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室的,Z-0區,零拉開牆壁上的顯示屏,一邊挑選顯示屏上面顯示出來的各種各樣不知什麼用途的裝置,一邊說道——
“既然是正當防衛,那我就可以用那些想要我的命的人的身體來做各種測試對不對?而且,還可以完全不用考慮人權和對方願不願意之類的事情。就和昨天得到的那幾個樣本一樣,我可以完全掌控啊,對不對?”
零極爲興奮地挑選着,很快他就在那堆裝置裡面挑選出了五件類似武器的裝置,按下確認。不一會兒,機械臂就將那些裝置從倉庫中取出,擺放在了零的面前。
“人類的身體可是一種很精妙的東西。要想要完全複製人體也是一項很嚴峻的課程。如果能夠得到足夠的實驗標本進行研究,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助手,你難道不覺得這很棒嗎?我擁有很多可以進行實驗的實驗體了!”
小初看着興奮莫名的零,略微想了想之後,繼續說道——
“主人,那麼,對於何家,您是如何評價的呢?”
零的動作略微停止了一下,想了想後,說道:“這倒是。對於何露明那小子來說,這次的遭遇的確很恐怖,也很糟糕。但是對方也賠償了呀,很多錢作爲賠償,用作醫療費用,誤工費用以及後續的治療應該足夠了。即使真的去打民事官司應該也賠不了那麼多的錢吧?”
小初瞳孔中閃爍了一下,認同般地點點頭,說道:“是的,主人。”
“是吧?不過,我也不打算就這麼算了。犯罪依舊是犯罪,如果公安局的人不管,我就直接向實驗體一號進行舉報。實驗體一號現在已經是完全的理性集合體,絕對會將這件事立案調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零挑選完裝置,將其放進自己的口袋,轉身準備離開。但在這個時候,小初卻是目光呆滯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說出了一句話——
“主人。”
“嗯?什麼事?”
“關於一號實驗體,早上的新聞有報道。”
“哦?什麼報道?是不是指他作風正派,成爲了人民的好公僕?”
“不是。”
墨綠色的瞳孔中,那光圈略微放大,收縮。
“就在您回來之前,新聞上報道公安局的陳爲民陳局長,因爲貪污受賄,私生活不檢點,瀆職等等行爲,而被紀檢部門雙規。我調查了一下一號實驗體在完成之後這幾天的行動,發現他在這幾天內連續查辦了好幾個大案要案,在抓捕的一批涉案人員之中,不乏高幹子弟。在一號實驗體堅決不肯讓這些人提交保釋金離開之後,今天上午,以李氏集團的李國榮董事長爲首,帶頭舉報了陳爲民陳局長的諸多不良行爲。”
“所以,一號實驗體已經被調離公安局局長的崗位,不再擔任局長一職。”
零拿着手中的那些裝置,一時間,愣在當場。
他看着小初,小初自然也是傻愣愣的看着他。
在這樣互相對視了將近十秒鐘之後,零突然轉身衝出了Z-0區,直接跨過那寬敞到極點的實驗室,來到實驗室的另一個區域,手掌一擡,直接按在了牆壁上的一個藍色按鈕上。
“一號實驗體,給我定位。”
“是,少爺。”
機械音響起,在零的面前立刻浮現出一塊巨大的掃描屏幕。在略微等待了幾秒鐘之後,屏幕上浮現出了一塊地圖,以及地圖中央的一個不斷閃爍的點。
與此同時,在屏幕的左上角就浮現出了一間看起來像是審訊室一般的房間。裡面有一個大約和陳局長差不多年齡的人正在對着屏幕說話,嘴角,帶着些許的冷笑。
“姓陳的,雖然說以前我們一起出去胡天胡地一起亂來,不過這一次,你真的是鬧過火了呀。”
零看着這個正對着自己說話的中年男子,說道:“取出這個人的資料。”
“是,少爺。檢察院資料檔案入侵中,請稍候。”
零並不是專業的黑客,他雖然對編碼與程序感興趣,但卻對於攻擊他人的黑客技術並不怎麼感興趣。所以在這方面的研發成果不能說很糟糕,至少,是屬於他提不起興趣的一方面。
對於沒興趣的東西,你自然會去碰的少。
尤其是對於科學家來說,科學發明來自興趣。沒有了興趣,你自然也就不會在這裡面去花太多的時間和精力進行開發。
所以,零的系統想要攻佔其他的網絡系統雖然並非不可能,但在速度上,顯然要慢上很多。
而且,還很危險。
“入侵完畢,正在下載所需要的數據……”
說話的,並不是零的那些電腦所發出的電子音,而是旁邊的小初。
當零回過頭之時,這個小女孩已經擡起頭,用和以前一樣呆滯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是在等待接下來的命令。
“…………你已經入侵完畢了?電子系統恢復了?”
零指指電腦,再指指小初。
這個小女孩略微點了點頭,也許是因爲她在這段時間內身體又發育了一點點吧,身上那件破破爛爛的衣服被撐得更破了,肩膀處,腰部,也開始露出更多的肌膚。
“主人,我的基礎設置已經重啓完成。但由於武器系統資料太過龐大,數據量太多,所以還沒有來得及恢復。”
零扶了一下眼鏡,說道:“換句話說,你除了武器系統之外,其餘的部分已經恢復了?”
小初呆板地點了點頭,說實在的,每次看到她這樣呆呆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嗯……可愛的感覺?
“呼……好吧。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
零停止了自家系統的入侵行動,指了指那個正在對着屏幕說話的人,問道。
“尚海市人民檢察院檢察長,賈爲民檢察長。1967年4月17日生,父親曾經是第一軍區……”
“停,其他的我沒有興趣知道。”
自己,是一個科學家。
對於科學以外的東西,零的興趣真的很少。
他懶得去知道現在這個屏幕中的人的人生經歷,對於他來說,對方是一個“人類”,對於人類,知道對方的名字和身份,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