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荷聽後很是詫異,也忽然明白了,她爲什麼搬走,原來是被唐冥逼的。
如此她心裡的憤怒更盛了,這個唐冥,他搶走了慕離的老婆孩子也就罷了,還想破壞他新的家庭,簡直是豈有此理。
沈玉荷猛地站起身來,衝門口衝去。
白雪看她被成功激怒,卻裝作不解地伸手將她拉住,“老夫人您去哪兒?”
“我要去找封冥,問問他,爲什麼這麼對待慕離。”沈玉荷想也想脫口而出,“爲什麼一次次破壞他的家庭。”
“老夫人什麼意思?”白雪故作不解。雖然她知道林青就是封夫人。但畢竟沒有得到過證實,故意這麼說。
沈玉荷自知失言,其實她也明白白雪可能早已經覺察封夫人就是林青,但是此時她們都是心知肚明,從來沒有聊出來過。
有些事一旦聊出來就會變得很麻煩,比如林青的身份。因此沈玉荷打算繼續瞞下去。
“封冥,威脅你這不就是破壞慕離的婚姻嗎。”沈玉荷只得找個理由搪塞。
白雪點點頭,可是卻又很認真的說,“畢竟我確實對不起她,想要把他們逼走。以爲封夫人跟孩子們,離開就不會讓慕離睹物思人。可是我錯了,即便是他們走了,慕離也不會再喜歡我。”
沈玉荷卻搖搖頭,安慰她,只要封夫人和孩子們離開,慕離會跟她好好過日子的,不要沒有自信,她是個好女人。
有能力有背景而且人長得漂亮,男人娶了她既能在外撐門面又能持家,還會對仕途有幫助。
慕離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他會想明白的。
白雪假裝被她說服了,嘆息一聲,但願如此吧。
其實,她心裡跟明鏡似的,慕離跟她是不可能的。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沈玉荷將她當成了救世主,出聲問道。
“找封爺幫忙。”白雪還是堅持她最初的決定,讓她去找封爺幫忙。
沈玉荷很爲難,她對唐冥充滿了恨意,可謂是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將他殺了都不解恨,何況還要去求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我不會去求她的。”沈玉荷痛苦的搖着頭,哀求的看着她:“你能想想別辦法嗎?”
白雪無奈的嘆息一聲,“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要想救慕離只能去求封冥。這樣的時刻爲了慕離還是放下所有的恩怨吧。”
沈玉荷不再說話了,她沉默着,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
求唐冥怎麼可能的事,即便是她願意去求他,他能答應她麼?
他肯定巴不得看她熱鬧,看着她和慕離一無所有才高興呢。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老夫人,您就去試試吧,不成功也不會後悔是吧?爲了慕離。”說完白雪站起身來,擡腕看看手錶,抱歉的笑道:“我還有事,我得離開了。”
“在這兒吃飯吧。”沈玉荷聲音中充滿了哀求,這個時候,她渴望有依靠的感覺。
家裡出了保姆就是阿梅,讓她的心無處着落。
慕離被革職審查,讓她心都給掏空了。彷彿她心中那個活着的信念瞬間倒塌了。
白雪卻堅決的搖搖,表示她不能在這兒吃飯,告辭離開了。
她離去的背影,沈玉荷竟然有種失落,坐在陰冷的客廳裡,她不禁渾身發抖。
其實,外面豔陽照耀,已經進入夏季。天氣開始炎熱,可是她卻坐在房間裡冷的發抖。
保姆做好了飯,讓她吃飯,她也沒有食慾,就那麼呆呆的坐着。
白雪從慕家別墅出來,在一家咖啡館裡,她徑直走向帶着棒球帽的封爺。67.356
“你交代我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
“很好。”封爺滿意的點點頭。
“那我有什麼好處?”白雪坐在她的對面淡聲問道。
“你能得到的慕離,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你張開溫暖的懷抱,難道還怕他不投入嗎?”封爺脣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白雪不由恍惚,坐在面前的封爺真的好像慕離。
她從來沒有那麼近距離的靠近他過,因此只是覺得他輪廓像而已,沒什麼好奇怪的。可是如今她坐在他的對面。發現他就連表情都跟慕離很像。
絕對不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巧合,好像是親兄弟。
想到這裡她不由靈感一現,難道他是慕離的孿生兄弟?
可是又覺得不可能,真若是如此的話,沈玉荷怎麼可能會對封冥有種咬牙切齒的恨,這應該不單是跟林青有關係的。
莫非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慕老爺子的風流韻事,她也曾經聽說過。
這樣倒是合情合理了。封冥是慕老爺子在外面留下的種,他是回來報仇的,沈玉荷當然會恨他。
這個發現讓白雪欣喜欲狂,這對她很有利。既然如此,那麼封爺會真的將慕家整垮,讓慕離一無所有,到時候,慕離就是她的了。
但是面上她卻裝的若無其事,“整垮慕離何談容易?你不是還要救他嗎?”
封冥脣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乖乖等我的安排就好。”
白雪無奈的聳聳肩膀,只得接受他的命令。
她有把柄在他手上,她調動軍委特戰兵來這裡對他下手的事情,封冥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這事若是捅出去,白雪的爺爺也就完了。
她必須對他無條件的聽從,但是想想他做的事對她很有好處,自然也就樂的答應。
白雪跟封爺分別後,就開始暗中着手調查封冥的身世,想要得到進一步的證明。
她的行動卻引起了封冥的注意,爲了她假裝跟他配合敷衍,封冥派人暗中跟蹤她。
因此她調查封冥的事情,自然逃不過他的耳目。
封冥再次越白雪見面,這次他對她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而是約在一家破舊的倉庫見面,白雪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卻不敢反抗。
封爺坐在太師椅上,他面色冷凝,眸光如炬。跟那天見面的情形完全不同。
白雪陪着笑着,出聲問道:“封爺,不知道您叫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
封爺並不搭話,而是一拍手,幾個大漢押着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走進來。
白雪不由一愣,這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正是她派出去調查封爺身份的人。
看來是這事暴露了,她不由緊張,不知道封冥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她努力控制自己緊張的內心,面色平靜的站在那裡,假裝不認識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
“說,爲什麼要調查封爺?”一個大漢朝着那人腿肚子上踢了一腳,結果那人腿一軟單膝跪在地上。另一個人又朝他另一隻腿踢了一下,他便雙腿跪在地上。
“封爺饒命啊,我也是替人辦事。”戴眼鏡的年輕人驚恐的求饒。
一看他這架勢,白雪不由擔心,他會把她供出來。
“說,你替誰辦事。”封爺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也不認識,她每次跟我見面都會把自己捂得很嚴實,而且也不讓我問她是誰。”戴眼鏡的年輕人回道。
“說的是真的在?”封爺冷冷一笑:“若是有半句謊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有一個人將刀子放在他的腮上,割出了血痕,刀子很鋒利。
那人立刻嚇得聲音都變了,“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話,不得好死。”
封爺不耐煩的揮揮手,“不管真假,卸了他一條腿。然後丟到馬路上。”
手下人答應一聲,便拖着那個人離開了。
“白小姐不好意思啊,讓你一個女人家家的,見識這樣血腥的場面。”封爺抱歉的朝着白雪一拱手,今天他是另一種打扮,對襟大褂,闊腳褲,千層底。就像是舊時的黑老大。
跟平常完全不同的形象,卻有一種強大的氣場。
“沒,沒事。”白雪腿都軟了,聲音也有些結巴,“不,不知道封爺找我何事?”
“你最好回軍委一趟活動下,不要讓廖司令管理軍區,有他在慕離就不會倒臺。這個我不方便出面。”封冥望着她,“你可以辦到嗎?”
白雪想了想,點頭答應:“我試試看,反正我也看這個老頭子不爽。”
“最好調來一個新的司令,讓他從二線上退下來,這樣他就無法在爲慕離出頭了。”封爺出聲建議。
白雪點點頭:“好,我這就買機票回去。”
“最好你能爭取到自己做代司令。”封冥繼續建議。
“這個只怕有難度,我爺爺也不會同意的。”白雪爲難的回道。
“你只管回去就好了。我來安排。”封冥出聲說道。
白雪聽了不由高興,能做司令她當然高興,如果真的能辦成,那麼她就會成爲第一位女司令。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白雪自然也不例外。
“謝謝封爺。”她感激的朝他一鞠躬。
封爺擺手說道:“免了,別給我鞠躬,我還沒過去呢。”
白雪尷尬的笑笑,“如果您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回去了。”
封爺點點頭,“記住我的話,除了我讓你做的,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後果自負。”
白雪明白他指的是什麼,連忙點頭答應,她還哪敢再做什麼。
不管他是不是慕離同父異母的兄弟,都跟她沒有關係的。
只要到時候能讓慕離回到她身邊就好。
“封爺,我明白,您放心吧。”她使勁的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看着她的懂事,封冥臉上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
“封爺,您可真行啊,她都能被您馴服的服服帖帖。”手下適時的討好。
封爺很享受這樣的討好,從兜裡摸出一疊粉紅票子,“大家都辛苦了,這點錢拿去喝酒吧。”
手下開心的借過錢,不住的磕頭道謝。
跟在封爺身邊做事的人,只要辦事得力,得到的小費會比薪水還要多。
白雪從破舊倉庫出來後,發現戴眼鏡的年輕人被打斷了一條腿,躺在路邊。
這邊很偏僻,難得有人來,所以,他就一直趴在那兒。
白雪看到忍不住皺皺眉頭,想到他還算聰明,沒有將她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