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局裡面,郭小羽看着一旁渾身髒兮兮的安子陽調侃道:“行啊,一個人打這麼多個,挺英雄的啊。”
“呵呵……”安子陽苦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喲…脾氣上來了?”郭小羽看着他臉上的淤傷,說道:“走吧,我們去醫院弄弄吧,小心破相了。”
“不用。”安子陽扒開了郭小羽的手,說道:“我家裡有藥酒,回去擦擦就可以了。”
“這還行,一看就是慣犯了,還自備了療傷聖藥。”郭小羽二話不說,提領着安子陽就往外面走。
“喂……放開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無羽輪比的練習生了,你無權管我。”
“德行。”郭小羽說道:“這算你工傷,我給你報醫療費。”聽見這話安子陽終於不再折騰了。
見他這幅模樣,郭小羽嘴角抹起了一絲微笑,他已經猜到這孩子爲什麼這三個月這麼反常了,雖然不一定是真相,但八九不離十。
至於郭小羽和安子陽爲什麼會出現在某局裡面呢?自然是我們英勇的人民公僕抓住了那羣人渣,郭小羽和安子陽只是來錄個口供的,同時安子陽被某局警告了,因爲他私自借高利貸,如果不是他還未成年,又有郭小羽做擔保,他還真得吃兩天牢飯。
在醫院裡進行了一番處理之後,郭小羽對安子陽說道:“我肚子餓了,有沒有興趣陪我吃點東西?”
“不……”安子陽正準備拒絕的,但他的肚子很配合的叫了一下。硬生生把他的話癟了進去。
“行了,我請你吃蝦子。”郭小羽帶着安子陽開到了一家他和陌子影他們經常去的小餐館。別看這裡小,但這裡的東西極其好吃,郭小羽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這裡了。
老闆明顯和郭小羽很熟,一看見他來了就說道:“喲…你今天怎麼來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你看,現在沒有包廂了。”
“沒事…在外面找個偏僻點的地方給我們就夠了,這大晚上的。沒人會注意我們的。”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我們讀書的時候不都是這樣的,不過你要是實在心裡不舒服,這頓你請客,怎麼樣?”
“沒問題!隨便你吃,你來還談什麼。”老闆也是個極其豪爽的人,很快就幫郭小羽他們在一個燈光相對昏暗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位置。
老闆佈置好了之後。問道:“還是老一套吧?”
“是的。”見郭小羽點頭,老闆就回店子準備去了。
安子陽看着這一幕幕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沒想到郭小羽現在的這身份居然還可以和一個小攤子的老闆這麼熟絡,而且看看這四周,光着上身、喝着啤酒、吹着牛的人比比皆是。這裡怎麼看也不像郭小羽應該來的地方啊。
見安子陽這幅見了鬼的樣子,郭小羽笑了起來:“怎麼,覺得我不應該來這個地方?”
“不是。。。只是。。。”
“呵呵。。。”郭小羽笑了笑,指着眼前的景色說道:“你是玩音樂的,你應該知道音樂來自於哪裡。他就是來自於生活之中,風聲是音樂、紅酒晃動在酒杯之中是音樂、這羣大聲吆喝的人也是音樂。你看看那羣大漢,他們猜拳的時候筷子碰撞桌子的聲音是不是音樂?還有他們說話的聲音,用地方方言和普通話說話的語階是不是不一樣?”
“恩?”聽郭小羽這麼說,安子陽的眼裡也冒出了身材。
這時,郭小羽繼續說道:“我寫給魏家姐妹的《風塵歌》就是從這羣人裡面想出來的。”
說起這首歌在普通人裡面的流傳還不是特別廣,但是在真正懂歌的人眼裡卻是一首絕絕對對的好歌,魏家姐妹就是憑藉這首歌征服了不少的專業人士,同時推動了她們專輯的大賣。
這時,老闆端着一盤香噴噴的油燜大蝦過來了,郭小羽迫不及待的剝了一個後,美美地吃了一口後說道:“這裡的蝦子特別大,肉很嫩,大晚上的配上啤酒兼職是換個神仙都不幹啊!”說完郭小羽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
安子陽今天一天也沒吃什麼東西,晚上還捱了一頓打,肚子早就餓得受不了。
郭小羽邊吃邊說道:“你啊,打架也不聰明,那麼多人把你堵在了角落裡,一個打多個就要打游擊戰嘛,不然你還玩毛線啊!”
“我告訴你,我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蚊子和銘子,就是錢文琦和呂銘,我們一搞三個人挑別人十幾個都不帶怕的,哪像你這麼笨,打架都不會。”
安子陽聽見郭小羽的話後一口啤酒差點噴了出來,你好歹也是個公司老闆,能不能不要這麼拽啊?
酒足飯飽之後,郭小羽擦了擦嘴巴,望着安子陽說道:“行了,現在你該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你要是不說實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弄裡面去坐幾天?”
聽見郭小羽的話後,安子陽頓時整個人愣在了哪裡,臉上閃過了一絲慌亂。
沉默。。。
半晌,郭小羽說道:“既然你不說,我來猜,猜中了你就不說話。”
“你借錢應該不是因爲你自己吧?我想想啊。。。應該是你家裡人?對不對?”
安子陽沒有說話,但是他那痛苦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郭小羽繼續說道:“應該是你家裡人出了問題,急需要前,或者說是長期都急需要前,而練習生的補貼根本就不夠,所以你選擇了去借錢,然後借錢怎麼還呢?想來想去只能逃學打工了,對不對?”
看着安子陽的表情郭小羽就知道事情果然就像自己所想的一樣。這個世界上不幸的人實在太多了,郭小羽幫不了所有的人。但是眼前這個才華橫溢的少年郭小羽倒是願意去幫一幫的。
這時,只見安子陽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胃癌早期,醫生說雖然不能痊癒,但通過治療卻可以控制住,但這個治療費用得花一大筆錢。就像小羽哥你所說一樣,練習生一個月幾百塊的補貼根本不夠,我只能出去打工。一開始憑藉家裡以前的積蓄還可以支撐,後來積蓄花完了,媽媽又急需要錢,我又沒有什麼抵押,最後只能找那羣人去借,然後。。。然後。。。”
“笨!”安子陽話音剛落,換來的就是郭小羽迎頭一下。“笨蛋,出了事你不會跟我說嗎?”
“這個。。。”安子陽望着郭小羽迷茫地說道:“和你說有用嗎?”
郭小羽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公司的顧風知道吧?他母親也是臥病在牀,就是公司幫忙出的錢,當然這個錢不是白出的,是我借他的。他以後要還我的。從現在開始,你也一樣,我借你一千萬,你以後可得還給我。”說着郭小羽就拿出支票本刷刷的寫上了一筆數字遞到了安子陽面前。
“這。。。這。。。”安子陽看着眼前的支票,滿臉的吃驚。
“拿着。”郭小羽硬塞在了安子陽手中。說道:“先去給你母親看病最重要,這錢你以後慢慢還我。”
“可是。。。可是。。。我換不起!”
“誰說你換不起。我男團的主唱要都賺不到一千萬,那我還組建毛線男團啊。”郭小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去照顧你媽吧,我先走了。”說完郭小羽刁起了一根菸,吊兒郎當的走遠了。
留在原地的安子陽看着手中的支票,會想起郭小羽剛纔的話“我男團的主唱”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入選了男團?不可能啊!小羽哥不是說不會要我嗎?但是又。。。
陷入了無限糾結之中的安子陽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怎麼不疼!再掐一下,還不疼!等他回過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掐的是自己的寶寶,這能疼就是見鬼了。。。
不管最後能不能進入男團,但是有了手中的這筆錢安子陽的老媽就有救了,他拿着支票第一時間就衝到了醫院,醫院的負責人被他手中的支票一下子嚇着了,數額還是小事情,支票上面所署名的可是無羽輪比的郭小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醫生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孩子偷來的,於是選擇了去報警。
正在他準備報警的時候,他們院長的電話打來了,要求用最好的一切去治療這個孩子的母親,醫生這才確定這個孩子是真的攀上郭小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立馬換了最好的病房,連夜安排了特護,同時院長找到了醫院所有癌症方面的專家一起研討安子陽媽媽的病情。這一切都看在安子陽眼裡,他沒有說話,但眼神裡充滿了感動,他知道一定是郭小羽親自大電話來吩咐的,不然就算有了這筆錢也不可能讓這羣傢伙這麼殷勤的。安子陽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盡全力來報答郭小羽。
很多年之後,無羽輪比有一個藝人受到別的公司挑撥,和無羽輪比鬧解約,安子陽見到這個藝人的時候上去就是一巴掌,說了一句“人渣”而且當場的還有很多的記者,事後當安子陽因爲這件事喪失了大量人氣的時候,人們問他後不後悔,他只說了一句:“小羽哥對我們好,我們平時不說,但不代表我們不知道,這種狼心狗肺的傢伙不配成爲我們無羽輪比的人。”
ps:有的時候選擇性忘記的東西總是會被人勾起,微笑下面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誰又知道呢?到底是世界不一樣了,還是你不一樣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