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倒是很想說,好啊,你告訴她以後不要來家裡玩了,她想慕離一定很被動,而且也會想辦法爲此開脫,不會真的跟她說這些話。
她最近心情都在老太太的事情上,也懶得跟他明爭暗鬥,橫豎是一家人,玩心眼沒意思。
因此淡淡的回道:“我沒有不開心,不是你多心,就是你心虛了。”
慕離見自己並沒有討好到林青,反而被將了一軍,有些意外。
但是很快他恢復平靜繼續說道:“既然如此,希望不要因爲白雪而影響我們的感情,你遇到什麼事情,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因爲我是你的老公。”
該做的他都做了,林青若是還不領情,那就上他的心了。
慕離不希望林青有事情瞞着他,跟他隔心隔肺的。
自從上次他派馬超跟着林青,林青到他辦公室抗議後,就再也沒有讓馬超偷偷跟蹤她了。
而且她在他上班之後,跟柳飛約會一起參加活動,有人匿名將他們親密接觸的照片發到他手機上他都沒有理會,他相信她的清白,也同時渴望,她能對他坦誠。
但是自從那天林青跟柳飛參加書法座談會回來後,他一直感覺她有心事。
他們夫妻這麼多年了,兩人之間任何情緒都逃不出對方的眼睛和感覺,這點是無需質疑的。
那天下午她跟柳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兩點半左右結束的午宴,竟然黃昏時分纔回家,而且還心事重重的。
慕離不想再通過跟蹤或者調查的方式知道,這樣就是在褻瀆他們之間的感情。
都已經是有了兩個孩子的老夫老妻了,彼此之間應該有足夠的坦誠和信任。
他的話讓林青終於明白是話中有話,想讓她說出發生了什麼。
但是林青不是想要瞞着他,而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而且此事很複雜,特別是今晚上白雪的反應,讓她更是打消了要告訴慕離的打算。
他若是知道,白雪自然也就知道了,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喧賓奪主,將此事大包大攬下來,柳飛已經出面了,不需要她再逞能。
“睡吧,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林青輕輕嘆息一聲,轉移了話題。
慕離知道林青是不會說的,也就不再問了,或許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或許時候不到,他願意等到她想說出來的時候。
將林青摟在懷裡,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
林青因爲老太太的事情,每天都會出去,柳飛一般在小區門口接她。
第二天,慕離去上班後,大約九點鐘,林青又要出門。
沈玉荷從房間裡出來,見她在玄關處換鞋,不由出聲問道:“你在偷偷上班嗎?怎麼這幾天總是這個點出去,很準時?”
林青有些尷尬的朝她笑笑:“媽,我沒有上班,而是跟柳先生出去參加書法活動,您要是不希望我去,那我就不去了。”
沈玉荷聽了她的話搖頭笑了:“傻孩子,媽媽怎麼會不同意出去呢?去吧,在外面注意安全,我只是好奇你出去做什麼而已。”
林青感激的摟摟她,轉身出門,伸手李姨懷抱中的小蝶兒看到媽媽又出門,不由大聲喊道:“媽媽,媽媽。”
小蝶兒已經八九個月,會喊媽媽了,她喊得林青心裡軟軟的,又回到客廳,將她抱在懷裡親了親,輕聲說道:“媽媽出去有點事情,很快就會回來,寶貝在家乖,聽奶奶和李奶奶的話。”
說完不顧身後小蝶兒的哭鬧狠心走出門去,小蝶兒越來越懂事,也越來越纏人。
一會看不見林青就會哭,看到林青出門還是哭,弄得林青心裡很煩。
這樣下去,被她纏在家裡不用去上班了,應該讓她習慣離開媽媽的日子。
來到小區門口,林青上了早已經等候在此,柳飛的車,她並不知道身後依然是快門一閃,將她跟柳飛的車定格在一起,被人傳到慕離的手機上了。
慕離看到手機上的照片,眸光一沉,隨即關上屏幕,繼續埋頭工作。
對發照片的人,他給予不理不睬,如果動情緒就是上當了。
既然不知道是誰發的,他只當自己從來沒有收到過什麼照片。
再說林青跟柳飛一起來到醫院老太太的病房,經過一段時間的資料,老太太的氣色好多了。
只是她那三個不成器的兒子在逃,讓她很是擔心,他們會對林青柳飛不利。
一個勁的叮囑他們,一定要小心,遇到他們不要硬拼,都是不講理的主,直接打電話報警就好。
老太太也漸漸地明白過來,只有將三個兒子繩之以法,讓政府教育一下,纔會有改好的機會,若非只會在黑道上越陷越深,到時候想回頭也就晚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等有天被抓到,只怕不是死刑也會是無期。
柳飛的媽媽已經去世多年了,老太太撞在他的車上,他覺得這就是緣分。
因此他決定認下老太太做乾媽,奉養天年,給她養老送終。
林青聽後也很贊同,拍手笑道:“這個主意不錯,柳學長以後也是有媽疼的人了。”
可是老太太卻連連擺手,表示自己配不起做柳飛的乾媽,只不過是一個鄉下老太太。
柳飛卻告訴她,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有緣分,他會像待親孃一樣善待他,希望老太太不要嫌棄他,沒孃的孩子也很可憐,雖然她已經有了三個兒子,但是自己很想分享一點母愛。
老太太聽後,無力拒絕,感動的老淚書叢,一個勁的說遇到好人了。
看着他們母子擁抱在一起,林青不由笑着流出了眼淚。
相信老太太跟着柳飛一定不會再吃苦了,將來可以頤養天年,但願她的兒子們能浪子回頭,這樣老太太才能真正了卻心事快樂起來。
準備送林青回家的時候,柳飛接到了一個電話,需要他馬上回到工作室。
他有些爲難的看着林青,最後還是決定先送她回家。
林青卻笑着說,出門就能打到車,即便是打不到車可以讓馬超來接她,不用擔心,她可以自己回去的,青天白日的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柳飛也確實因爲事情緊急,便只好從了她,先行一步離開,讓林青自己回家的時候小心一點,注意安全。
林青跟老太太又聊了一會,她該吃藥休息了,這才起身告別。
來到醫院大門口,她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才發現司機師傅有些不對勁,帶着口罩和和棒球帽,一般出租車司機爲了給客人安全感是不會有這些行頭的。
她不由有些擔心,就說了個比較近的地方下車,到時候可以再打車。
出租車司機只是悶哼一下,算是答應了,並沒有像其他出租車司機一樣那麼愛聊。
林青更覺得不對勁,她拿出手機給柳飛打了個電話,隨便跟他聊了幾句,問他事情重要不要重要,不用擔心她,她已經上了出租車。
並跟柳飛開玩笑說,她已經記下車牌號了,即便是野的,也不怕的。
掛掉電話後,她心裡稍微放鬆一些,覺得經過這麼一出,那位怪異的出租車司機應該不敢有什麼不良想法。
但是她卻沒有看到,出租車司機墨鏡後面那雙眼睛裡,充滿了譏笑和歹意。
Wшw ◆тт kΛn ◆¢○ 車子終於還是駛進了一個偏僻的衚衕,林青知道不好,大喊一聲:“快停車,否則我就要報警了,你走錯路了,我說的地方不走這條道。”
司機師傅悶聲回道:“吵什麼吵?是我熟悉還是你熟悉道路?抄近路給你省錢知不知道?這是打表的。”
林青並沒有因爲他的解釋而安心,還是要求下車,並試圖打開車門強行下車。
卻不想司機師傅忽然腳踩油門,在僻靜的弄堂裡橫衝直撞,林青嚇得趕緊關上門,這是作死的節奏,弄堂路那麼窄而且還七彎八拐的,那麼快的速度若不是技術好,肯定會撞牆的。
終於,車子在一個門口前停住了,林青見狀打開門就要下車,卻不想早有人等候在此,將一口手帕捂在她的嘴上,於是便昏迷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某酒店的客房裡,而且不着寸縷。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身邊還躺着一個男人,也是赤裸着肩膀,她不由雙手捂臉,陷入無力的驚恐中,努力回憶着發生過什麼事情,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就在她痛苦的拍着頭的時候,那名男子也醒來了。
他回過神來,跟林青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兩人都不由驚呆了。
“怎麼會是你?”兩人同時喊出聲。
原來那男子竟然是柳飛,兩人赤果果的躺在一張牀上,即便什麼也不做誰也不會相信的。
林青慌忙拉起牀單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四處尋找自己的衣服,卻發現凌亂的散落在地上,一切跡象表明,房間裡一定發生過激戰。
柳飛也同時看到了這個情形,他使勁的搖頭頭,痛苦的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醒來就是這個樣子。
林青不由哭出聲:“怎麼辦?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她只記得自己上了一輛黑出租,後來車子停下的時候,被一個人用手帕捂住嘴巴,那上面有奇異的香味,而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柳飛看她的情形,就知道肯定是出租車上被挾持了,她在車上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就一定感覺到了危險,而他卻是在從工作室出來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小女孩,說自己跟家人走丟了,跟他說了一個門牌號,求他送她回家。
面對一個孤獨無助的孩子,柳飛無力拒絕,而且也沒有懷疑,覺得只是一個孩子不會帶給他什麼危險,雖然這個小女孩出現的有些詭異。
結果就在他將小女孩送到家門口,將她交到她爸媽手中的時候,卻不想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之後暈倒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就是跟林青在牀上,前思後想之後他終於得出一個結論,肯定是被人算計了。
這個人認識他和林青,而且知道老太太的事情,纔會在林青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用黑車將她騙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