着在心上,尤其是一個背後有勢力的人記着你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縣長何文正也是電話打到這來了,現在他算是領教了他的厲害之處。
這晚,他去非常意外地接到了蘇自堅打給他的電話,道:“蘇同志呀,你有什麼事嗎?”他說這話時,這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了。
“嗯嗯!曹局長你不是說欠我一個人情要還的嗎?現在有個機會不知你有沒興趣還的呀。”
曹魏一楞,這半響了才喜道:“哦!請蘇同志說了便是,只要我曹魏辦得了的,一定不會推辭。”
“這事好辦,只要你曹局長願意,說不定還能立下一件大功呢?”
曹魏喜出望外,道:“這立不立功的到沒曾去想它,只要能幫得上蘇同志就好了。”現在他只想蘇自堅今後不再找自己麻煩就燒高香了,這立功的話真就不敢去想。
“嗯嗯!現在你仔細聽好了。”
“是是,是是,是是。”曹魏一邊聽着,一邊不住地點頭允應,就好象他的上頭給他打個電話時的那種態度,他一個勁兒的處在低位來聆聽似的。
“媽的!損失了不少兄弟,這小子真的不太好玩,再這樣下去幫中兄弟非得盡數被他作了不可。”
“古老!這事你看怎辦?”一名中年男子向一位老者問道。
老者沉吟半響,道:“據我所知,殺手幫已被這小子滅了,我們接着作這票子搞得不好怕是得跟他們一樣的命運。”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這貨都接下來了,你說該怎辦的呢?”
“把貨主殺了,這樣別人就不會說三道四了。”老者淡淡地說道,在房裡的人聽了都是一驚。
“古老!你知不知道,這要殺了貨主,今後還有誰敢來下單子呀,這樣的作法是自斷生計。”
“不然你說怎辦,點子太硬了,當初我就說不該接下這單子,可你們一見價錢高就動心了,現在可好,貨沒處理得了還傷了這許多兄弟,使得幫中大半兄弟都死在他的手底下。”
“我說古老呀,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的用處了,還是說些實際有用的吧,看看有什麼辦法殺得了那小子。”
那古老又沉吟了一會,道:“現在這小子身上的傷末痊癒,正是我們下手的最佳時機,如果錯過了就再也殺不了他了。”
中年男子冷目一掃,道:“傳令下去,傾巢出動,務必殺了這小子,把他人頭提來見我。”
“是!”站在下首的幫衆們齊聲應了一下。
縣公安局的大院裡,這時一干刑警們都已是整裝待發,他們接到了局長曹魏的令命,全都集聚到這來,也搞不清楚有什麼緊急任務,大家都是悄聲向同伴去打探,然大家都是搖頭說不知。
此時,曹魏則是坐在辦公室裡,抽着一隻香菸,不住地猛吸着,又猛噴了出來。
在辦公室裡還有着倆人,一個是副局長陳少軍,另一個則是刑警隊長何錚,他原是被曹魏暫停了一切職務,不過這時情況緊急,就把臨時恢復職務,以便派上用場。
陳少軍與何錚看着神情凝重的曹魏,倆人一句話也沒有,他們也是搞不清楚曹魏有何重大案子在等着。
這過了老半天了,倆人見曹魏仍是守着電話,一句話也不說,陳少軍忍不住問道:“曹局!消息來源可靠不?”
曹魏把手中的香菸在菸灰缸狠狠一擰,接着又拿出了一隻,用火柴點燃猛吸了一口,故作平靜地說道:“老陳,別心急嘛。”
陳少軍看着曹魏想強笑一下,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只得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放在膝蓋上,微微地閉着雙眼。
何錚也很是緊張,不過卻沒他說話的份兒,只是看了看曹魏,又看了看陳少軍。
辦公室內的氣氛顯得甚是怪異。
東方縣一條小街的巷子裡,這時四下裡靜悄悄。
三四點的時間,人們早就熟睡了。
然則,此時卻是有一股黑暗勢力正在蠢蠢欲動。
在這大街上,只見得一行身着黑色衣服的人慢慢地朝這方向快速奔來。
這些人個個手中都提着器械,把一家旅店給團團包圍得水泄不通。
站在遠處一處商鋪門面下,那古老與那中年男子負着雙手朝這邊瞧來,中年男子把手輕輕一擺,一衆黑衣人即緩步而上,有的翻牆,有的把門打開走了進去,更是有不少人站在門外把守着。
他們進了旅店後,即朝一間房間圍攏了過去,只是旅店不夠寬敞,一下子進不得這許多人,所以一些人只得呆在外間了。
一進了旅店後,他們即把坐檯的服務員給控制住,讓他蹲在角落裡不許亂動,一看一下子進來這許多拿着傢伙的人,服務員早就嚇得呆了,那還敢亂動了。
開了燈後,爲首一人手拿着斧頭對着房間的門狠狠地砸了下來,一下子就把房間的門給砸開了。
在他身後即有倆人提着刀具衝了進去,他們認識房內的人此時一定是睡在牀上,這一進來提刀就朝牀上斬落了下來,那知就斬了個空,心中暗叫不妙。
就在這時,倆人只覺腰間一陣劇痛,還沒回過神來,胸口又遭受到重擊,哇的一聲慘叫,接着先後被打趴了下來。
這是蘇自堅慣用的手法,房裡雖黑,可他卻是處在明處,對方則是處在暗處,這樣有利於他突襲對方,果然一舉奏效,而且他是以重擊的打擊方式,一點機會都不留給對方,尤其是自己此時身上的傷勢末愈,更是要警惕。
這門外的人並不清楚房裡都發生了什麼事,聽到了那慘叫的聲音,人人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稍稍停頓了一會,門外的人沒聽到裡面有動靜,這才知道是自己的人掛了,這才吃了一驚,不過可以肯定一點的是,他們的目標還留在房裡,這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爲首一聲沉聲說道:“進去把他作了。”
有人提着手電筒衝了進去,那知這才進得門外,迎面一張桌子擲了出來,砰的一聲巨響,登即把這三人砸翻在地,一人還朝後重重地摔了下來,着實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爲首那人大怒,喝道:“進去,把他給老子作了。”
衆殺手聞語,人人都拿着手電筒,另一手拿着兵器衝了進去。
那知蘇自堅早有準備,這房裡準備了好幾箱的啤酒,只要有人衝了進來,他拿起一個啤酒即擲了過去,這些人聽到了動靜,雖是拿着兵器一揮砸開啤酒瓶子,可是這一砸之下,啤酒瓶子碎片四下飛散,這還沒傷着敵人,這酒瓶碎片卻把自己人給傷着了。
這進來的人紛紛被酒瓶碎片給劃傷,都是流血不止。
爲首那人大怒,可這蘇自堅鬼精得很,根本就不理會你們傷得怎樣了,這是來殺我的,我當然是要跟你們玩陰的了。
“媽的!非玩死這小子不可,你們還等什麼。”
大喝聲中,爲首那人怒不可抑,提着一柄斧頭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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