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沒有看到她真正發瘋的樣子,簡直就象是大街上的那些潑婦。你說你去婦聯給她做工作時,我都擔心她會對你無禮,真想不到你處理得那麼順利。”
“哼,想不到吧,我除了會處理人,也會協調矛盾。我去婦聯之前,可是做了好多準備,我沒有穿*去,我怕徐虹看見*就會聯想到你,會牴觸我。我去了婦聯見到她們,介紹說我是你的老同學,我老公在北京又跟你是好朋友,所以這樣的關係纔不會讓徐虹多疑。我先是與徐虹站同一個立場,故意質疑婦聯的某些做法不近人情,這樣就博取了徐虹的好感。你想獲得某人的友誼,必須站她的角度想她所想之事。我又看出殷蔓蔓是關鍵人物,所以我又主攻她,先給她攀交情,讓她接納我,最後就是殷蔓蔓和我一起才說服徐虹的。”
“還是姐考慮周到,我可能真是急火上心了,想到徐虹就很急燥。徐虹在她的上訪信中怎麼說?”常雨澤由衷的拍馬屁說。
“也不能說徐虹是上訪,她只是一個被社會和家庭種種壓力壓得喘不過氣的女人尋求政府力量的幫助。我跟婦聯的李主任一起看了看徐虹的信,她在信中只是說假日記給她們的工作和家庭帶來巨大傷害。她要起訴造謠誹謗的犯罪分子,希望*門能繼續追查劉飛,直至查出幕後真兇。你知道,徐虹是律師,她滿篇都是用律師的口吻說話。她在歸德市無法獲得幫助,所以就來省裡反應問題,這無可厚非。”
“姐現在怎麼看待網上日記這件事?”
“我沒有深入調查,不敢說有什麼發現,我只是從我的工作經驗來說幾點看法。
首先,這些日記有可能是真的,但是裡面肯定添加了大量的水份。你看徐虹跟鄭衛華髮生的那些事,那些內容描寫太詳實太生動了,一定是寫作者添加了大量的文學詞彙,如果鄭衛華有這個寫作水平,真讓人佩服。
其二,劉飛也是一個受害者,他可能並不瞭解銀監局的情況,也不認識徐虹他們,他上傳這些日記一定是被某人誘導的。現現網絡很浮燥,誰都想在網上成名。
其三,真正的黑手可能就隱藏在銀監局,或者是跟銀監局有關係的某個特定人員,這個幕後黑手就是想整垮鄭衛華,而徐虹她們幾個女人只是受到牽連,實際上她們也是受害者。
你看我們每年處理的那些貪腐案件,都是隻公佈貪官的犯罪情況,個別涉案明顯罪行嚴重的情婦纔會公佈,而其他與受審貪官員有兩性關係的女人,那怕也是情人關係,法院都沒有更多公示過,目的就是保護這些可憐的女人,涉案官員的情婦們其實都是可憐的受害角色。
看到網上這個日記,我對這個幕後黑手真的感到厭惡,無論如何,徐虹她們這些女人都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日記上網,全國網民都會唾罵她們,她們的名聲和名譽會遺臭萬年,這比拿刀子砍她們幾下還殘忍,還惡毒。”
常雨澤沉默不語,範麗的話讓他更加內疚,可是,他只想整倒鄭衛華,只想讓這個骯髒的老東西遭受報應,徐虹這個可恥的女人也要遭受報應,如此而已。
“對不起,雨澤,我不該說這些,其實,你也是受傷者,我知道,你受到的傷害並不比其他人少。”範麗見常雨澤神情闇然,趕緊安慰他。
“沒事,我是男人,受點傷算不得什麼。我就是生氣,姓鄭的做那麼做骯髒事,他的日記在網上炒那麼熱,最終他卻沒一點事也沒有,而揭露他的罪行的人還不得不違心道謙!”
“我們現在的官場就是這樣,一個所謂的官場紅人,背後肯定會有一個堅實的靠山和幾個臭味相投的同夥,他們之間必然會形成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爲什麼現在一查腐敗案許多就是窩案,就是因爲現在的經濟犯罪都是多人實施的,不象以前就是個別官員簡單的收受賄賂。
我相信如果查辦了鄭衛華,肯定會在歸德官場發生一場地震,他官職不大,可是能力特殊,會玩錢的人都是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