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梧桐嘿嘿地冷笑了幾聲:“爸!你要是害怕了就躲一邊去,下面的事就交給我來作,我要弄死他不可。”說罷,轉身即出去了。
楊紅葉固然氣憤,心裡又是一陣無奈,對女兒道:“把你哥看緊一點,他要是有什麼行動的話得向我說一聲。”
楊落煙應了一聲,眉宇中也是深有憂色,她也是見識過蘇自堅的厲害了,也怕哥哥出了什麼意外。
看着女兒走了出去,楊紅葉嘆道:“真是氣死老子了,這小子怎地跟我對着幹了,好像我不是他老子似的。”
對於兒子的叛逆,楊紅葉真是很頭疼,又苦於一點辦法也沒有,暗道:我該怎麼作這小子纔會聽話的呢?
………
蘇自堅的工作非常簡單,自己安排着一批所謂的專家們替他排憂解難,制訂出一系列的工作規劃,自己則是沒必要一定到得公司來,只是偶爾來審批一些重要文件罷了。
基本上大多時間都不用他來操心什麼,公司是自己的,花出去的錢要物有所值,養你們這些專家有什麼用處呢?當然就是在這個時候替他把所有工作都做完了。
這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一點都不負他所望,總是有條有理打點了一切,這樣他就能閒得下來了。
這天,好友王國富到來,約他到自家的酒樓裡吃飯喝酒,到了一見,來的還有一位熟人,竟然是東方縣的縣長何文正。
一見他到來,倆人同時站了起來,現在的蘇自堅身份可不一般了,掌管着駿豪公司公司,在省裡又是有着人事,王國富是他好友兼員工,前段時間與湯峰海前往全國各地打通各個渠,把蔬菜水果運向全國,卻不曾想他會與王國富處在一起。
“都坐下,幹嘛這麼客氣呀。”蘇自堅邁步而入,含笑點頭地說道。
對於他的到來,酒店經理那可是一點都不敢怠慢了,公司的總經理來吃飯,先別說他的來意,單就你這菜自然是要把最好的拿出來了,他指揮着一干服務員把菜都端上了一桌,這才笑着說道:“蘇總!你看可以了嗎?”
蘇自堅點了一下頭:“行了。”
那經理這才如負釋重地退了出去,卻是不敢走遠,生怕蘇自堅突然間有何需要的時候找不到人,那就不妙了,因爲就呆在門外不遠處等候着。
“蘇總!咱好久沒見了。”何文正微微欠身,表示對蘇自堅的尊重,上次在東方縣的時候那個水庫沒有承包成功,歸根到底是他何文正膽小怕事,不敢得罪了有勢力的人,況且蘇自堅對他們幫助甚多,因此虧欠着一些人情,這時見面不免會有些不好意思。
“何縣長怎地會與國富認識了?”其實他一猜就着,王國富是他安插到各處主打着各種農業產品,在東方縣駿豪公司也是有着一些業務,他與何文正認識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老大!我在東方縣搞了不少的示範區,我們的蔬菜現在銷路不錯,何縣長給了不少的幫助,不然這事作起來可不太容易。”
蘇自堅一聽就知王國富意思,一定是何文正有什麼事需要自己的幫助,所以才求着王國富一起來見自己的,看着倆人笑了笑:“何縣長不會是還不水庫的事上心吧?”
何文正只道王國富把這事跟他說過了,不以爲異。
王國富則是一臉詫異之色:“老大!你怎知我們來是爲了這事的?”
何文正一怔,暗道:王國富沒把這事告訴他的嗎?那他怎又知道了?
蘇自堅呵呵一笑:“發展農產品我撥給你一筆專用資金,你愛怎用都成,沒必要到這來請示,上次那個水庫沒搞成,現在你倆人一起到這來,無非就是爲了這事罷了。”
倆人聽了暗暗乍舌,心想這人好生厲害了,單是憑着倆人到這來就猜到了此行目的。
何文正一臉尷尬之色:“蘇總!上次的事真是對不起了,我雖說是一縣之長,只是有許多工作也不是想做就做得了,畢竟這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我也是被迫無奈。”
“我沒有怨怪你之意,這作生意嘛無非就是可以與不可以,能作則作,不行的話就走人,只是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就那麼的走了再要回去的話,豈不很沒面子了。”
“這個我知道,上次由於我的原故,沒讓蘇總在那投資成功,讓你丟盡了臉面,不過現在不僅是東方縣需要你,就是那個小山村也很需要你的呀。”他接着解釋道:“自從上次的事後,先後有幾批人馬爲了那水庫鬧出了不少的事來,甚至還打死了人,縣公安局爲了這事頭痛極了,現在總算是把事壓了下來,爲了避免再一次出現這種事,我們東方縣經過研究方案,覺得這事還是需要一個有實力的企業來作。”
他看了看蘇自堅,又道:“那小山村裡不是有一個叫路紫紅的女子嗎?”
蘇自堅聽得他說到路紫紅身上,眉頭不覺揚了一揚。
“我聽說現在她處在困境當中,她的養雞場發生了雞瘟,死得快差不多了,而她本人還……”看了看蘇自堅,不知要不要把這話說了下去。
“怎麼了?”蘇自堅聽他這麼一說,多半路紫紅怕是出什麼事了。
“聽得村民們說起她是一個石女,和丈夫也是離婚了多年,那知突然間懷了孕,這事在村裡那可那是傳得沸沸揚揚,害得她現在處境很是不好。”原來他也是聽說了,這事多半是跟蘇自堅有關,這要是別人的事他才懶得在蘇自堅面前提起呢。
“老大!那女子的肚子是你搞大的吧?”王國富忽地問道,他也很是好奇,這麼一個女子怎地蘇自堅也感興趣,雖說姿色不錯,畢竟是一個村婦,這要換作是我纔不會上這種女子呢。
“你說呢?”蘇自堅瞪了他一眼。
“這個……我怎知道了。”
蘇自堅輕輕地嘆了一聲:“當初我在那受了傷,是她救了我, 爲了報答她纔給她建了那個雞場,當初鎮上的畜牧局不是派人替她照看了嗎?怎地還發生了雞瘟了?”
“這人走茶涼,蘇總你不會不知道吧,你這一走就再也沒回頭了,那些勢力眼的人自然也就一走了之了。”
蘇自堅哼了一聲,不悅地說道:“何縣長都知道這女子是我罩着的,你怎地沒替我關心一下。”
何文正臉上一熱:“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其實不然,他也是知道了並沒着人去搶救,爲的就是找個機會到省城來見蘇自堅一面,這纔有個藉口說得上話。
蘇自堅不用去猜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過這種事說多了也是沒意思,當下也沒多說什麼:“老王!最近蔬菜行情如何了?”
“還行,老湯走後就我一人在打拼着,老大你得再找個人助我一臂之力,一個人忙前忙後的把我累壞了。”湯峰海是蘇自堅設計坑楊紅葉等人,結果到賬了幾百萬,爲避免楊紅葉等人的報復只得回到省城去了,所以現在王國富是一個人在戰鬥,故有此話。
“人手的事你自己看着辦,能跟你說得上話作事和得來的向公司請示一下就可以了。”
王國富聞語點了一下頭,他也是怕公司隨便安排個不懂業務的人來,那時作事可就礙手礙腳了,蘇自堅這麼說也是爲自己着想,心下大喜:和老大作事就是爽。
“老大!據說咱公司大廈裝修已經完了,不知幾時開張剪綵呀?”
“這個還沒定下來,不過兩個月後有個不錯的日子,多半是那時了。”
“那時你也會回去的吧?”
“我是公司老總,不回去的話像話嗎?”
“這到是,到時我也想回去跟老劉他們聚一聚。”他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不免想念着那一干朋友。
“到時咱倆一起回去。”
喝罷了酒,讓經理安排王國富倆人在酒店裡住下。
………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程趕往東方縣去了,一想到路紫紅這個笨女人,他的心就隱隱作痛,不是說過有事就給自己打個電話什麼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連通電話也沒有。
他雖沒像別人那樣歸心似箭,卻也是有些兒的動盪。
畢竟與路紫紅呆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對這個笨女人也是有着難解的情愫在內。
到了東方縣,租了輛車就朝那山村馳去,一兩個小時也就趕到了。
自己離開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這時重遊舊地,感觸良多。
當初這村裡有一位神醫時,那可是相當的熱鬧了,誰知神醫走後,來這找神醫找不到人後,漸漸地大家也就不來了,使得這個小山村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這天,一輛轎車馳了進來,在那棵大榕樹下的男男女女不覺就伸長了脖子瞅了過去,都是不住地嘀咕着:這又是誰來了,不會又是誰還想着有神醫來治病的吧!
大家一看轎車朝路紫紅的那個屋子馳去,一時都是興奮了起來,一些好事的人不覺快步跟了上去,想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