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居然還有幾分骨氣,死咬着牙不說話,別過頭去不看羽水瑤。
羽水瑤也不急,只慢吞吞的說道:“逼供,這可是我做的最熟練的事情其中之一,所以你在這時候有骨氣是沒有用的,只會讓我激起鬥志。聽過蜜糖嗎?”
刺客狐疑的轉頭看着羽水瑤,不知道此時此刻爲什麼會提起蜜糖。
羽水瑤笑着道:“蜜糖,就是將人脫光了一副扔進糖水裡,然後再扔去野外,不一會兒,螞蟻就會順着味道爬滿你的全身,再餵你一顆回氣丹,讓你仔仔細細的感受那種萬蟻鑽心的滋味,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刺客忍不住身子一抖,想象着羽水瑤所說的場景不禁頭皮發麻。
羽水瑤沒有停止,接着道:“還有一種,將燒的滾燙的蠟仔仔細細的噴在你身上,等蠟燭凝固,你就會變成蠟人,但是你仍然有感覺,甚至只要有人輕輕碰你一下,你就會感覺到錐心蝕骨之痛,時間越來越久,你的痛也只會日漸加深。”
“怎麼樣,你想先試哪種?還有一種……”
“夠了!”刺客崩潰大喊,“我說,我說!是羽涵兒,雖然她蒙着面,可我認識她,絕對錯不了!”
“說吧,哪個組織的?”羽水瑤勾勾脣角,滿臉的邪肆。
“是……是暗影樓。”刺客猶豫了一陣,卻還是說了出來。
羽水瑤滿意的勾起嘴角:“好了,你可以走了。”
刺客一懵,反應過來之後連滾帶爬的往外面跑去,就怕旁邊的血魔獅一個不高興就咬掉他的腦袋一樣。
刺客以爲自己講出來羽涵兒的名字,就能逃過一劫,沒想到滅頂之災正在等着他們整個暗影樓……
風雲閣。
阿大見羽水瑤這麼晚親自過來,有些不解:“主子怎麼過來了?”
羽水瑤揮揮手,“沒什麼大事,就是檢驗那些小子們的時候到了,正好有個地方可以練練手,到時候你觀察觀察,要是表現好的,可以成爲人殺了。”
風雲閣殺手堂分四個級別,人殺,地殺,天殺,絕殺。
現在那些小子們,是時候從打雜的晉級上去了。
阿大明白了羽水瑤的意思,點點頭問道:“是?”
“暗影樓。”
“明白。”
阿大一腳踹開小子們住的雜院:“都給老子起來,打獵!”
一羣人聽說去打劫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全部興致盎然地從牀上爬起來,神采奕奕地等待着,看起來卻是異常有阿大的氣質。
羽水瑤站在隊伍的最前面,掃視了一遍所有人的修爲,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阿大他們的訓練還是有點效果的。
“主子,今天是不是要大幹一票啊?”
“嗷嗷嗷,終於有動手的機會了,真是憋死我了。”
一個個全都跟羽水瑤抱怨着,眼中一展拳腳的渴望。
“對,今天你們隨意,不必保留。”羽水瑤眼帶笑意,轉過身來,纖細的背影讓人肅然起敬。
所有人的目光緊緊地追隨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滿是火熱,這是他們所有人眼中的神,給了他們嶄新的人生,也給了他們走向強者的機會。
“去吧!”
隨着羽水瑤一聲令下,所有的人越過羽水瑤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羽水瑤站在原地看着這一羣人的背影,眼中滿是笑意,屬於她羽水瑤的組織,正一步步向着頂峰走去。
不多時,整個賭坊火光四起,賭徒們拍着身上的衣服連滾帶爬的跑出來。
“這是怎麼了,難道得罪了什麼人不成?”
“一定是暗影樓得罪了大人物了。”
暗影樓內,阿大滿意看着那些小子們的身影,其中有幾個,很是不錯。
暗影樓的老大就是白日裡的刀疤臉,他震驚的看着插在自己胸膛的彎刀,看着眼前這個面向猶青澀的男孩,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死不瞑目。
他永遠都想不通,爲什麼自己會死在一個小男孩手裡。
“彎刀,你帶人去搜搜暗影樓的藏寶閣,全收在納戒裡帶回去,半個也不留。”阿大道。
彎刀收回滴着血的彎刀,點了點頭,清秀的臉頰絲毫沒有殺死高級魔法師的激動與興奮,他淡淡的點頭:“嗯。”
然後朝另外幾個小子們揮手。
彎刀彎刀,其實是先有名,後有刀。
羽水瑤無意間聽到了這個男孩的名字,想起有一把成色不錯的彎刀,就乾脆給了這個男孩兒。
彎刀配彎刀,很有意思不是嗎?
太陽從雲後升起之時,藏着暗影樓的賭坊,已經是黑漆漆一片被燒的連渣都不剩。
從此暗影樓這三個字,將徹底的從世界上抹除。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第二日,瑾月剛要去管事處領東西,剛轉過花廳就看見了羽涵兒。
“站住!”
瑾月無奈,只好停下。
羽涵兒看着這個丫鬟,以前只記得面黃肌瘦的,沒想到現在居然也算的上小姐碧玉了,還真是跟那個廢物一樣,變化真大呢。
不過一想到那廢物,羽涵兒就已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現在哪個賤人多半已經下黃泉了吧。
呵呵,她正要出門去暗影樓呢,沒想到這個不長眼的居然又湊到自己面前。
羽涵兒眉目斜挑:“你急匆匆的趕着投胎嗎,見到本小姐居然敢不請安,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跟你那個廢物主子一樣,不知禮數。”
瑾月聽着羽涵兒陰陽怪氣的聲音,忍不住解釋道:“四小姐,您難道健忘麼?我家主子前些日子剛剛得了家族測試第一名呢,廢物這兩個字還是不要用在我家主子身上了,否則,那些被我家主子打敗的公子小姐們,不是連廢物都不如嗎?”
連、廢、物、都、不、如、
羽涵兒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好,你竟敢罵本小姐,不想活了你!”
說完,羽涵兒一道法術朝着瑾月攻擊過去,帶着十足的實力,一點不留情面。
瑾月沒有一絲慌亂,靈活地躲過了。
羽涵兒雙目怒睜:“我道是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牙尖嘴利起來了,原來跟着你那廢物主子一樣,學會妖法了。我打不過那個廢物,還打不過你嗎!”
羽涵兒雙手結印,兇猛的橙光炸起:“去!最強一擊!”
瑾月聚集起魔法力抵抗
,終究是不敵被打倒在地,可仍舊恨恨的盯着羽涵兒,嘲諷道:“四小姐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我們這些下人了,族裡那些公子小姐們,哪個不比四小姐級別高些,就連毀了容的八小姐,可都是學士高級呢。”
羽涵兒怒極,一巴掌恨恨扇向瑾月,瑾月的臉頰立馬腫了起來,可見羽涵兒下手之狠。
瑾月艱難的吐出一口血:“四小姐,奴婢勸您還是住手,否則等小姐回來不會放過你的,八小姐可就是前車之鑑!”
羽涵兒高傲的擡頭,走近瑾月,眼裡瘋狂之色乍現:“哈哈哈哈,你還指望這羽水瑤那個賤人嗎,可惜,她已經死了,你既然這麼忠心,就一起下去陪她吧!”
羽涵兒高高擡起右手,正要打下之際,忽然被人抓住,然後一個大力被摔在腳下。
瑾月本來聽到羽涵兒的話,看着羽涵兒那瘋狂的模樣心裡有些慌張,居然此刻看到了羽水瑤!
她眼眶裡一直忍着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大喜道:“小姐!”
羽涵兒趴在地上,哆嗦着道:“你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羽水瑤捏着羽涵兒的手下輕輕用力,就聽到幾聲清脆的骨頭破裂的聲音:“呵呵,想要我死,區區一個暗影樓可不夠!不過可惜,只有你死了才能看到暗影樓了。”
羽涵兒心裡滿是懼怕,連手上的劇痛都忘記了,瞪大了眼睛顫抖着聲音:“什什麼?”
羽水瑤捏住羽涵兒的下巴,塞進去了一顆黑色的丹藥:“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那樣太便宜你了。”
“你你你餵我吃的什麼?”
羽水瑤嫌棄的掏出帕子擦着剛剛抓了羽涵兒的手,緩緩道:“蝕骨丹,每夜子時,錐心蝕骨,好好享受享受吧。”
羽水瑤扶起瑾月,看着她臉上的傷眼裡滿是疼惜:“回去,我給你擦藥。”
當天夜裡蝕骨丹就開始發作,羽涵兒在屋子裡疼的哭爹喊娘,陳心蘭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如此痛苦,恨不能代替她受苦。
心裡越發恨極了羽水瑤,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陳心蘭一直等到半夜羽青松回來,好不容易等羽青松洗漱完畢,才穿着薄紗直接跪在羽青松面前。
陳心蘭哭的梨花帶雨:“家主啊,你可要爲涵兒做主啊,羽水瑤竟然敢給她下蝕骨丹,讓涵兒現在疼的是死去活來,如今她拿了第一越發張揚,就連三皇子都敢氣走,真是留不得啊!”
“我自有分寸。”羽青松嘆了口氣說道,眼中滿是深思。
“家主,涵兒的事情倒是就這樣過了,那羽水瑤敢當衆給三皇子難堪,只怕三皇子會認爲是家主你指使的,這下子我們羽家因爲她可是得罪了三皇子了,家主你若不早日打算,只怕會被她……”陳心蘭說着故意頓住了,抽抽噎噎地看着羽青松,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羽青松心疼的將陳心蘭扶起來,眼色暗沉:“我知道,明日我就讓族裡的煉丹師煉製出解藥來,你放心,羽水瑤那邊,我會解決的,夫人且等着,用不了多久。”
羽青松本來就想着羽水瑤的問題,現在又聽到陳心蘭告狀,心下一橫。
既然那羽水瑤越來越控制不住,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解決掉,免得留下後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