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說她不屬於華夏。
然後她重生在了異世大陸。
她以爲是重生，後來才知道是歸來。
她一步步走到如今，然後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外來者，她根本不是凰，更不是墨塵一心愛着願用幾世護着的人。
她的靈魂是外來者，那麼到底哪裡纔是她的歸處？
“雲凰，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靈魂爲什麼在這具身體裡面，但連夜說過，你的魂魄很乾淨，這具身體也只能勉強讓你的靈魂接受，但乾淨的靈魂總有乾淨的身體，說不定你放棄自己身體的那一刻，便能回到自己原本的身體，所以你無須擔心。”
“原本的身體？”
“對。”夜墨看着雲凰的樣子，相處這麼久，也爲雲凰心疼，但她當初也是一步步走來，再心疼不能說的事情便不能說。
畢竟她的新身體乃是與天有關。
觸碰到天，算是一種禁語，她們若是透露太多，反而是害了雲凰。
見雲凰的神色還是很蒼白，夜墨站起身，走到雲凰的身前，微微一笑：“雲凰，我相信你原本的身體絕對起這具身體好，說不定到時候你的修煉也不用如此辛苦。”
雲凰此刻心驚濤駭浪還未停止，便沒有注意到夜墨別有深意的笑，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
起被吞噬這一點，雲凰更擔心的是帝墨塵。
她次問了帝墨塵一個問題，說如果她和雲凰是兩個人帝墨塵會怎麼辦，墨塵當時說了什麼？
雲凰仔細想了想，想起來了。
墨塵當時說不會有這種可能，她是凰，凰是她，她們是一個人。
她對墨塵的反問明確回答，她遇到他時，愛他時，都只是雲凰，有着華夏記憶的雲凰，遇到他，愛他都沒有前世任何記憶，她愛的只是帝墨塵。
可墨塵並未明確回答她。
那已經是最明顯的答案。
算是墨塵如今愛着她，可對於她的愛和以前的凰是一樣的，更何況未必會有以前的凰多，若是他知曉她根本不是凰，會怎麼看她？
越想，雲凰的心便越涼。
夜墨伸出手，輕柔了一下雲凰的發：“四哥在華夏兩千多年，在遇到他的愛人小小之前，唯有你纔是他最親近的人，雲凰，我和四哥都相信你，不管是怎麼樣的處境，你一定會堅持走下去，哪怕......擔心心愛之人，也要堅持走下去，我們都相信你。”
雲凰聽完夜墨說的話，沒有說話，只是頭靠着夜墨的腰身，安靜的如同一個娃娃。
夜墨見此，手一下一下順着雲凰的話，沒有多言。
這事，誰都不好受。
算是如今的她知曉這件事情時，也是震驚和擔心。
更何況是雲凰。
但有些事情只能看她自己怎麼去走了。
雲凰靠着雲凰的腰身，嘴角泛起了苦澀的笑。
不會有那種如果，她是雲凰，也是凰。
可如今，這種如果出現了，墨塵，在你心裡，一世的愛，真的及不兩世的愛嗎？
你若知曉，會不會直接讓我離開？
而我又該怎麼告訴你這件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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