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221,幾乎擦槍走火
官靈兒看看安以然又看看西格,忽然發現西格這小子身份不簡單,出聲問:
“喂,臭小子,你似乎很瞭解那老頭子。”
西格愣了下,沒料到官靈兒會突然這麼問,轉頭看過去,對上官靈兒探究的目光,頓了下,盛氣凌人道:
“我也是氏族出身,知道當權者的險惡,伯爵公是什麼樣的人,在整個王室各大氏族中都不是秘密。再說了,伯爵公與婭赫公爵是死敵,從婭赫公爵出身就註定了敵對關係,你們不要妄想他們有朝一日會化解這種仇恨,那是不可能的。”
官靈兒聳了聳眉,她也猜到了西格不是普通人,不然不會被送到那種地方去,原來也是達官貴族。怪不得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想必也是在那種環境下耳濡目染受的影響太深,以至於小小年紀心術就不正。
“那現在是走還是不走?”官靈兒問,這情形她看不明白,只有讓他們局中人來判斷,對於他們的恩怨,她是沒辦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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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伯爵公大人的話,纔來跟你們商量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安以然拖着腦袋愁苦道,腦子還有點犯暈,病還沒好全,坐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的,迷糊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知道的,不比官靈兒多多少,沈祭梵就算說這些事,也是她問了才偶爾跟她說一兩句,而且都是撿好的說,不想她參與過多的紛爭,所以她知道的事情並不多。
而且,她笨啊,平時就不聰明的人,這時候能指望她能折中出什麼好辦法?
習慣了一切由那個男人安排,不管是被迫還是自願,從跟了他之後,她就沒真正動過腦子想問題。事情擺在眼前了也視而不見,不用她做任何事,自然會有人給她擺平。哪裡會遇到現在這樣,需要她拿主意的?
有點棘手呀,安以然雙手託着尖尖的下巴,圓溜溜的眼珠子不停的轉,以示她是真的在思考。官靈兒轉頭無語的看了眼安以然,很不待見,非常不待見,特別不待見,忍不住伸手往安以然腦門兒用力拍了下道:
“你就不能放聰明點?你這傻樣兒遲早小命玩兒完!”
“礙……”安以然吃痛,趕緊伸手揉了下頭,惱怒的瞪着官靈兒,“我也在想啊,你彆着急嘛。急也沒用,我就是想不到嘛。”
她又不是算命的,算得出來伯爵公的話是真的還是騙她的,她也很苦惱好不好?
“有一點是應該是可能的,我婆婆會在馬德里設下埋伏。靈兒,我逃走的事,無人島發現後肯定會告訴我婆婆的,她不會放過我。”安以然瞪了眼官靈兒,臉色又平靜下來,把自己想到的全都說出來:“我不確定沈祭梵在不在馬德里,他如果不在市裡,如果他不在,我們就不能現在出去,至少相比之下,這裡是安全的。”
官靈兒挑了挑眉,總算看到這笨女人有點進步了,伸手又朝安以然腦門兒去,安以然偏了下躲開,官靈兒直接往她身邊靠近,摸了下她的頭笑道:
“不錯,有進步,知道思考了,再來,繼續,再深一步想,再進一步就有結果了。”
安以然想不到了,這就是她合計的,可在官靈兒和西格期待的目光下沒出聲,絞盡腦汁繼續想,再進一步想卻還是在這裡止步不前。官靈兒出聲引導道:
“現狀你分析了,你得分析出路,列出幾種方法,找出最可行的哪一種。”
安以然有種錯覺,覺得此刻的官靈兒像沈祭梵,總想牽引別人的思路。
“要麼走,要麼留,留在這暫時是安全的,走的話,可能下一刻就有危險。但是不是真如你猜測的馬德里被你婆婆設下了埋伏等着我們自投羅網,這都不是一定的。所以,得先打探虛實。記住,在任何情況下,不能讓假設性的條件左右我們的判斷,影響我們的行動,懂嗎?”官靈兒見安以然懊惱的神色就知道她不樂意了,索性也不跟她兜圈子,現在不是上思維發展課的時候,沒那麼多時間跟她耗。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安以然出聲問。
似乎恍然大悟,是她以己度人了,以爲官靈兒跟沈祭梵一樣,是故意刺激她的。官靈兒這麼一說,事情似乎就明朗多了。
官靈兒不耐煩的“嘖”了聲,道:“難道你對有疑問的事情不先弄清楚的?”
既然都心存疑問了,那就應該弄清楚。因爲事實,永遠不會是你想當然的那樣。
安以然心裡微微一震,微微張着脣看着官靈兒,大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是啊,她就是,很多時候明明心裡有疑問,卻一直壓着不說,這樣,是不是真的不好?不要讓不假設性的情況左右思維的判斷,她從來就沒做到。
安以然佩服官靈兒的就是這點,對每一件事情都拎得特別清楚,不像她。她就是個糊里糊塗的人,糊里糊塗的性子,很多事情,沈祭梵一糊弄,就那麼過去了。即便後來想起來,想想似乎沒什麼大不了,也都算了。
礙,有點,自愧不如。看看人家的生活態度,再看看自己,簡直一團糟。
“靈兒,我以後,會努力讓自己好一點的。”不會再那麼糊里糊塗了。
官靈兒冰冷的目光轉向安以然,這傻妞兒又傻了吧?
“說什麼呢?我發現你總是在說正事兒的時候跑神兒,你能不能尊重下我們?”官靈兒指指自己又指西格。
西格表示沒聽懂,誰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鳥語?
不過從官靈兒偶爾冒出的幾句洋文,西格還是挺佩服這個女人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安以然是想到了,可,這麼說會不會不好?
官靈兒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下安以然腦門兒,女人啊,這差別能不能別這麼大?有些女人天生就是本人保護的,有些女人天生來就是保護別人的。就如同她跟安以然,她是後者,安以然是前者。真他麼,憋屈!
“真不能指望你做什麼,等着,我試探試探去。”官靈兒起身往衛生間外面走,三人擠在衛生間裡說話,比在外面屋裡要隱秘得多。
在門口官靈兒微微側身道:“想知道那老頭子說的是真是假,馬上就有結果。”
官靈兒大搖大擺的往莊園外走,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外面好幾撥人都在找安以然,她又不知道都抱着什麼目的,最好是直接找到那位爺,她的計劃也好實施。
官靈兒是想進市裡看看動靜,卻在門口就被瑪羅攔住了,兩人打了起來。官靈兒終於在轉身時候看到藏匿在暗處的士兵,怕被射成馬蜂窩,立馬舉雙手投降:
“得,姐姐,我不跟你打了,不讓出就不出,我就是悶得慌了出去走走而已,既然你們有你們的規矩,入鄉隨俗嘛,我就不硬來了,反正莊園裡好吃的好喝的不少,別動怒哈,我這就回去。”官靈兒打着哈哈邊往回走邊說。
K--跟她玩兒躲貓貓呢,他麼藏得隱秘,怪不得她晚上走夜路都沒撞見一隻。別想走了,那老頭子鐵定有鬼,讓他們在這住半個月,沒準兒這半個月那老頭子就在籌劃別的事。這些老奸巨猾的人啊,誰都不能信。
那傻妞兒也挺可憐,怎麼就撞上了這些破事兒了?一個不小心小命都玩兒完。
官靈兒進了安以然的房間,直接往洗手間去,順手帶上門。
“怎麼辦?”這是西格問的,無疑剛纔外面的情形都看到了,不過他們沒看到隱藏的親衛隊,只看到官靈兒被攔了下來。
“這裡不能留,留下來就中了那老頭子的計。”官靈兒靠着門框出聲,心裡在合計着,頓了下再道:“晚上走吧,趁天黑溜出去。”
安以然微微張了嘴,沒出聲,這時候她腦子就轉動不了,怎麼說就怎麼做吧。
西格點點頭,看來這樣最好,他是迫不及待想見到婭赫公爵,就算見不到,先進市裡也好,那麼大個馬德里市,難道還怕沒有藏身之處嗎?
晚上,官靈兒享受了頓美食,準備就寢了。也沒告訴安以然和西格有什麼行動,她睡得倒是很好,可愁苦了另外兩個人。都半夜了,還沒有任何動靜。
西格就擔心官靈兒會先走了,不管他們兩人。安以然也急,但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安靜:“靈兒不是那樣的人,她說會帶我們一起走,就一定會的。”
“你就那麼相信她?那賊女人根本不是好人,本來就是看中婭赫公爵才救你的,安安,她有目的的。現在覺得麻煩了,肯定會自己先逃了,你別把她想得太好。”西格在屋裡不停的走動,情緒非常焦躁。
他不想再被送回無人島,好不容易出來了,他不想再回去,他的事情,一件都沒做,不能讓開切爾和曼德王妃發現他。
“就知道你這死小子會背後詆譭老孃。”官靈兒從窗臺上跳下來,冷哼道。
其實她完全可以從大門進屋,因爲無論她走哪都是被人盯着的,不過她習慣了爬窗不走門。外面人似乎比白天多了不少,官靈兒出來時候就刻意留意了下。
“靈兒,你終於來了,我們該怎麼辦,你說吧,我們都會盡力配合的。”安以然急急出聲,這是迫不及待想走了。她身上的衣服又換回了醫院的病服,因爲怕這裡的衣服上會被植入芯片啊什麼的,會泄露行蹤。
到底是經歷過這麼多事,開始變得謹慎了。
官靈兒拉着安以然耳語了幾句,西格在一邊顯得有些緊張,立馬出聲道:“賊女人,你要敢不帶我走,我現在就出去告密,要你們誰也走不了。”
官靈兒低聲說完目光凌厲的轉向西格,伸手搭在安以然肩上,道:“看到沒,本性暴露了。笨妞兒,誰是好人誰是僞善的,現在看明白了?”
“靈兒。”安以然無奈的出聲,走向西格,說:“沒有不帶你走,我們是夥伴呀,還需要你的配合。”
官靈兒再低聲交代了幾句,又拿出莊園的地圖給安以然看,讓她記清楚小路和她動過的地方。安以然點頭,西格也探出腦袋記路,官靈兒推了下西格的頭道:
“你就算全記住也沒用,我們不走這裡。”敲山震虎,再調虎離山,應該能成。
可官靈兒還不想這麼快走,她就惦記着那間密室,不知道里面是些什麼東西, 要是有價值連城的寶貝,那她就發了,不用冒着危險送笨妞兒去找那位爺,再談條件,她直接拿着寶貝就走。可她已經進去了不下十次,但入室密碼是隨機的,她根本就打不開,真是鬱悶頭頂。
一箱子寶貝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卻拿不到,沒有別這樣更鬧心的事情了。
官靈兒一咬牙,得,還是先走吧。沒準兒他們逃了,這裡的警戒就鬆了呢,到時候再回來拿她想要的東西就更容易。
“笨妞兒,你要記好了這些點,盆栽的位置不能輕易移動,這一棵和這一棵移開就有路過去。你要小心點,碰到別的就會拉響警鈴,也會掉進陷阱裡。”官靈兒忍不住再叮囑了幾句,幾十盆樹,動錯一棵都走不了。
“我記住了,放心吧,我在外面等你。”安以然點頭。
西格沒忍住,又問:“安安從這邊走,那我們怎麼出去?”
“急什麼?又不是不帶你走。”官靈兒下重手拍了下西格的頭,西格也沒跟她多計較,一心想早點出去。
官靈兒將地圖燒了,手勢劃了個數字,安以然點頭。然後官靈兒擰着西格出去了,貓着腰避開晚上巡視的警衛,往大門走去。把西格急得不行,不想跟着走卻又不得不跟着,抓着官靈兒的衣服不停道:“女人,你有沒有搞錯?走大門不是送死嗎?你是不是故意的?那麼警衛在大門附近守着,你看不到嗎?”
“我看到的比你看到的多,大門守的人就那麼些人,你知道別的出口暗處藏了多少人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懂不懂,蠢蛋!”官靈兒回頭低聲道。
西格沒再出聲,他只是不放心,其實沒必要擔心那麼多,他要是走不了,官靈兒同樣走不了,跟着官靈兒是最明智的。安以然那邊雖然隱秘安全,但不一定能走得出去,那邊是最多警報系統和陷進的一邊,那等於是在刀口上走。
官靈兒把西格推上了鐵門,西格氣得腸子都青了,“賊女人,你是怕人看不到嗎?”
警報果然即刻拉響,官靈兒幾步往上爬,伸手把西格推了下去:“還傻着幹什麼,跳下去啊,等着人來抓是吧?”
西格直接砸在了外面,渾身劇痛傳來,警衛的腳步聲傳來,西格連哼都沒哼一聲在地上滾了兩圈爬起來就跑了,也沒管後面的官靈兒。
官靈兒跳下地,被人圍住了。咬牙,那臭小子,果然沒讓她失望啊,緊要關頭自己就跑了,能指望他什麼?眼底冷意一閃而過,立馬揚起笑意,打着哈哈道:
“嗨,瑪羅小姐,晚上好啊,哎喲,這都幹什麼呢,收起來收起來,槍口無眼啊,這要是一不小心擦槍走火怎麼辦?誤傷好人啊。”官靈兒在聞訊趕來的瑪羅身邊嬉皮笑臉的出聲,心裡唸了句來得還挺快,早就防着了吧。
跑不了還傻得硬拼?只有蠢貨纔拿雞蛋砸石頭。你自己不自量力,還指望別人手下留情?別他麼傻了。
官靈兒被槍支抵着,心裡多少還是發虛,畢竟這些人眼裡殺個人什麼都不算,她在中間的空地上轉了兩圈,估摸着時間,然後自己往莊園裡走,瀟灑的出聲:
“晚上吃得太撐,消消食啊,回去睡美容覺去,各位帥氣英勇的警衛偶吧們,晚安嘍。”儘可能的扭着水蛇腰,恨不得要把腰肢扭斷似地,風情萬種的走進莊園。
瑪羅的目光陰冷,看着官靈兒進去這才側目,旁邊的警衛隊長出聲道:
“那小子逃了,瑪羅管家,要追嗎?”
“小的逃了,”瑪羅冷笑了聲,“不用追了,無關緊要的人。”
無疑瑪羅是以爲官靈兒是來試探水深的,看到這麼人還敢硬拼嗎?
“可是,瑪羅管家,要是那小子找到婭赫公爵,將少夫人的消息帶過去,恐怕,會壞了伯爵大人的事。”警衛隊長擔憂道。
瑪羅側目,目光極其陰冷,語氣極盡的嘲諷道:
“怎麼,你認爲公爵大人身邊的暗衛都是水貨?什麼人都接近得了公爵大人?”
“不是,不敢。”警衛隊長趕緊帶着人撤了,莊園大門口再度恢復了平靜。
瑪羅直接去了安以然的房間外,逃了個小子無所謂,只要官靈兒這個女人和少夫人還在就行。官靈兒這女人心思不少,要放了她出去沒準兒就會壞事。
瑪羅看了眼屋裡,裡面的人還在安睡,確認人還在瑪羅這才離開。她一直在這裡守着,所以官靈兒進進出出的動作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很快,瑪羅看見官靈兒鬼鬼祟祟的從另一邊過來,從走廊上的窗臺跳進了屋裡。屋裡很快亮起了燈,兩個人影出現。瑪羅笑了下,放心的轉身離開。
官靈兒“呸”了聲,要騙過那醜女人還真不容易。外面瑪羅離開後官靈兒直接快速的換了衣服,從衛生間裡排很口跳了出去,身體就跟壁虎一樣緊緊貼在屋檐側邊,手上的鋼絲直接射向園子裡另一棟建築,唾了口唾沫子戴上皮手套一跳,雙手抓住鋼絲就吊了上去,直接滑向令一棟建築。
讓她就這麼走,她不甘心啊,總得看看那間密室裡藏了什麼東西。不拿,她就看看,看看過把眼癮也行啊,不然也白來了。
官靈兒順着建築外身,從管道的空隙中爬進去。空隙太小,但這比爬墓穴簡單多了。跟她想的一樣,果然裡面的監控很鬆,比外面鬆懈多了。
官靈兒身體像軟體動物一樣攀在斗拱上,帶上夜光視物的眼鏡看清了室內,接着才跳下去。官靈兒那個失望,裡面滿滿的情趣工具,K--心底低咒了聲,就着剛線爬上了斗拱,緊跟着翻出去了。
官靈兒在瑪羅房間外放了個針孔攝像,監控室的所有畫面全部切換成了瑪羅的房間。官靈兒眨着嫵媚的雙眼,嘴角微微翹起漂亮的弧度,瞟了眼屋裡用工具玩弄自己身體的瑪羅後,大搖大擺的跳上屋頂,調整好角度鋼繩飛了出去,敏捷身姿如黑蝙蝠一般從鋼繩上滑下去,攀上靠在院裡的樹幹上後收回另一端繩子,再扔向院外,幾起幾落終於出去了。
監控室裡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盯着畫面看,真是沒想到平時冰冷的瑪羅管家竟然這麼放蕩,果然是伯爵的下屬啊。個個都噴碧血了,實在夠刺激,看得到弄不到,心癢得不行。
官靈兒直奔樹林去,安以然已經在那邊等了。官靈兒一身黑,悄無聲息的摸到安以然身後,輕輕拍了她後背一下,嚇得安以然直接從地上彈跳了起來。
“啊……”一半的尖叫被自己捂了回去,連連後退,官靈兒“咯咯”的笑出銀鈴般的聲音,嚇到人她倒是開心得很。
安以然聽見官靈兒的聲音後這才放下心來,狠狠皺着眉,分外嚴肅的聲明:
“我覺得這並不好笑!靈兒,這樣的玩笑真的很過分!”
“好了好了,真是小氣,玩笑都不能開,小家子氣。”官靈兒哼聲道,“走吧,再不走就得被人發現了。”
“等等,”安以然抓着官靈兒問:“西格呢?他沒跟你在一起?”
“你管他幹什麼?他好得很。”官靈兒直接拽着安以然就走,安以然不肯走,甩開官靈兒說:“我不能扔下他不管,我答應過他的。”
“喂,笨妞兒,你去哪?”官靈兒愣了下,轉身看安以然竟然真的往回走了,這給官靈兒氣得不輕,真是愚蠢至極。
“我去找西格,我答應過他要帶他去見沈祭梵,我不能食言。”安以然頭也不回的出聲,官靈兒一跺腳,轉身直接拽着安以然離開:“我真是敗給你了祖宗!”
安以然有些火了,連連甩開官靈兒的手,官靈兒也有上火了:
“喂,蠢女人,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回去就是羊入虎口,你別指望我還會好心去救你。這次逃脫是瑪羅那個女人輕敵才讓我們鑽了空子,再被抓,他們的警惕心就更強,誰都救不了你!”
“那又怎麼樣?就算被抓我也要回去,我答應過西格……”
“你別他麼在關鍵時候犯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你自己?蠢貨!你真以爲那小子是一般人?在無人島避開了那些精明的士兵裝瘋賣傻那麼久,你真以爲他就是個普通的少年?普通少年用得着口口聲聲要見你男人?蠢女人,你能不能多用用腦子不要那麼意氣用事?別說他先逃了,就算真被抓了你也得確保自己安全後才能去救他,不然就是送死,明白?”官靈兒也不管安以然能不能接受得了,噼裡啪啦一通吼,這女人曾經就是生活得太安逸了,誰都能相信。
安以然被官靈兒吼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張張嘴巴,卻沒發出聲音來。
要她像官靈兒這樣她做不到,答應過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這是信用問題,不是能力的問題。她也知道這樣可能會再入囹圄,可讓她丟下西格自己走,她做不到。 Wшw▲TTκan▲¢○
“你答應別人之前一定要客觀的評斷自己的能力,自己有沒有能力幫。你自己都沒本事幫別人還答應,你不是傻的嗎?”官靈兒無奈的出聲,“你不是救世主,你沒有理由幫助任何一個有困難人……”
官靈兒覺得自己瘋了,這時候個她掰扯這些人生信條有毛用?
鬆手,大步朝前走:“得,你愛怎麼着怎麼着吧,我不管了,你死也好活也好跟我毛錢關係都沒有。西格那小子扔下我早跑了,他但凡有一點良心就不該在我被抓的時候頭也不回的跑掉。當我們在這裡擔心他的時候,指不定他已經跑遠了。安以然,你就是個蠢貨,我跟你走一塊我覺得丟臉,我火大。”
安以然不再說話,默不作聲的跟在官靈兒身後。
心裡還挺委屈,靈兒她剛纔,也沒說西格自己逃了呀,要是先說,她至於這樣嘛。
安以然摸摸臉,感覺自己走哪裡都是最弱的那個,身邊的人每出現一個都比她強,真是夠傷心的。她就是笨啊,她媽把她生成這樣了,那還有什麼辦法?
官靈兒邊走邊罵,愣是把安以然當自己生的,罵人不要本錢似地。安以然安安靜靜的聽着,一句話也不迴應。官靈兒罵夠了就停了下來,覺得安以然這性子,要是暴躁的人遇到真是夠折磨的,太令人火大了。
“你當我是小丑啊?好歹你也‘吱’一聲兒吧。”官靈兒忍不住怒道。
安以然擡擡眼皮子,撇了下嘴,她這不是,不想打擾她嘛,“吱--”
官靈兒真是無語了,好氣又好的回頭瞪着她,安以然還挺無辜的跟她對視。姑娘那眼神兒吧,可憐又無助,就算身爲女人自認樣貌不輸電影明星的官靈兒都不忍心再吼她,無奈道:“我絕對上輩子欠了你的錢。”
這不,這輩子討債來了。她好歹也是盜墓界的一姐吧,怎麼就對這女人沒轍呢?
兩人往市裡走,只能從小道饒,從山上過境,進了市裡再想辦法。她們現在在郊區,消息什麼的都很閉塞,很多事情得進市裡才知道。
天亮的時候沈祭梵一行人回馬德里了,沈祭梵在玫瑰小鎮住了一段時間,對外是宣稱調養身體,放鬆了一段時間就得趕回去。
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要不是身體扛不住了,也不會修養這麼久。
昨晚上伯爵夫人就接到沈祭梵今天回來的消息,所以一大早就準備上了。
上午十點,婭赫公爵的車隊開進了馬德里市。伯爵夫人已經起身出去迎接,莎爾急急出現,在伯爵夫人耳邊低語:“……少夫人出現了。”
伯爵夫人面色一慌,手裡的佛珠掉在了地上。伯爵夫人並沒有跟其他貴族夫人一樣信奉天主教,而是從了東方的佛教,這無疑也是討好兒子的途徑。
站在公爵府門口,眼底目光極狠:“殺!”
莎爾點頭,當即連線顧問同時讓親衛準備,一旦目標出現,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莎爾剛離開,凱露和婭菲爾都來了,萊希夫人也來了,都在婭赫公爵府外站着,等着沈祭梵回來。伯爵夫人現在看凱露越看越滿意,似乎,曼德王妃比她更想促成這樁婚事。也是啊,她的寶貝兒子如今可是民心所向的政要人物,隨隨便便一句話,都會動搖王室在民衆心中的信用。
“來了,凱露過來,站在我身邊。”伯爵夫人和藹的出聲道。
凱露含羞帶怯的走過去,萊希夫人和婭菲爾在伯爵夫人身側站着,兩人低低說着話,伯爵夫人想把婚期提前,越快越好。
萊希夫人想了想,覺得提前靠後沒什麼區別,興許還正和王室的意。曼德王妃也有這個意思,一旦成婚後,婭赫公爵可就是正式的王室中人。
凱露在旁邊站着,知道兩位夫人說的是她的事,臉上有些紅,她也挺願意的。
市區
安以然和官靈兒從早餐店走出來,她們只在賓館睡了一小時就走了,吃了東西已經過十點了。安以然不認識路,這城市太大,就算以前來過這裡也不記得方向。安以然坐公車,公車安全,因爲人多,可她不識字。
官靈兒跟她一樣,睜眼瞎,勉強會說,卻不認字,大部分還是用英文交流的。
安以然站在公交站臺便,在問人去西郊坐幾路車。公爵府在西郊,得穿過大半個城市才能到。官靈兒沒攔着安以然,因爲她在看報紙。
不識字但認識人啊,抽了一份報紙問老闆問:“你好,馬德里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這個,這一位,中間這個,是一位王室外親,叫什麼公爵的吧?”
官靈兒問指的正是沈祭梵,那是接見外國領導人的照片,前一週的新聞,都被壓在最下面了,卻被她抽了出來。
老闆不怎麼高興,這個女人竟然連他們偉大的婭赫公爵大人都不知道,語氣冷冷的說了幾句。官靈兒看出了那人的維護,趕緊解釋道:“我是從Z國來的遊客,早就聽說了這位內閣大臣的豐功偉績,很,崇拜,這位大人還在馬德里嗎?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見到他,在我們Z國,很多大人物都很崇拜他的。”
官靈兒不停比劃着說,這話倒是讓老闆高興了,官靈兒總算得到個比較準確的消息,那位爺確實不在馬德里,據說修養去了。不過,這裡頭似乎藏了很多訊息啊。
“笨妞兒?”官靈兒轉身找人,安以然人卻不見了,官靈兒忍不住底唸了句,趕緊去找人。
安以然看到沈祭梵的車了,旁邊人還在說話呢,她就自顧自的追了出去。
“沈祭梵,沈祭梵,沈祭梵你等等我,沈祭梵……”安以然追着車子跑了一條街,可惜車隊還是離她越來越遠。
“沈祭梵……”她確定那就是沈祭梵的車,她雖然沒關注過他的車子,可他們的車,魏崢的車,他們的車她都記得很清楚是什麼樣的。
滿臉的淚,累得氣喘呼呼還是沒追到,蹲在街角放聲大哭。
是瘋子吧,身上的衣服雖然沒標註清楚是哪個醫院,可清清楚楚寫着“精神”的字樣。若是正常人,也不會追着婭赫公爵的車隊跑吧。
官靈兒覺得那個丟人啊,狠狠唾棄了聲兒,左右看看,到底還是走了過去。真不想認識這樣的人,好歹她當初也風光過吧,頓大街上哭,你真當這兒的人都不認識你,你就可以隨心所欲的來呢。官靈兒磨磨蹭蹭的捱過去,得,她只是好心,路過的,不是認識的,她不認識這樣的人。
“唉,不是我說啊,你真的很,丟人!”官靈兒到底是捱過去了,圍着安以然繞圈圈,看猴戲似地。不耐煩的扯動了下嘴巴,又在一邊站着。
“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了,他在這裡,沒走。”安以然哭出聲來,心裡的委屈就跟被剜了個大洞一樣,心忽然空了,什麼不剩,就覺得好疼,拉扯着疼。
官靈兒翻翻白眼,看到又怎麼樣?你也沒追上啊,大不了晚上找過去唄。
“得了,大小姐誒,我們晚上找他去成不?你別蹲這兒哭了,影響市容啊。”官靈兒低聲勸着,就不肯伸手拉一把,嫌丟人唄。
安以然哭得兩眼通紅,她也不知道突然哭什麼,傷心來得莫名其妙。
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吸着氣,強迫自己穩定下來。總算意識到自己丟人了,剛纔自己做了什麼她也不知道,就下意識就追上去了,哪裡經過大腦呀?
“我太沖動了對不對?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對不起。”安以然低聲道,吸着鼻子,忍着心底的難過。
官靈兒無奈的翻着眼皮子,總算還知道丟人,還沒失心瘋到多嚴重的地步。目光挑剔的看向安以然,真是可憐的女人,愛情吶,你是個神馬玩意?
“算了,走了走了,找個地兒先住下,等晚上再行動。”實在是幹她那一行的,不習慣光天化日下行動,晚上纔是她的世界,“本來想着隱秘點,瞧吧,指不定被多少人盯着了。”這可真是高調了一把,追着車隊跑,你還聽本事啊。
官靈兒擰着安以然的衣服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應該不會發生流血事件吧。左右看了圈兒,似乎還挺安全。
這兩人一走,各個方向開出了車輛跟上來。
舒默拍了下方向盤,想讓車子從空中飛過去。莫名其妙的,這時候車子出奇的多,這個點兒上這麼寬的道,竟然堵上了?
車子直接掉頭靠邊,下車了。摔上車門踢了鞋子,赤腳追了上去。
“K--你個變態,至於急成那樣?”後面車裡的霍弋呸了聲,他也是看着舒默開車出門他纔跟着出來的。
舒默是有個龐大無敵的信息源,基本上能第一時間知道想知道的事,可霍弋不同就不同了,舒默知道的事他不說,霍弋就不知道。所以霍弋這廝壓根兒就不知道舒默忽然又發生什麼神經。可看那樣子,無疑是那小胖妞的事情。
舒默跑在車隊剛纔開過的街道,人已經走遠了。舒默即刻開了通訊裝置查看人在哪裡,即便知道這時候開始開啓通訊儀很危險,因爲他的信號暗衛營的人也搜索得到。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必須開啓程序,接收紅鼠傳來的信息。
沿路追上去,發現的人當然不止是他,街道上不少的車出處不明,這樣的車無疑是氏族親衛的車隊。如果沒看錯,那應該是伯爵夫人的人。
舒默岔開道,從另一個方向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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