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長青這一神態,大家都是瞧在眼裡,滿心都不是滋味。
想想孔不道任職省公安廳廳長那長,人家可是從來也沒擺過什麼架子,這官威吧那也只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罷了,並沒似任長青這樣不遮掩起來,卻將一干下屬們鄙視了。
大家心裡儘管不舒服,畢竟他任長青是第一把手,又有誰敢說三道四了。
當然了,對於不怎說笑的任長青,這酒大家喝得也不怎來興趣,身爲領導陰着一張臭臉,好像大家欠你錢似的,下屬們喝酒吃飯也是沒滋沒味,好歹也要講上幾句開心的話吧。
這時,不少人都是拿着他來跟孔不道作個比較,都覺這個新上任的廳長實在不太好說話了,這樣一來恐怕今後大家日子不怎地好過,不少人心裡都是犯愁起來,不過也有開朗的人,心裡暗道:你們領導之間你爭我鬥,爭權奪勢是你們的事,那關我鳥事了,老子只要作好本質工作,不出差錯挨領導的批評就可以了。
這頓飯吃得很是沉悶,有種死氣沉沉的樣子,一點都不歡暢。
大家甚感沒趣之極,這時耳中聽得別處傳來陣陣的熱鬧之聲,吵得大家這心都煩了起來。
任長青原本心情就不怎地,這時一聽這些聲音,更是不高興了,他把臉色一板:“我說,這地方太差勁了,像這種地方今後再也別來了。”
大家一聽,臉上神情都是不悅,這吃飯喝酒,你要是覺得不行大可不必再來就是了,卻擺着一張臭臉給下屬們看,這叫啥事的呢?
任長青見大家都不開腔,心裡更是不悅:“把老闆給我叫來。”他衝着旁邊一名服務員橫了一眼,一臉怒色地喝道。
那服務員早知來的這一干是什麼人,一看任長青發怒,嚇了一跳,急忙跑去跟老闆一說這事,他可是嚇得不輕,孔不道等人時有到得這來吃飯什麼的,所以他是認識這一干人是省公安廳的人,孔不道等到來的時候他就跑孔不道打過招呼了,小心翼翼地招待着這一批爺們,生怕得罪了惹人不高興,這時一聽得服務員的話,臉都嚇得變白,暗道:別要在我這生了啥事呀。
“我說老闆呀,你這怎說也是上了檔次的酒店吧,可我現在一看吵成這樣子,跟那些排檔又有什麼差別了。”一看到老闆金通單到來,任長青就衝他發起了牢騷來。
金通單滿臉尷尬之色,客人上來消費,要怎樣吃喝是別人的事,這他實在是管不得了,你要是加於干涉的話,今後誰還再來消費的呀,而且接單的時候人家也是說好同學聚會,這麼多的人聚在一起不吵不鬧纔怪呢。
省公安廳一行,那可是省裡的領導呀,這麼一干人到這來吃飯喝酒,那也算是給他面子了,以往來的時候孔不道等人碰杯時又怎不嘻哈笑作一片了,那有似這位新上任的廳長這般不會作人,這也吵到你了,這讓他很是哭笑不得,暗道:你要是嫌吵的話大可以去開個包廂的呀,坐在這樣的地方能不吵的吧。
當然了,這樣的話他可不敢說了出來,那還不把省公安廳給得罪了,今後你這店還想再開的嗎?
“對不起任廳長,那邊有一批人搞同學聚會,所以吵了點。”金通單隻能歉意萬分的說道,並不住地陪笑着:“要不,我替任廳長換個地方,在包廂裡怎樣?”接着又道:“今天這頓算是我給各位領導請的客。”
任長青虎着一張臭臉:“你這什麼話,我們怎說也是公安廳的人民警察吧,能白吃白拿羣衆一針一線嗎?你這是讓我們犯錯,知道嗎我的同志。”
金通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自己好意免費你吃個高興,任長青把這件事嚴重化了,這讓他面子上下不了臺。
“去!讓那些人安靜了下來。”看着站着不動的金通單,任長青發出了他的警告。
孔不道等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低頭吃飯喝酒,只是有些人一臉的不可理喻之色地偷偷瞄了他一眼,心裡都覺得任廳長有些小題大做了。
八九十年代,國民還沒那高尚的素質與修養,吃飯喝酒碰杯鬧成一片,那也太平常了,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怪。
金通單一臉無奈之色,對於任長青的話又不敢不聽,只得過來找到了同學聚會的組織者:“這位同學,那邊有省公安廳的領導在吃飯,大家能小聲一點嗎?”
說這話的時候,金通單臉都紅了,都是來吃飯喝酒的,你有權利選擇安靜,別人也有權利選擇熱鬧,看不習慣的話大可以走人就是了,現在卻要求別人不許說話,這是不是太過份了呢?
聽到了金通單的話,不少人都是不可理解地看着他,像是看怪物似的盯着。
“我說老闆呀,我們是同學聚會耶,大家同學一場,多年末見了,現在聚在一起連話都不許講的話,那我們來你這幹嘛。”
“那也不能因對方是領導,就讓我們這些人就這樣散去了吧?”
“這次同學聚會大家作了不少工作,而且我們也是在半月前就跟你們酒店方預訂的,如果有這麼的規定不許人家聊天說話,你早說了出來我們不在這裡辦就是了。”
許多人紛紛表示不滿。
金通單一臉尷尬之色,不住的陪禮道歉:“真是對不起大家了,我也不想出這樣的事,對方是省公安廳的領導,不依他們的話我也不好作人。”
“那也不能讓我們讓步的呀,是不是太過份了?”
“公安廳!哼!真的好牛呀。”有人冷笑地說道。
“不就公安廳嘛,身爲人民警察應該樹立一個良好的形像,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訂,這官呀,真的太……”
一時之間,說什麼樣話的都有。
要說原來大家只是說說聊聊,吵吵鬧鬧而以,這時金通單一來可就炸開了鍋,吵鬧得比原來更甚了,圍着金通單不住大聲地開罵了起來。
“真是太缺德了,還是省公安廳呢?”
“媽的,當官的又怎地了,還不讓人吃飯了不成。”
“這樣的官,我看呀十有八九也是個貪官污吏。”
這些人也就一介平民而以,在這吃飯喝酒不犯法,你雖是省公安廳的領導又怎地了,難不成還要抓人了不成。
這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大,很多話都飄到了任長青的耳裡了,這可把他氣得臉都紅了,衝着鐘山道:“鍾科長,你過去警告一下,講這種話算得上是誹謗的。”
鐘山好生的爲難,然任廳長都開口了,他不能不過去。
鐘山帶着文福青一起過去,卻見得金通單被一幫人給圍住,說得神情憤憤,口水都噴到他臉上了,被罵得啞口無言。
“我說,你們這是幹什麼的?”鐘山聽得那些話也是不堪入耳,心頭很是不爽,聲音就大了起來。
“都給我閉嘴。”文福青也是不客氣地喝斥了起來。
董嘉華的同學們雖說也是憤慨之極,可是這鐘山倆顯然是公安廳的人,大家都不想惹事,一時也就閉上口來。
金通單不住地抹着額頭上的汗水,陪笑地說道:“鍾科長您息怒,大家也不是有心的。”反正兩邊的人他都得罪不起,不論是哪邊他都得陪罪充當好人。
鐘山知道如何不讓這些人閉上嘴的話,任廳長那沒法交代,他沉着一張臭臉道:“最好不要叫領導生氣了,不然大家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其實是他與金通單的日子難過而以,於人家這些來喝酒吃飯的人什麼事了,不過是仗着手中權勢來欺負人罷了。
“是是是,這個我知道了。”金通單不住地陪着笑臉,腰都彎了下來。
鐘山這才冷哼了一聲,與文福青轉身而去。
金通單抹了抹汗,向一干人陪笑道:“大家都看到了,人家是什麼人呀,我也是沒辦法,希望大家相互理解一下行不?”
“金老闆!有你這麼作生意的嗎?早知這樣就不來你這了,我們都還沒消費結束你趕人,那你把費用還給我們。”
這時,即有人不幹了,上前來大聲地跟金通單理論着。
任長青見鐘山過去後,那邊果然冷靜了下來,這才點了一下頭,不過心裡仍是不少的火氣,對着在坐的下屬們道:“今後要吃飯喝酒就找家好點的,這種地方再也不要來了。”
過不多時,鐘山與文福青回來道:“任廳長!那邊搞定了。”
任長青呵呵一笑:“效益,這纔是效益呀,鍾科長這事辦得不錯。”
豈知這話才說了出來,那邊又有爭吵聲傳來了,卻是那幹人在與金通單嚷着要退錢一事吵得不可開交。
任長青眉頭一皺,把眼睛轉向鐘山,一臉責怪之色。
鐘山一臉尷尬之色,這也是他料所不料的,剛纔不是都把這夥人能鎮住了嗎?怎地還在吵呀?
“鍾科長!這事你辦得……”說這話時,任長青已是一臉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