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尚子西躑躅徘徊的時候,病房門卻在這時打開了。塵(⊕)緣(〗)文(〗)學(⊕)網
從病房裡出來的則是尚家老爺子和尚父尚母。
看着面前的尚子西,尚老爺子打量了一番,隨即扔下一句“跟我來。”後就揹着手率先向走廊深處走去。
尚父上前拍拍尚子西的肩膀,欲言又止,最終什麼話也沒說跟着尚老爺子的腳步。
尚母則憤怒的瞪着尚子西,冷冷的咬牙說道“都是你乾的好事。”
隨即,也跟在尚老爺子和尚父的身後離開。
尚子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透過打開的病房門向裡望去,觸目之中,不見一個人影,腳步微動,身子前傾,不死心的向裡窺視。
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病房門緩緩關上,將他阻隔在外,雖然只是一扇門,他卻感覺像是一個世界。
病房內是一個世界,病房外是一個世界,病房內的世界是唐米的,而病房外的世界則是他的,他被她的世界刨除在外,想要邁進去,卻好像隔了千山萬水。
他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僵硬的站在那,所有的知覺好似瞬間消失了一般。
這時。
“你還站在這幹什麼,你爺爺在等你呢。”
尚父的聲音傳來,尚子西茫然的擡頭看去,薄脣上下蠕動,地車沙啞的嗓音充斥着痛苦,“爸!”
知子莫若父,尚子西是他的兒子,他怎麼會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呢。
擡手,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她,她怎麼樣了?”
“取出來了,麻醉還沒有褪去,現在還在昏睡中,醒來後就沒事了。”
聽到這話,尚子西松了一口氣,心中悲喜糾葛在一起。
她還在昏迷中,所以,她纔會沒有出現在窗口前;因爲她還在昏迷中,所以,她聽不到他的解釋;因爲她還在昏迷中,所以,一切並沒有發生改變。
“傷的,嚴,嚴重嗎?”
“打在了胳膊上,並沒有十分的嚴重,只要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這也多虧了那個叫段藤的小夥子,如果不是他在最後關頭保護了小米,恐怕小米……”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尚子西像是脫了力一般,向後踉蹌了兩步,他不在乎過程,只在乎她平安無事的過程。
還好沒事,還好老天垂憐。
尚父嘆了口氣,看着眼前狼狽的兒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三十多年來,他的兒子一直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而且他自身有着嚴重的潔癖。
此時,卻是以這副模樣出現,可見他的慌亂以及着急。
儘管心裡對自己的兒子有些心疼,但是想到不久前唐翟說的話,只感覺深深的無力,不是誤會,證據確鑿,就算他有心替自己的兒子說話,也找不到合適的言語。
畢竟自己的兒子有錯在先。
“你呀,明明心裡有小米,怎麼會幹出糊塗事來呢?小米多麼驕傲的一個人,我看啊,這事有得你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