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九點鐘,李排長正準備翻過軍區大院一處僻靜的圍牆,忽然亮起了手電筒的燈光,他一回頭,強光照在他的眼睛上,於是眼前一花,什麼都看不清了。
隨之他被人扭住胳膊,堵上了嘴巴,蒙上了眼睛,想要反抗已經來不及了。
隨後他就被帶到了秘密審訊室,眼罩摘下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三位司令都在場,不由打了個寒戰,氣勢頓時就蔫了。
“李排長,說說你在西牆跟想幹嘛?”慕離首先發話。
“報告司令,我巡邏的時候忽然憋尿了,覺得晚上沒人看見,便想過去小解,誰知道被抓了個正着。”李排長應對能力很強,雖然沒有了底氣,但是辯解依然有力。
“每週二,週四,週六晚上在固定的時間裡,你都會過去小解嗎?”慕離聽了他的話,不緊不慢的又拋出幾句來。
李排長不由一愣神,難道他們早已經盯上他了?
“我不記得了,不過我確實多次偷偷在牆邊小解,男人嘛,相信都有過這樣的經歷。”雖然心裡很虛,但是依然爲自己辯解着,不肯輕易服軟,他知道自己若是扛不住那就慘了。
“你有個孿生兄弟?”廖司令終於開口了,他淡淡的一句話,讓李排長聽後像是五雷轟頂,說話都利索了,“你,你你們怎麼知道的?”
隨後他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問題,立刻又改口說道:“我是說,你們爲什麼這麼說?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孿生兄弟?”
“既然我們說了,那就是有證據的,你是老兵了,相信你也懂得部隊的紀律,纔想着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讓你自己主動坦白,若非由我們幫你說,那麼你的人生就完了。”慕離聲音陡然嚴厲了許多:“看來我們高估你了,你不是明白人。”
聽到這話,李排長徹底沒有了氣勢,他癱軟在椅子上,痛哭流涕的說道:“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只能聽命行事,否則,我爺爺奶奶就會性命不保。他們都是亡命徒,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會有寬大處理的機會,我們也是愛惜你這個人才,纔會給你這樣的機會,若非……”慕離冷聲命令道。
“好,我說,我都說,但是你們得保證我爺爺奶奶的安全。我的命沒什麼,他們不能出事,從小我是爺爺奶奶養大的。”李排長哭着哀求道。
“你放心,我們會將你爺爺奶奶安排到高級療養院,絕對不會讓他們有事的。”廖司令點頭承諾。
李排長這才說出他被境外勢力策反的經過。
原來,李排長的奶奶確實是意大利人,只是她只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統,看來起來除了五官立體一點,跟東方人沒有什麼區別,因此她一直刻意隱瞞自己的真正身份,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避開她歐洲家族的尋親。當初她是跟着李排長爺爺私奔來到國內的,她家族是黑手黨的頭目,若是被找到,李排長的爺爺就會沒命的。
後來他們結婚生子,卻想不到兒子早逝,兒媳婦帶着雙胞胎孫子中的一個離開後從此要無音訊你。老兩口含辛茹苦將李排長養大,並將他送到部隊,看着他出息成人,很是好高興。
卻沒有想到厄運來了,李排長在周沫逛街的時候,被人帶到一個秘密的地點,在那裡,他見到他孿生哥哥,長得跟他一模一樣。兄弟倆相聚後,感情很好,一到週末,李排長就偷偷出來跟他哥哥相處,但是他哥哥平常喬裝打扮,看起來跟他完全不是一個樣子。李排長很是好奇問他,爲什麼這麼做,他哥哥說,這樣爲了不張揚,他畢竟是部隊的人,還是低調些好。他在國外長大,他的身份會給他帶來一些不好的影響。看起來不一樣,別人也不知道他們是同胞兄弟。
李排長也沒有多想其他,大約過了兩個月後,李排長的哥哥告訴他自己是黑手黨,手上有個極其重要的任務需要完成。
李排長一聽就嚇得臉色蒼白,黑手黨他早有耳聞,知道以殘忍著稱。他連忙勸他哥哥脫離黑手黨,不要再過着刀尖上嗜血的日子。
李排長的哥哥說,已經晚了,現在退出組織,就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追殺,而且抓住會處以極刑,他不能脫離組織。
李排長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幫到他。
李排長的哥哥說,他的任務就在軍區大院,需要他幫忙,李排長一聽就拒絕了,他是軍人,怎麼能幫哥哥到軍區大院完任務,那他豈不就是人民的罪人間諜了嗎。
李排長的哥哥便軟硬兼施,哭着讓他一定幫忙,若非,不但他性命不保,就連爺爺奶奶和他們遠在國外的媽媽都會性命不保。他在參加黑手黨的時候,家庭狀況及就被調查的一清二楚,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孿生弟弟。媽媽生活很慘一直在紅燈區做舞妓養活他,也沒有告訴他國內還有親人。當得知自己還有弟弟爺爺奶奶的時候,他激動地都哭了。
如果李排長不幫他,不但他渴望一家人團聚的夢想就會落空,而且家人性命不保,很可能他們被滅門。
李排長聽後陷入了深深的驚恐和危難中,一邊是道義,一邊是親情。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屈從,答應哥哥,幫他的忙。
李排長的哥哥告訴他,其實不需要他具體做什麼,只需要每週二晚上從軍區大院翻牆出來,換他進去。週四再換回來了,然後週六再換進去,這樣周而復始就好了。
李排長開始很擔心,怕他哥哥對軍區大院不熟悉,會露陷了。李排長的哥哥告訴他完全不用擔心,他學習能力很強,只要給他講講裡面的情況,再加上這些天的接觸,他已經有自信模仿他了。而且他們又是長得一摸一樣的孿生兄弟,別人不會懷疑什麼的。他檔案裡並沒有填寫時孿生兄弟,誰也不會想到他會跟他哥哥調換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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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排長知道哥哥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有這一方面的能力。因此在忐忑不安中跟他哥哥進行了第一次交換。那是週二晚上,他從早就踩好點比較隱蔽的圍牆那裡翻出去。早已經等候再次的他哥哥則翻牆進去,他們早已經通過網絡工具交流過這兩天李排長將會做的事情,他哥哥到時候只需要照着他說的去做就好了。
李排長來到外面,就被黑手黨的人接走,將他安排居住在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這樣的待遇他可是從來沒有享受過的,並沒有專門的化妝師幫化妝,喬裝打扮成另外一個人,然後告訴他,他走在大街上絕對不會有人認出他來,可以盡情的出去玩樂享受。但是不能做出格的事情,免得到時候被抓住,自然就暴露了。否則絕對沒有問題,還給了他一張無限透支的銀行卡。
李排長面對這樣的一切誘惑,他從最初的忐忑不安到最後盡情享受這樣的待遇。不再擔心他哥哥會不會被發現,也不過問他在裡面執行什麼任務。炊事班出事後,他曾經問過他哥哥,那是不是就是他的任務,他哥哥表示那不是他做的,他的任務暫時還沒有開始行動。
他不知道他哥哥是不是跟他說謊,怕他害怕,不敢再繼續跟他進行身份交換。
不過他在外面的生活讓他樂不思蜀,在潛意識裡相信哥哥說的話,願意跟他這樣無限期的交換下去,最好是兩人能永遠這樣交換身份。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總有天,他哥哥的任務完成後,他們之間的交換就是結束。他再也不能出來享受這樣貴族式的生活了。
他開始害怕那天的到來,如果整天把他攔在軍區大院裡,除了週末能出來放放風,其他時間就要過繁重的苦行僧般的生活,他想會崩潰的。
炊事班的飯菜他已經吃不慣了,每次換回來的時候去炊事班食堂吃飯對他來說就是折磨,爲了不引起戰友們的懷疑,他總是在週末的時候跟他們出去置辦好多零食小吃囤貨。反正他是排長,有這樣的特權,再加上他施點小恩小惠的,他們更不會說什麼還會爲他保密。
李排長以爲他跟他哥哥之間的身份交換是天衣無縫的,卻不想竟然被楊麗發現了其中的秘密。他身上有輕度的狐臭,平常人一般聞不出來,他一天洗好幾次澡。可是楊麗的鼻子好,她竟然聞出來了,從而發現他哥哥不是真正的李排長,後來就發現了圍牆邊他們交換的秘密。掌握了他們的規律後,三個司令碰頭商量後,決定將李排長抓起來,將他爭取過來。
聽了李排長的交代,三位司令不由陷入了沉思,覺得他應該不會撒謊,說的都是實情,便讓人把他帶走了,暫時關押起來。對外就說派他出去辦事了。
然後三人開始商量對策,李排長的事情該怎麼處理。
慕離首先說出自己的想法,他覺得李排長只是身份被他哥哥利用了,知道的情況有限,逼問不出更重要的情報了,不如等他哥哥交換進來的時候,再抓他哥哥問問。
廖司令和孫司令相對對視了一下,覺得這個提議好,便同意了。
李排長被放出來了,並得到警告,該怎樣就怎樣,只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更不能跟他哥哥透露半點風聲,否則的話,軍法處置。
李排長自然知道各種利害關係,照常跟他哥哥交換身份。
他哥哥被換進來後,也被秘密抓到秘密審訊室。
不過他哥哥卻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李排長,他們讓他交代的事情他一概不知,還說他從小就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孿生兄弟。不管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能撬開他的口,這讓慕離他們都很着急,如果他不配合。兩天很快就過去了,到了跟李排長交換的時間,若是不能及時交換就會露出馬腳,打草驚蛇。不但李排長很危險,而且李排長的哥哥很可能成爲棄子,那麼線索完全就會斷了。再想找到突破口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