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婉婉來到醫院的時候多少有些坐立不安,自從上次的事情一出之後,蕭恆就再也沒有出現找過自己,而且更讓人頭疼的是,孩子的事情幾乎處於僵局,蕭恆上次的話說的很明白,孩子除非只有做了鑑定證明是他的他纔會認。
可……
艾婉婉低下頭,望着已經隆起的微鼓的小腹,深深的擰起了眉。
她爲了確定再一次偷偷的做了鑑定,鑑定書清晰的寫着,和蕭恆百分之0的可能性。
這幾乎打破了她原有的所有的幻想。
她幾乎動用了所有的手段毀了那份鑑定報告,同時封住了醫院的嘴,只是蕭恆那邊又豈止是她一個普通女人可以封得住嘴的。
這段時日蕭恆徹底的失去聯繫讓她更是心裡如同火上澆油了一般。
直到病房的房門由外而內的被推開,徹底的將艾婉婉原本心底的那團火給燃燒的更加旺盛了。
她猛地站了起來,望着踱步而來的女人,整個人快步的小跑着過去,蠕動了雙脣,一雙手更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拉住了迎面走來的女人。
“你說你有辦法,是什麼辦法?”
對面的女人只是瞥了瞥女人滾圓的肚子,隨後笑的越發的陰冷起來。
……
半個小時之後,艾婉婉整個人有些恍惚的走出了病房。
她的腦中不斷的盤旋着剛剛甄園園的話。
“要想徹底的擺脫嫌疑,讓蕭恆重新的信任你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你當着他的面摔一跤流掉這個孩子,毀滅掉這個唯一的證據,而我再在這個時候拿出孩子是蕭恆的DNA僞造證明,上次的事情就可以完美的被洗刷掉了。”
她找過甄園園無數次,這個女人的身份手段比自己要高上許多,但是她也從未認爲自己就會輸給她,可明顯弄到僞造的DNA證明的事情除了她,也不會有人可以拿到了。
艾婉婉坐在花園的長凳上,一隻手輕輕而緩慢的撫摸着肚皮,胎兒已經三個月大了,她的小腹慢慢的鼓起,已經可以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醫生也說過,孩子很健壯,成長的極好,她難道真的要把孩子給弄掉嗎?
艾婉婉攤開手掌,掌心裡的白色藥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摔一跤當然不能保證孩子是否會流產,甄園園做的準備比她想象的要周全的多。
這墮胎的藥就是那一摔跤下去之前的準備。
艾婉婉一手摸着小腹,一邊怔愣的看着藥片,猶豫了。
如果是真的這麼做了,蕭恆哥哥就真的不會懷疑自己了嗎?
她如何不懂甄園園的意思,甚至不光是她,就連自己都對那個賴在蕭恆身邊的女人充滿了妒意。
如果那個女人一天不除掉,她們就算是耍再多的花招,也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艾婉婉狠狠地咬着牙,一如剛剛甄園園在病房門外的樣子。
恨和妒忌在心底交織着,自己並不比那女人差,爲何就是得不到蕭恆的關注,得不到首長夫人的位置!
艾婉婉捏緊了拳頭,一手摸着肚皮,很快,她不再猶豫,將手中的藥片捏起,仰脖一口將藥片吞掉。
小護士來收拾一片狼藉的病房的時候,蕭恆順便讓人取了地上藥瓶裡的殘渣拿去化驗,他的潛意識裡,甄園園還會再次的動手。tqR1
而這邊,牀上的女人似乎是真的累了,躺在牀上,終於沉沉的睡去。
蕭恆坐在牀邊,望着睡着的女人,終於是低頭在她的脣邊落在剋制的一吻。
風行走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於是飛快的低下了頭。
“老大”
輕咳了一聲之後,男人才起了身,橫眉掃了他一眼。
風行立馬不敢做聲了。
果然老大就是有異性沒人性……
蕭恆又是給女人拉上了被子,這才走進了套房的另一個房間,風行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高幹區域沒有監控,所以薇薇小姐的藥裡爲什麼會多出一些東西也沒人知道。”
對於這個結果,他很早就猜到了,所以在聽到風行說這些的時候,也幾乎面色上沒有什麼反應。
“恩”
除了甄園園,還會有誰?
一張原本俊逸的臉頃刻間變得陰鷙了幾分,就連風行都不敢再說什麼。
“對了,今天有人轉院過來了,是甄參謀安排的。”
風行想到了今天調查的時候的事情,連忙低聲說道。
蕭恆瞬間挑了挑眉。
“轉院?誰?”
風行望着蕭恆,面色有些尷尬,嚥了口口水。
“艾婉婉……”
要說起來,這三個女人如今竟然聚到了一堆,實在是……
高挑的眉頭瞬間冰冷下來,他還尚未動手,這甄園園倒是接二連三的有所行動了。
“老大,要不要我把人給你轉回去?”
風行跟在蕭恆的身邊,當然知道蕭恆和這三個女人之間的關係。
現在艾婉婉轉過來,要是薇薇小姐知道了,恐怕心裡又會不舒服了,畢竟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還沒算清楚呢。
“不用,不要打草驚蛇,還有包括之前的事情,我不希望聽到任何的風聲。”
蕭恆轉過身來,冰冷的眸光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漠,彷彿剛剛的冷厲全部都是幻覺而已。
風行怔了怔,一瞬間有些蒙了。
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爲薇薇小姐出氣嗎?爲什麼還要瞞着,他實在是搞不懂頭腦了。
“您不是才說要幫薇薇小姐……”
頓了頓,終於風行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
蕭恆一記眼風很快的掃過了他。
“什麼時候起和女人一樣囉嗦了?”
風行這才訕訕的撓撓頭,不敢多言了。
老大的心思,果然是難猜啊……
等到薇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暮色漸起,昏黃的陽光從醫院的紗窗上穿透進來,懶散的照在被子上。
麻藥過後,很疼,她是被疼醒的。
只是這種程度的疼,對她而言也可以忍受。
薇薇盯着外面泛着紅霞的暮色,轉過頭的時候,就看到趴在牀邊的男人。
身旁明明有着沙發,男人卻守在她的牀側,趴着。
此時此刻已經睡着,在這寂靜的房間裡,清晰可聞的聽見他的呼吸聲,短短的碎髮隨意的落在額頭上,在這一片暮色裡顯得格外的沉浸。
薇薇的手,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去,落在了男人短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