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械王越發的頭疼了,這個王騰竟然可以改動機械傀儡的核心,甚至令機械傀儡認其爲主。
這特麼簡直就是在挑戰他們的技術壁壘啊。
多少種族,多少大勢力都做不到的事情,現在被眼前這小子給做到了。
簡直蛋疼。
可是他卻沒法怪對方。
因爲正如王騰所言,最先控制機械傀儡的是黑暗種,並非是他。
要怪也只能怪黑暗種啊。
怪到王騰頭上算怎麼回事?
要不是他發現了問題所在,他們的損失會更加慘重,到時候這些機械傀儡恐怕都會成爲黑暗種的戰利品。
而且如此不僅會導致大戰失利,更是連他們機械族的名聲都要爛掉。
以往,他們對自身的技術自視甚高,看不起其他種族的技術。
如今若是讓人知道,他們的機械傀儡被黑暗種破解,甚至掌控,那別人會如何看待他們機械族?
別人只會在背後暗暗嘲笑機械族。
想想那種情況,他就覺得眼前這點小損失根本不算什麼了。
與其便宜黑暗種,不如便宜王騰。
好歹他和機械族的關係不錯。
有着圓滾滾這個智能生命作爲王騰和機械族之間的橋樑,他們的關係可以更加密切。
星械王突然覺得,似乎很有必要將眼前這個王騰也綁在機械族的大船之上。
“你對機械符文的掌握達到何種程度了?”星械王想到了什麼,好奇的問道。
“馬馬虎虎達到了精通吧。”王騰道。
他沒有說自己達到了小成級別,稍微藏了一手。
一來這樣不會讓人覺得他太妖孽。
二來也可以減少對方的防備。
小成級別的機械符文,在機械族當中可以做到很多事情,比如修改機械族身軀內的符文。
要是對方知道他已經掌握了小成級別的機械符文,以後怕是連碰都不敢讓他碰一下了。
另外,他這麼短時間內就提升到小成,那大成和圓滿還遠嗎?
恐怕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大成和圓滿級別的機械符文才是最可怕的。
整個機械族掌握到如此程度的存在,恐怕都沒有多少。
雖然他們可能存在某種拓印一般的能力,但是上位者會將某些技術和知識無條件的傳授給下位者嗎?
明顯不可能。
這與戰鬥技術並不相同。
戰鬥技術再強,受到身軀和境界的限制,便發揮不出多大威力。
但機械符文,在一個宇宙級的機械族手中,恐怕都可以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畢竟機械族的本質可是智能生命,而智能生命往往可以使用精神念力。
因此王騰的藏拙就很有必要了。
他暫時不想讓機械族知道他對機械符文的掌握程度。
等到以後實力強大,或是時機成熟之時,再逐漸暴露才是正理。
“精通!”星械王聽到王騰的掌握程度,心中仍是大吃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盯着他。
就連圓滾滾也都是瞪大了眼睛,如同見鬼,它以爲王騰只是將機械符文掌握到了熟練級別,沒想到竟然是精通。
這傢伙還能再妖孽一點嗎?
這種天賦實在太可怕了。
“難怪你能夠改動機械傀儡之內的機械符文。”星械王心中深吸了口氣,盯着王騰說道。
“僥倖!僥倖!”王騰謙虛的擺了擺手,半真半假的說道:“也是多虧了那黑暗種的印記,我才能夠如此快速的破解。”
星械王目光微閃,當即明白了過來。
這王騰是藉助了黑暗種的印記,從而完成了自身的印記。
真是時也命也。
運氣站在王騰那邊,他又能夠說什麼呢。
不過這也是王騰自身天賦與符文造詣過硬,否則若是換了一個普通人,就算是看到了那黑暗種留下的印記,也沒有任何作用。
“罷了,這鐵械堡防線的機械傀儡大軍便暫時交給你來掌管吧。”星械王嘆了口氣,說道。
王騰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稱謝道:“那我就多謝前輩的信任了。”
“那支機械傀儡大軍已經被你所掌握,我就算不將它交給你掌控,又能如何?”星械王看了他一眼,道。
“前輩說笑了,到時候我自然會將這機械傀儡大軍還給機械族,絕不會私藏,不然我何必將此事告知前輩,自己將這些機械傀儡大軍藏起來不就好了。”王騰義正言辭的說道。
“……”星械王嘴角微微一動,說道:“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好了,既然我能夠將令牌交給你,便是對你極爲信任,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如今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既然你已經確定它就是黑暗種,那就好辦了。”
“我這邊會立刻做出相應的部署,派遣軍隊前往鐵械堡防線,你的擔憂很正確,黑暗種很可能會將鐵械堡防線作爲突破口。”
王騰點了點頭。
“另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辦?”星械王看着王騰,又極爲嚴肅的說道。
“什麼事?”王騰問道。
“看住那頭黑暗種,並且一定要搞清楚,它是否對鐵械堡防線,乃至是瀾機虛空堡壘動過其他手腳,這非常重要。”星械王道。
“這一點我明白,我會始終盯着它。”王騰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並且我也會盡快想辦法弄清楚它有沒有對鐵械堡防線和瀾機虛空堡壘動過其他手腳。”
“好,那就拜託你了。”星械王點了點頭,掛斷了通訊。
“呼!”
王騰微微出了一口氣,目光閃動。
“王騰。”圓滾滾突然幽幽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將機械符文掌握到精通級別的?”
“就剛掌握不久啊,你不是知道嗎?”王騰道。
“我知道個屁啊。”圓滾滾有點無語,它是真的不知道王騰什麼時候掌握的,而且還掌握到了精通級別,之前沒去問,現在卻是好奇的不行。
“這東西,有腦子隨便學學就會了,不要大驚小怪。”王騰道。
“……”圓滾滾。
這是人說的話嗎?
靠,這是罵它沒有腦子!
接下來,王騰又回到了骨耆沉眠的地方,大手一揮,讓那道分身化作能量,重新迴歸他的身體,而後親自盯着骨耆。
“這頭黑暗種要睡到什麼時候?”等了大半天,圓滾滾有點無奈的說道。
“這麼等,也不是辦法。”
王騰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下,決定主動出擊。
單單盯着對方,是無法知道它之前動過什麼手腳的,只能知道它後續的動作。
“你打算怎麼做?”圓滾滾問道。
王騰沒有說話,目光一閃,閉上眼睛,聯繫血神分身,讓他將骨耆引出去。
血神分身和骨耆之間一直有聯繫。
這些黑暗種當初被血神分身所救,便籤訂了靈魂契約,只能服從血神分身。
片刻後,機械艙打開,骨耆從裡面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似乎十分不爽。
“這個血絕簡直欺人太甚,真當我是他的下屬了。”
骨耆心中自語,冷冷哼道:“等着吧,只要我完成這個任務,回去後定然可以得到魔尊大人的賞賜,實力更加強大。”
“到時候那血絕還能奈我何。”
“不過那靈魂契約確實是一個大麻煩,需要想辦法先將其解決了。”
“如今只能暫時虛與委蛇。”
它隱藏了身形,朝着鐵械堡防線之外飛去。
因爲有着機械族的權限,所以並沒有人發現它的蹤跡。
“這個傢伙一定在心裡罵我。”王騰跟在對方身後,傳音對圓滾滾說道。
“你讓血神分身調它出去了?”圓滾滾似乎也猜到了王騰的辦法,不由問道。
“對。”王騰點了點頭。
“那它不罵你纔怪呢。”圓滾滾笑道:“你以靈魂契約控制了這些黑暗種,它們怎會服氣。”
“黑暗種就是黑暗種,要不是我當初讓血神分身救了它們,它們早就葬身於虓劼之口,如何能夠活到現在。”王騰冷笑道。
“這倒是。”圓滾滾點了點頭,說道:“黑暗種永遠不可信任。”
“所以我現在便讓這頭黑暗種再也無法反抗於我。”王騰眼中露出一絲詭異的光芒,嘴角亦是泛起了一絲弧度。
圓滾滾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想法,頓時對那頭黑暗種有些憐憫起來。
原本被靈魂契約控制,還有那麼一絲希望,現在嘛,估計要再也逃不出王騰的手掌心了。
王騰跟在骨耆的身後,一直飛出了鐵械堡防線,然後飛出了防線的監測範圍,來到了一顆無人星球之上。
骨耆取出一個通訊器,聯繫血神分身。
沒多久,王騰便收到了來自血神分身的消息,他當即開啓【血神之體】,而後戴上了血神分身的同款面具,身穿血紅色長袍,一步踏出,憑空出現在了骨耆不遠處。
骨耆眼中露出一絲震動,這個“血絕”好像又變強了?它竟然沒有看出對方是怎麼出現的?
見鬼了!
它心中頓時凝重無比,本以爲這次經過魔尊大人的“灌輸”,它的天賦提升了很多,達到五階【魔骨】天賦,實力也有所增長,定然不懼這“血絕”,可現在看來,它似乎有些天真了。
“骨耆,好久不見。”王騰出現在骨耆不遠處,澹澹道。 wωω ●tt kan ●c○
“你爲何會出現在此地?”骨耆平復了一下心虛,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大戰即將開啓,我之前便已到達黑血虛空堡壘,如今出現在這裡又有什麼奇怪。”王騰隨意的說道。
“是了。”骨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着王騰,有些羨慕的說道:“你很受血族看重,又屢次立下功勞,這樣的好事自然少不了你。”
“好事?”王騰心中一動,有些好奇它口中的“好事”指的是什麼?但此時顯然不好多問,於是再次澹澹的問道:“骨靈族讓你在此地做什麼?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
“這……”骨耆頓時遲疑。
這是骨靈族的機密,它若是就這麼告訴這血絕,萬一泄露了消息,魔尊大人必定要拿它試問。
“嗯?”王騰一雙血紅的雙眸盯着對方,散發出強烈的氣勢。
“好吧,我告訴你便是。”骨耆心中嘆了口氣,它被靈魂契約束縛,根本無法反抗,只能老老實實的將自己在機械族做的事情告訴了王騰。
王騰目光微閃,機械傀儡大軍的事情他已經知道,而除此之外,骨耆果然還在瀾機虛空堡壘和鐵械堡防線動了手腳。
而且令人心驚。
“你在瀾機虛空堡壘和鐵械堡防線的能量引擎中做了手腳?”王騰心中震動,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
骨耆似乎感覺到了他的驚訝與震撼,頗有些自傲,笑道:“不錯,只要大戰一開,我族便能夠輕鬆拿下鐵械堡防線,隨後直取瀾機虛空堡壘。”
“雖然我不確定我的手段對瀾機虛空堡壘能有多大作用,他們又是否能夠在短時間內修補漏洞?”
“但毫無疑問,我的手段將給我族創造巨大的機會。”
“而只要能夠順利拿下瀾機虛空堡壘,我便是大功臣。”
從來到光明宇宙開始,所有的風頭都被眼前這個“血絕”搶光了,現在終於輪到它建一次大功。
它之所以直接說出來,是因爲一切都已經成爲定局,這個“血絕”改變不了什麼,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個功勞被它所得。
骨耆想要從“血絕”的眼睛裡看到羨慕與驚歎,可惜並沒有。
有的只是一道詭異的刺目紅光。
“你!”骨耆大吃一驚,想要說什麼,卻來不及了。
“真是愚蠢,主動送上這麼好的機會。”王騰心中不由的冷冷一笑。
本來還想找一個最佳的時機動手,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盯着他的眼睛,而且其心中得意,心神防線正是最爲薄弱之時。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於是王騰毫不猶豫的動用了【蠱惑】與【惑心】這兩項戰技。
與此同時,一股特殊的霧氣從他身上瀰漫而出,將骨耆包裹了起來。
它想要反抗,但是一股惰怠之意卻是悄然侵入它的體內,令它不由自主失去了反抗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