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
席朵朵躺在牀上吃了藥之後沉沉入睡了。
嚴若星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這才離開了房間。
“醫生,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在一旁問道。
“席小姐身上的外傷恢復得不錯,各項身體方面的指標也都是正常的,只要再好好休養幾個月就可以了。”
醫生回答着。
嚴若星自然是知道她的情況可以,但是他的心中更想的便是帶她離開這裡,免得又一次被嚴若文找到席朵朵。
“那我多久可以帶她出院?”
他認真問道。
醫生想了想之後,說道,“情況理想的話,半個月之後就可以。”
半個月?
嚴若星思緒了幾秒,似乎又覺得時間太過於漫長了。
紅酒莊園。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頓在外方,從車上走下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在深秋的季節裡他的出現顯得有些突兀,似乎有着一種不一樣的氣勢。
這家莊園看起來平平無奇,和普通的酒莊沒有什麼兩樣。
嚴若文在得知調查消息後特意驅車來到這裡,爲的也不過是調查清楚嚴若星這段時間究竟在做什麼,又或者是不是真的和公司內部的計劃有所關係。
酒莊外的大門緊緊關閉,而一旁也有人看守。
嚴若文正試圖想着如何進去的時候,一旁的職員便走了出來主動說道,“這位先生您好,這裡是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出的,請您現在回去吧。”
“是嗎?這家莊園的主人是誰?”
他隨後問道。
“我們的主人是張先生,不過他很少來這裡,我們這邊還是有人看管的,所以您還是回去吧。”
看守人回答着說道。
張先生?
這個姓氏並不熟悉。
他緩慢轉過身去。
嚴若文回去之後派人調查了這家莊園的持有者的登記姓名。
然而。
這家酒莊卻有過轉手的記錄,早先確實是張先生不假,而之後卻已經挪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所有權下。
那個人的姓名正是姜皓。
如果說若星和姜皓有所牽扯的話,而現在兩家集團受挫之後,姜氏集團的風頭忽然盛起,這樣一來的話事情也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總裁辦公室內。
嚴若文緊握着手裡的鋼筆,白皙的手背泛出青筋。
如果真的是若星做的話,他究竟是出於怎樣的理由出賣嚴氏公司,甚至會背棄父親,而轉投姜氏公司?!這些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想不通。
而他,可是他的弟弟!
他握緊的手心又逐漸鬆開,原本想要追究下去的事情又被這些年的親情所阻攔,他甚至有種不願意再追查下去的衝動,這段時間若星的反常他統統看在眼裡,就算真的是他做的——
這時候,辦公桌上的手機震動。
嚴若文的思緒被人打斷。
手機上顯示的人正是董思卉。
他本不想接電話,可電話一個接着一個打來。
“喂。”
嚴若文冷淡地接起。
“若文,你還在忙嗎?”
她溫柔地問道。
“嗯。”
依舊是不冷不熱的迴應。
“若文,我知道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讓你很心煩,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幫你分擔。”
電話那頭,董思卉聲音十分輕柔,輕柔得像是不願打擾他,可又忍不住想打他電話。
“不必了,沒事的話你最好不要打我電話。”
他已經無心顧及到董思卉,若不是因爲她有着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容忍她住在家中,早先席朵朵因爲她離家出走,以至於現在都沒有回來。
“若文,可是我帶了——”
董思卉的話才說到一半,便已經被他掛斷。
嚴若文把手機放在旁邊,他冷着臉翻閱着文件,眉心微微一皺,此時的他腦海裡浮現出席朵朵的模樣,心中莫名扯痛。
儘管他現在不知道席朵朵的情況,但是唯一能確定的是她和若星在一起,只要是和他在一起的話他就可以確保席朵朵是安全的,只不過眼下公司的情況讓他無法再去找尋席朵朵。
Y&X公司的電梯外。
董思卉一邊拎着手裡親自做的食物,一邊聽着電話那頭掛斷的聲音。
本快要走到總裁辦公室的她,心中已經不由發冷。
難道現在沒有了席朵朵的存在,他對自己還是這般冷淡嗎?難道就真的回不到從前了嗎?
董思卉失落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麼,董小姐你又在裝賢妻良母?”
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在身邊響起,驚得董思卉不由回過神。
眼前,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內襯是乾淨的襯衫領口,俊美的臉龐透着優雅清俊,只不過那張臉上卻有着出奇的冷漠,彷彿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紳士氣質格格不入。
“你怎麼在這裡?!”
董思卉驚訝地看着他問道,言語之中早就被他剛纔說的話有所影響。
“我在不在這裡很奇怪?好歹這裡也是我哥的公司吧。”
嚴若星的語氣略帶着嘲諷的口吻,直接回答着。
他本是在做完嚴氏公司上的瑣事之後路過Y&X,倒是這麼巧合地碰到了董思卉,他也並不打算避開她,有些事情本應該就此處理。
董思卉見到他之後,略微擡高起下巴,並沒有平時的溫柔可言。
“你現在應該好好去忙公司裡的事情吧,多爲了你哥分擔一點知道嗎?我聽說嚴氏公司和歐陽集團的計劃還是你親自負責的吧,你怎麼就沒有半點愧疚的意思?”
她諷刺地看着他說道,顯露着高傲的態度。
自從上次他拆穿她之後,她就不再打算以着以前那種態度和他說話。
嚴若星不禁一笑。
“我確實是應該愧疚,可是好像也輪不到你來管吧,還沒有變成嚴家的媳婦,你是不是太過於囂張了?”
他環臂地看着她,問道。
這個女人外表是這般端莊漂亮甚至看不出任何醜惡,然而內在卻是那般不堪,完全是個蛇蠍女人。
嚴若星望着這個不斷傷害席朵朵的女人,心中所積壓的憤怒油然而生,若這次再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的話,又怎麼對得起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