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露的事情,可以說暫時告一段落了,迫使她跳樓的兇手自首,雖說真相還沒有浮出水面,但是顏笙是真正凶手這樣的事情已經斷定是謠言了,之前瘋狂職責貶低顏笙的人,在兇手自首之後,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所有的人都將話題轉移到了猜測萊露和兇手之間是因爲什麼糾葛之類的事情上去。
幾天之後,萊露的母親在醫院裡甦醒了過來,可是卻因爲之前頭部遭受過重擊,喪失了一部分的記憶,除了記得是被債主綁走的,之後的事情,都模模糊糊的,記不清楚了。
各方面的資料都和兇手交代的情況一樣,於是警方結案,對方宣稱萊露墜樓的事件,起因是因爲被債主*,經濟上和各方面的壓力,導致她精神失常,同時她還患有中度被迫害妄想症,之前割腕自殺就是病情惡化的趨勢。
第二天,也就是萊露墜樓的當天,債主吳某又打了一個電話,威脅說今天不把債務結清,就會讓她這輩子都不好過,而且還綁架了萊露的母親張某,接連的事情,讓萊露精神崩潰,所以纔會跳樓自殺身亡。
可是,真正的結果出來了,顏笙卻半點也不覺得輕鬆,反而覺得內心更加沉重了幾分,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妙麗倒是整天笑嘻嘻的不會想那麼多,還會幫忙歐文做事情,像個燦爛的開心果。歐文高興得不得了,每次見到都會含着笑誇一誇,只有陸葉青和這裡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第二天妙麗回了趟家,意料之中的被一通數落,好在看到女兒平安回家,爸媽只是刀子嘴唸叨兩句而已。
在家裡忙完了家務,妙麗閒着無聊,就到明灣別墅來找顏笙玩,然後到院子裡幫忙掃掃落葉,修建花草。
“陸葉青,你之後有什麼想法麼?”顏笙看見陸葉青一個人站在陽臺上,便走過去跟他說話,發現他正看着不遠處一邊修剪花草,一邊哼歌的妙麗發呆。
顏笙原本以爲陸葉青是個帶着痞子氣的男人,但是這兩天觀察下來,發現陸葉青比她想象之中的要沉穩許多,同時也讓人捉摸不透,像有着很沉重的心思。
“我?我繼續浪蕩江湖,像我這種人,能夠有什麼出息?”陸葉青淡淡回答道。
“我缺一個保鏢,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當?當然,這項工作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鑑於我是個倒黴孩子,經常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你可以考慮一下再給我答覆。”顏笙自嘲的笑了笑。
“保鏢?你只要開口,要什麼級別的沒有,何必來找我呢。”
顏笙沒想到陸葉青會這麼說,他指的恐怕就是厲少宸了吧,她不需要和厲少宸開口,厲少宸都會給她安排保鏢,畢竟除了上次那樣意料之外的事情,厲少宸已經不放心顏笙這樣單獨出門的舉動了。
顏笙投訴無果,對待厲少宸的蠻橫態度,就算是她也沒能找到一個好的解決方法。陸葉青之前幫過她,如果願意答應這件事情的話,那就是兩全其美了。
“妙麗想呆在我身邊,但是你知道的,我的身邊太危險了,她想要留下,我就得盡職一些。”妙麗怕生,如果每天被一些冷麪保鏢圍着,恐怕嚇都要嚇死了,更何況顏笙不喜歡那種總是被監視起來的感覺,陸葉青雖然不知道他的底細,但是至少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是讓人放心的。
“所以你這是在利用妙麗給我打感情牌?”
顏笙眯着眼睛一笑,“如果你覺得是的話,那就是吧。”
陸葉青沉吟了一會兒,樓下院子里正在修剪花草的妙麗擡起頭看見了他們,正在揮手吶喊,“你們兩個站在那裡說什麼呢?快下來看看,這個花園好漂亮的。”
他頓了頓,然後擡起頭,咧開嘴笑,“好成交,以後就要拜託顏老闆多照顧了。”
——
一旁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的醫生渾身冒汗,“文先生,是不是弄疼你了?”
“好了沒有?”文浩宇有些不悅。都已經調養了大半個月了,還是沒見好轉。
“文先生,那個小女傭和那個男人昨天夜裡跑了,要不要再去請回來啊?”
“不用。留不住的終究是要離開,真是個薄情的女人。連跟着的女傭人都這麼寡情。”文浩宇輕聲說道,他微微皺眉。“還有,你怎麼半天都還沒有處理好?”
腹部的傷口現在隱隱作疼,溫熱的鮮血順着撕裂的傷口泱泱流了出來,醫生一陣手忙腳亂,“文先生,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還是先住院靜下心休養一段時間吧。”
前段時間做完一場縫合手術,取出了文浩宇身上的子彈,傷口也開始漸漸癒合。
可是文浩宇看見了這兩天轟動全城的萊露墜樓的事情,和顏笙被污衊是兇手的新聞,出院跑了幾趟,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這下可好,傷口迸裂,而且有種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你覺得,就這麼一點小傷口,能夠把我怎麼樣麼?”
“文先生,你可不要小看這個傷口,如果處理不好,感染的話,後果可不堪設想,更何況,你身上中的是槍傷……”
一提到槍傷,文浩宇的臉色的拉了下來,這次詞語總是會讓他回想起厲少宸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還有他受的這一槍!
文浩宇有些慍怒的說道,“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我自己身體的狀況我比誰都更加清楚。只不過一個小傷口。”
醫生嘆了一口氣,“文先生,你這樣不重視自己的身體,如果被顏小姐知道了的話,她肯定比誰都要內疚。”
因爲是文浩宇的私人醫生,所以文浩宇身上傷口的情況來由,醫生都差不多瞭解,顏笙和文浩宇兩人熟絡,文家誰都清楚。
只是這一句,直接戳中了文浩宇的心坎,他五指一屈,直接抓向了醫生脆弱的脖頸,一貫帶着笑容的俊臉陰鬱下來,“這件事情,誰都不許跟顏笙提起,不然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這陡然的襲擊讓醫生差點透不過起來,他漲紅了臉,十分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知,知道了,我記住了文先生……”
文浩宇甩開手,將醫生放開,剛纔的動作幅度太大,剛被醫生處理的好的傷口又迸裂開了,這樣的感覺並不好受,文浩宇捂着抽疼的腹部,抿緊嘴脣。
“還有,下週前,必須讓我的傷痊癒。”
醫生在一旁咳了兩聲,將喉嚨的不適感驅除了一點,又趕緊叫身後的護士遞上醫藥箱,開始爲文浩宇的傷口做清潔工作,又準備了白紗布,將腰部的傷口仔細的包紮好。
顏笙的生日宴會,他怎麼能夠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