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王令叫着自己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賀婧涵就已經有了一種這個男人其實不是很正常的感覺了,之前又一次蘇浩宇似乎跟自己說過這個男人的眼神很是奇怪,只是自己一直都沒有當做是一回兒事兒過,現在看來還是自己疏忽了。
賀婧涵搖着頭,想要說話,但是王令並不想要給她任何一個說話的機會。
王令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一個人去了廚房,一邊放着貝多芬的音樂一邊做着那些他記憶之中的湘湘喜歡吃的東西。現在在王令的腦海之中,他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之中,那段和湘湘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賀婧涵現在可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她在那麼多槍支的美國都完好無損的活了下來,甚至在美國待了那麼長的時間,賀婧涵連一次槍長成了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她之前還覺得這是因爲自己的運氣好,現在看來,還不如那個時候的運氣不夠好了,現在自己也就可以躲過這一次的災難了,看樣子人這一輩子總是得倒黴幾次纔可以,不過,自己這倒黴的事情會不會太多了一點。
賀婧涵在這個時候腦子裡最先想到的是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事情的話那自己的父母要怎麼辦,她和自己的爸爸媽媽在這段時間才重新的找回那差一點就要失去了的親情,但是現在又要失去了嗎?賀婧涵擔心自己的爸爸媽媽年紀已經大了,到時候會接受不了自己出事情的事實。
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之後,浮現在賀婧涵腦海之中的竟然是蘇浩宇那個現在在賀婧涵這裡還沒有得到證
明的男人。
賀婧涵想,如果自己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那自己當時還會不會一直猶豫不決的不肯點頭,賀婧涵想,人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一沒有辦法給出來,但是,如果自己真的還能夠從這裡活着走出去,如果自己到時候還有權利可以對一個男人說愛的話,那自己一定不會再猶豫,她一定會在見到蘇浩宇的第一時間就衝到他的懷裡去,問問他,是不是還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只是不知道蘇浩宇如果知道在賀婧涵這麼危險的時候除了父母之外的人想到的唯一的一個人的話心裡的感受會怎樣。
賀婧涵能夠聽到激昂的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這首曲子現在似乎就在對自己宣告自己的命運一樣。
賀婧涵的眼睛一直都盯着牆上的時鐘,如果是放在以前,這樣長時間的盯着一個地方她一定會早早的就覺得困了然後睡過去了,可是現在,賀婧涵的精神高度緊繃着,她感覺不到絲毫的睡意,倒是心裡越來越緊張了。
音樂的聲音無法掩蓋住廚房裡傳來的滋滋的油聲,也掩蓋不了油煙機的聲音,賀婧涵都不知道這些曾經在她的耳朵裡面聽來就感覺溫馨的家的聲音現在卻像是自己的催命符一樣,誰也不知道下一刻那個男人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來。
王令的廚藝還是不錯的,或許是當年練出來的,又或者是這些年來,王令常常會做這些菜來懷念自己心中的那一個最愛的女人的原因,王令並沒有在廚房浪費多少的時間就已經
把他想要做的菜都做好了,當最後一道菜出鍋的時候他剛剛做好的第一道菜都還沒有變涼。
王令摘下圍裙,把一個摺疊的桌子搬到了客廳裡,把客廳裡的燈都關掉了,然後點上了許多的蠟燭。
這還不是結束,在做完這些事情之後王令又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在裡面有一套被王令一直掛在牆上的被塑料袋裝的很好的燕尾服,是一件只要看起來就知道是被人一直很珍惜的對待着的衣服。
在這件燕尾服的旁邊還有一件白色的婚紗,很簡單的款式,上面並沒有什麼繁複的裝飾,甚至連一個蝴蝶結都沒有,但是,就是這樣的純白色和毫無裝飾卻是能夠代表着新娘其實是一個很單純、潔白、簡單的女孩兒,或者說最起碼在她的新郎心裡她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兒。
王令把婚紗小心翼翼的從牆上拿了下來,鄭重的抱在了懷裡面,然後走進了賀婧涵現在正在的那個房間裡。
賀婧涵看着王令這有些奇怪的衣服疑惑了,這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不打算要殺自己的吧?除非是一個大biantai,不然誰會穿着這麼漂亮的燕尾服來殺人啊!
“湘湘,這是我爲你準備了五年的婚紗,是不是特別的漂亮,你穿上之後一定就會像是仙女一樣,我把婚紗放在這裡了,等你換上再出來,一定會送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的。”王令笑着說道,然後把婚紗放到了賀婧涵正在躺着的牀上的空隙中,放下去之後還很認真的又把婚紗擺了擺,讓它平整的鋪在了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