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自堅在廁所里拉屎,聽得路紫紅在外面的哭聲,也搞不清楚怎一回來,卻見得耿劍北動手來打她,這可氣壞了。
我蘇自堅是誰呀,我的女人是誰都可以打的嗎?
他這一出手一點都不客氣,雖然沒有動手打人,而是是太極中的推手式,那耿劍北也是吃不起了。
衆人一見有人出頭,心想年青人呀你不知輕重,這耿劍北可是鎮上一霸呀,你打了他還不快點走了,一會他的人來了你就走不掉了。
蘇自堅上前把路紫紅扶起問道:“怎麼了?傷着了沒?”
把她扶起坐了下來,路紫紅流着淚說道:“這人也不知怎回事跑來叫我交飯錢,我說你拉屎去了他不信,我說身上沒錢他就動手來打我。嗚嗚!”說着痛哭不已,甚是傷心難過。
我不就來吃個飯嘛,又沒招誰惹誰了,怎地這樣對我的呀。
蘇自堅原本就一肚子的氣,一聽她的話更是來火了,耿劍北這時正爬了起來,他也是火大了,可是還沒說話蘇自堅又上來就是啪啪個在他臉上掃個不停,直接就把他打成了一個豬頭。
一干吃飯的客人一見,都是張大了嘴巴,老半天都攏不下來。
我的媽呀乖乖滴,敢情這打臉是不要錢的,這樣打法只怕豬頭肉都不好賣了。
蘇自堅直打得耿劍北眼睛都睜不開來了,滿嘴都是血水,不住地嗷叫着,輕輕一些推他就倒在地上了。
所有人都是怔怔地看着蘇自堅,心裡都是不住地猜測着,這又是什麼人呀?怎地這等牛逼到敢動手打耿劍北了,這好比是在老虎頭上動土,自找死路的嗎?
蘇自堅嘿嘿了兩聲,坐了下來陪路紫紅,怕她動了胎氣那就不太妙了。
雖說自己那醫術神奇,只是那玩意弄了起來會不會對女人肚子裡的胎兒有影響,這個是一個末知之數,所以他到是不敢隨便動用這玩意,除非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
衆人心想蘇自堅多半是不識得耿劍北是什麼人,你打了人就得快點走了,不然一會他要是搬了救兵後你可就不妙了,不少人都是懼怕耿劍北的勢力,有心叫蘇自堅快點走吧,又怕耿劍北的報復,因此誰都不敢開口說話。
懷孕的婦女最怕動了胎氣了,路紫紅摔在地上也怕有個什麼事,因此蘇自堅纔沒急着要走,再說了他又不是怕事的人,這耿劍北還能把他吃了不成。
耿劍北也知蘇自堅的厲害,自知打他不過,急忙爬了出去,然後打了個電話到鎮派出所搬救兵去。
所長李奎這幾天可是清閒得很,沒事就在所裡和幾個下屬玩牌鬥地主,正玩得高興之際電話卻響了,一名下屬接了電話後過來道:“李所長,耿鎮長的弟弟耿劍北在他酒店裡被人打了,他要你快些過去把那打他的人抓到所裡來教訓他一頓。”
李奎詫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打耿劍北了,說是什麼人了沒?”
“是倆個鄉下人。”
李奎罵道:“這個耿劍北還真他媽的沒用,仗着耿鎮長的腰桿子不把咱當人看,現在連倆個鄉下人都擺不平,還要咱們替他擦屁股。”
“李所長!你不是說能給耿鎮長擦一擦屁股也是好的,這會怎地有怨氣了?”
“媽的!快出警吧,不然遲了那毛小子又把怨氣潑在我們身上了。”
一干人快速馳車趕到了耿劍北的酒店來,耿劍北正捂着那個豬頭,一看到了李奎等人到來,即立站了起來抓住李奎的手,用那含糊不清的話道:“老李!快把那小子抓去一槍斃了。”
李奎見他那張豬頭也是吃驚非小,心想這人下的手還真是夠狠的呀,居然就把人打成這個樣子。
他原先只道耿劍北捱了幾拳打不過人家,卻讓自己來出面搞定這事,現在一看這種情況不出力怕是不行的了。
一干人涌進了餐廳裡,上到前來耿劍北指着蘇自堅大聲道:“就是這小子,李所長你可不能放過他了。”
他接着狠狠地對蘇自堅道:“小子!敢跟我玩,我要你進去受教育一下不可。”他這話說得深有用意,那些吃飯的客人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了,心中都是替蘇自堅不值:這個小夥子都是不懂事呀,打了人還不快跑,這下可好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子!快跟我……”李奎這話還沒講完,忽地看清楚了眼前這人極是眼熟,登時就把下面的話縮了下來。
衆人只道李奎一到,一定如狼似虎般的把蘇自堅抓走了,那知一看他臉有異色,都是不解地看着他:這李所長是怎的了?
衛生局的局長周大洪曾帶着他李所長去抓了一回無證行醫的神醫,所以與蘇自堅是照過面的,爲了那事他一直擔心受怕着,就怕蘇自堅幾時給他扣一個帽子,那這所長就沒得幹了,好在這事過後蘇自堅也沒爲難着他。
人家那可是與縣裡的領導認識,交情那是相當的不淡,就咱這小小的所長在這鎮長也只是小小的毛毛蟲而以,既便是鎮長耿劍南自己也得看着他臉色行事。
上次就曾因眼前這事的事自己沒少捱了罵,此際他是心有餘悸,雖說這蘇自堅穿着很是平常,可這倆人也是呆在一起,這時一看到他倆他就渾身打了個寒禁起來,上前微微的弓着腰,就好像是見到了他的頂頭上司一般,陪着笑臉道:“蘇總!你怎在這裡了?”
這店裡所有的人一見,都是吃了一驚,試想那李奎是什麼人了,那可是鎮派出所的所長呀,在這鎮上除了鎮長耿劍南外,又有誰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了,這蘇自堅看着也就那麼的平常平凡到隨處可見,尤其是那路紫紅十足的一個村婦,也就這麼倆人卻要叫得李奎彎下了那腰來,這實在是叫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是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事的,這時就算是看到了,也只道是在夢中一般。
衆人面面相覷,作聲不得,不住地猜測着蘇自堅是一個什麼樣來頭的人。
耿劍北原把李奎倚以爲仗,只道他一來必會把蘇自堅打得滿地找牙,那知李奎竟會是這麼一付模樣,登時吃了一驚:“李所長呀,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在作什麼的呢?”
李奎甚是尷尬,當着蘇自堅的面前他又不好說些什麼。
耿劍北見李奎毫不理會自己的話,不禁大怒:“媽的!李所長你吃屎的呀,快把這小子抓起來,老子要好好地教訓他一頓。”他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這也是他被蘇自堅打得頭都蒙了。
蘇自堅見他仍是不知趣,哈的一笑,上前揪着他。
李奎吃了一驚,急忙說道:“蘇總……”這話還沒說完,蘇自堅又是一巴掌照着他面門上來了狠狠的一下,這一下可了不得了,打得他鼻血長流,聲音都叫不出來了。
衆人一見,這心裡都是忍不住狠一窒,這巴掌好像是打在自己臉上一般,不由自主的伸手來捂住自己的臉。
這人也太牛了,居然當着派出所所長的面前歐打鎮長的弟弟,如果不是有什麼牛得不能再牛的勢力,說什麼也不敢這樣作的,這時大家才知道蘇自堅爲什麼打了人不急着走的原因了,心想換作是我也是得狠狠地教訓對頭,誰讓你打我女人了。
李奎張大着嘴,一張異常吃驚的臉看着蘇自堅,良久都出不了聲來,不覺苦笑着,蘇自堅此舉無異也如打他的臉一般,他當着自己的面前歐打耿劍北,這耿劍南要是責問了起來豈不是自己保護不力了。
蘇自堅衝着李奎嚷道:“李所長,這個王蛋歐打孕婦,你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李奎看了路紫紅一眼,見她一張臉腫得老高,心想原來如此,也難怪蘇自堅生氣了,當初到土鄉村去抓人時他就見過路紫紅了,所以也認得她,至於她與蘇自堅之間那複雜關係他也說不清楚,不過心裡隱隱也猜測得到,這婦女的肚子多半就是他搞大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生氣了。
那耿劍南他李奎惹不起,蘇自堅他就更惹不起了,耿劍南要是生氣的話多半是他辦事不力,撕破了臉皮叫他難看,蘇自堅一旦真的生氣了,只怕這所長也別想作了,誰叫人家認識了縣公安局局長曹魏,又認識縣長何文正了,官場上的事兒就這樣了,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家要爲難你也就一句話的事,所以他說什麼也不敢得罪了蘇自堅。
這會要叫他把耿劍北抓了起來,卻又爲難了。
蘇自堅如何瞧不出他的難處了,冷笑了一聲:“歐打孕婦是一個什麼事,我想不用我多說什麼李所長不會不知道吧,還是說李把李所長叫來了就不辦了他吧?”
李奎一聽這話,額頭上一陣冒汗,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個……這個……”
“嘿嘿!這事你就自己看着辦,總之這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