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帝墨塵現在的修爲還未完全恢復,無法控制住頂尖魔器血魔劍。
在亙古,除了未知的天道武器之外,血魔劍是亙古排名第一的武器。
這把劍,是帝墨塵自由用魂衍生而出,用血餵養起來的武器。
天宿也發現了這一點,手的鎮魔劍不再和血魔劍正面對,但又要讓血魔劍不忘記追捕鎮魔劍,如此一來,天宿抓準機會,鎮魔劍在帝墨塵的右手面落下一道傷口,在帝墨塵手微抖的一瞬間,打掉了血魔劍。
血魔劍落地,天宿停下身,看着帝墨塵道:“被血魔劍這麼一折騰,你不行了吧?”
帝墨塵眸子半斂,看了一眼插在地的血魔劍。
血魔劍即便是從空掉落,但氣勢完全沒減,血魔劍落下的地方,地面裂出了極長的裂口。
血魔劍不聽話,是肯定的。
但它雖然想逃離帝墨塵的手,卻永遠不會反噬傷害帝墨塵,它是帝墨塵的血餵養起來的劍,此生永遠不會再認第二個主人。
如同再聽話的孩子,偶爾也想獨自離開去胡鬧一翻,可平時又被大人壓制的死死的,唯有大人生病臥牀纔有那個機會。
血魔劍會在這個時候如此鬧騰,也是因爲只有在這個時候,它纔有那個能力掙脫帝墨塵的控制,去世間。
但算是帝墨塵不極力控制血魔劍,只要血魔劍在外面鬧夠了,它自己都會回來。
可帝墨塵在如此情況下都如此控制着血魔劍,是因爲帝墨塵知道,血魔劍一旦脫離他的控制會做出什麼來。
它是魔器,還是魂滋養,血餵養出來的魔器。
這樣的魔器,是極爲嗜血的,除了帝墨塵,算是帝墨塵最愛的雲凰,它也敢傷害。
它若是進入人世間,必定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這便是它的不聽話,可它再怎麼不聽話,也不會反噬帝墨塵。
可如天宿所言,被血魔劍這麼一鬧騰,帝墨塵的身體的確已經不行了。
鎮魔劍壓制着帝墨塵的力量,傷了帝墨塵之後也可以消減帝墨塵的力量。
這場戰鬥,在大家看來,似乎帝墨塵已經輸了。
可還沒有到真正輸的時候,任何變化都會出現。
三千銀絲在風舞動起來,漆黑的衣袍在瞬間褪去深邃神秘的黑,如白雪般聖潔的衣袍展現出來,衣袍之,金色絲線繡着的蓮花栩栩如生,如天道之象徵光明的金蓮一般,耀眼奪目。
三千銀絲無拘無束的落於身後,如銀白的綢緞一般,乾淨的嚇人。
此刻的帝墨塵,和剛纔的模樣完全不同。
如果說剛纔的帝墨塵是魔神二字的魔,那麼此刻的帝墨塵便是魔神二字的神。
乾淨如聖潔的雪,不染纖塵,讓人多看一眼便覺得是在褻瀆他。
他如高高在的神祇,淡看世間一切,立於驕陽之下,卻驕陽耀眼,堪月華,卻月華更矜貴冷漠。
這樣的帝墨塵,是冥修,赤寂,天宿從未見過的。
誰也不曾想到,剛纔還手執狠厲魔器一身魔氣的帝墨塵會在突然間來這麼一個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