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得自己的名字，記不得自己的過去，卻仍舊記得白曦曳，殿下過了五千多年，還是這樣，放不下那個人。
不......
準確的來說，或許是那個人在殿下心佔有太重要的位置。
所以即便忘了自己是誰，也還記得曦曳。
關於這一點，純粹是幾人想多了。
但帝玄夜看到他們的神色變化的這麼厲害，便明白他們的確知道曦曳。
“說。”帝玄夜看着幾人，冷笑道：“如果你們不說，算是我逃不掉，但我折騰自己的辦法卻有很多，你們阻止不了。”
四人聞言，看着帝玄夜都有些錯愕。
怎麼能這樣？
想想之前，他們接到赤寂的消息，說五殿下出現了的時候，立刻利用傳送陣到了九州帝國的帝都，爲的是快一點接到五殿下。
可現在五殿下居然這麼對他們。
四人不說話，帝玄夜看着四人冷冷一笑，催動力量，開始侵蝕自己的身體
一人發現這一點之後，立刻出手阻止了帝玄夜，看着帝玄夜說道：“五殿下，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們也沒說不說啊？”
“那說。”帝玄夜平復下力量，厲聲道。
四人聞言，對視一眼，簡單的說道：“其實殿下，你和曦曳皇子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但後來，魔族參與了滅曦曳皇子國家這件事情，你和曦曳皇子，便成了敵人......”
這是最簡單的，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段話，可帝玄夜卻完全愣住了。
滅他的國家......
國仇，家仇。
他居然對他做了這樣的事情。
難怪......
難怪十七那麼厭惡他，這都是他自找的。
都是他自找的。
如果沒有知道這件事情，逃走了，他或許還會回去十七的身邊。
可如今，他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怎麼能留在十七的身邊？
帝玄夜一直以爲，只要跨過挖心這件事情，他和十七還有可能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談，成爲最好的朋友。
可知道這件事情後，帝玄夜知道，他過去所想，所認爲的，都已經不可能了。
十七不會原諒他。
他再也沒有任何機會求得十七的原諒。
算是把這條命給十七，十七也不會原諒他。
他了火蛇的毒時，十七救他，他以爲十七還是在意他的。
雖然那個時候十七說了是因爲大哥，可他不那麼想。
但如今，他信了。
十七真的只是因爲大哥纔會救他。
他記得這件事情，但因爲大哥不得不忍受着他，所以他說十七不想他一路的時候，十七纔會那麼果斷的說出一個是字來。
他不可能在得到十七的原諒了。
跳動的心在這一刻慢慢平靜了下來。
心如死灰，不過是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得到心那個人的原諒時出現的一種絕望感。
而此刻，這種絕望感便出現在了帝玄夜的身。
逃走了又如何？
他還是不能回到十七的身邊。
與其掙扎離開不能回去，或許這樣被帶走會更好。
四人看着帝玄夜從掙扎變的難受再到現在一副絕望的樣子，心都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