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答應過墨總,我不會讓你損失半條頭髮。我吳依依這個人不懂什麼親情友情,我只認墨總是我主人,主人現在讓我好好保護你,我就定然會把你保護得滴水不漏。”吳依依的口‘吻’也很堅定。
葉涼煙不再旋轉自己手心裡的玻璃杯,她定住了所有小動作,目光很鬼‘迷’心竅的慢慢、慢慢轉去聶依琳那邊,只見她也在看着自己,目光認真着‘迷’,她好想在參觀着什麼一樣。
從聶依琳的眼神裡,她好像感覺到一點很不對勁的的東西。
但究竟那是什麼,她忽然間的又看不出來。難道……以前聶依琳來過這個地方?可是,這些年來,她從來就沒跟自己朋友圈的任何一個人說過她跟誰在一起生活,而且以着墨辰霆那霸權唯我獨尊的‘性’格,又怎麼可能允許她帶別的朋友進這裡?所以她記憶裡,自己是沒有帶過聶依琳回來。
是她錯覺吧?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今晚的聶依琳很不對勁。在她怔忪時,景峰突地變成嚴肅的嗓音敲了一下葉涼煙的心臟:“墨太太,請你告訴我,葉涼曦在哪?”
平時,景峰跟她開玩笑的時候,都會叫她涼煙,傻姑,傻大姐等綽號。可現在竟然會如此官方的稱呼“墨太太”!那麼這樣說來,景峰沒對自己說謊,那就是吳依依欺騙了自己。
墨辰霆是帶着葉涼曦去了華盛頓?
頓然間,葉涼煙滿腦子被塞滿得凌‘亂’不堪。她在墨辰霆的身邊,向來就似個永遠三歲小孩子那樣過着,沒心又沒肺。恰恰是因爲什麼都不用想,她纔會整天無聊的去想,她在墨先生的心裡,到底是佔着什麼位置,他到底會像自己愛他那樣戀上自己……但是,她也特別想去得知那些自己從來不曾知道過的事情。關於墨辰霆的一切,她都很想了解的。可,爲何她就永遠都是隻能從別人的嘴裡聽到有關於墨辰霆的事情?而且他們都只會說一半,又隱藏起來一半。
她也來了一種預感,如果葉涼曦的失蹤跟墨辰霆有關,那她名義上的親生姐姐就一定是在被折磨的。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信任,總覺着,墨辰霆跟葉涼曦是不會有半點可能的。大概是因爲,若是他們兩個真的要在一起的話,又怎麼會去華盛頓?直接在A市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即使她再傷心難過,單憑自己的一無所有,根本就阻止不到的。
“墨太太,你是個好人,我只跟你溝通!如果我說完這些話,今晚走不出這裡,也沒關係。我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有了死的心理準備。”景峰無視吳依依那雙冷漠得快要殺人的眼睛,一直凝望着對面那張臉慢慢變成蒼白,連嘴‘脣’都開始無‘色’的葉涼煙,說道,“自從大學畢業我跟葉涼曦分手後,我並沒想過再愛她,原本我都以爲,這輩子我們是不會再碰面了。偏偏這老天讓我憑着一部電視劇爆紅。”
景峰爲了要得到葉涼曦的下落,真的已經豁出去了。
“景……”吳依依感覺得出來,如果今天景峰把話說完,肯定會讓葉涼煙受到很大的刺‘激’。這也許還會讓她跟墨總產生誤會。吳依依微微眯起了眼,就知道,今晚真不應該讓他們碰面的。纔剛說一個字,想要叫景峰閉嘴。
然而,葉涼煙忽然定定的轉過頭,看着吳依依,快一步的搶住她的話,打斷:“閉嘴。”
整個空間的氣氛驟然間變成了一種很詭異的幽靜。
“景峰,繼續說下去吧。”葉涼煙回過頭,目光如炬的望向景峰,口‘吻’也是很認真的,“我也很想知道,你放心,只有我在,你今晚絕對有命離開這。除非他們把我也殺死了!”
顧溫柔下到了五樓監控廳時,李擎正在板着臉很嚴肅的看一樓監控。
那天那些想要對她開槍的跑車裡,座駕坐着一個男人,副駕座是一個‘女’人。她記得很清楚,‘女’人被子彈打傷了胳膊。按道理來說,會連舉手都疼的。
“你怎麼來了?”李擎從一個監控大熒屏裡轉開視線,就見到穿着一身寶藍‘色’睡衣的顧溫柔站在自己身後,他蹙了下眉頭。
顧溫柔歪着腦袋,眼睛裡的聚焦點都全部落在剛剛李擎看的那個監控裡,盯着聶依琳。
怎麼越看她就覺着那種熟悉感是越發的濃烈?可是她剛也看到聶依琳拿瓷杯的自然動作,一點都不像受過槍傷。她想多了麼?
“李擎先生,難道你不覺着,今晚依琳跟景峰會過來找涼煙,會有什麼話要說嗎?”顧溫柔一點點的分析着,“那天你們派人去機場找我的時候,我聽到有個人說,要炸掉我坐的AIR536航班。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了妄想症,我總覺着,他們那天是衝着我來的。”說完,她看向李擎。
只見李擎那雙狹長的黑眸一瞬不轉的凝視着自己,那目光好似要在她臉上看出個‘洞’來似的深邃。
顧溫柔只跟他眼神‘交’流定格住了一秒鐘,她便踉蹌的轉開頭,繼續看監控。
李擎雙手‘插’.袋,現在一樓暫時還沒發生什麼,他不能忽然間衝下去。但顧溫柔分析的,讓他也忽然間來了點兒詫異感。
之前他查到姚安心這些年都在華盛頓隱居,但他並沒有搜尋到關於她近期的照片,就連墨辰霆,都不記得她如今長着什麼樣子。六年,九年前……
在李擎忖思着同時,顧溫柔忽地又冷不丁的對着監控說了一句:“原來就是你!”
“墨太太,我向來自卑感很強,從涼曦跟我提出分手後,那種自卑,陪到我現在。就算我現在是當紅的明星又怎樣,保不準明天就會一無所有,一切回到解放前。SO,我真不會再跟涼曦在一起。只是,我祈求墨總,墨太太,放她一條生路。”景峰向來說話都會直視別人的眼睛,但今天,他的眼瞼垂下,不看任何一個人。薄‘脣’微啓,一字一字說着出來,語速輕淡且不急不緩的,咬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