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做什麼生意,都有着他的潛在規則,在自己能承受範圍內,那叫潛規則,不能承受,那叫砸場子……
就張北個人的眼光而看,金陵第一府很有前景,但是爲什麼生意會那麼差?估摸着不像洪方所說的那麼簡單!在這個拼爹,拼錢,拼關係的年代裡,偶爾的強勢,也會起到不同的效果,當然這種強勢不是過度,而是在手攥着‘理’這個字的時候!
洪家在金陵雖然強勢,但那隻僅限於軍方,而且作爲不被家裡看好的洪方,誰又會爲他去得罪一些不該得罪的人呢?六子,盧俊以及胖子身在蘇北,有些事情是他們伸手抓不到的!劉傑更不用說,剛在金陵軍區站穩腳步,做起事情來,還是有些束手束腳的!
長久下去,這個場子的開設,就已經失去了張北的初衷,聚集人脈!怎麼才能聚集人脈,前提是什麼?你要站穩腳步,別人才能把你當初同一個圈子的人!
倘若金陵第一府成爲了別人示威的場所,那麼投資開設這個場子,又有什麼意義呢?
站在那裡的中年女子,一動不動的看着張北身後的洪方,畢竟她還不知道,這個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金陵第一府的真正掌門人!她的眼裡有着詢問之意!
張北的起身,無疑狠狠的給洪方上了一課,直到這時,洪方纔看清張北那人畜無害的背後,隱藏着微怒!如同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洪方緊跟在張北身後,而六子和劉傑,第一時間已經站在他旁邊……
當張北再次用和善的語氣對中年女子說着同樣的話時候,在夜場打拼了數些年的其女子,看着幾人的站姿,就已經知道這位和自己說話的男子,纔是真正的主。
一路上,四人並沒有說話,走在前面的中年女子時不時的側身爲四人讓位,在穿過層層幽靜的小道後,四人來到了所謂金陵第一府的府邸——傾國傾城。
零散四五組人,坐在場子內的各個角落,悠揚的音樂,卻擋不住這些人如同嘶吼的聲音,自從張北踏入這扇門的時候,臉上那人畜無害的表情已經換成了冷峻!
“這是什麼地方?”張北扭過頭對洪方說道!站在那裡的洪方沒有擡頭,保持着沉默……張北輕笑了一下!然而,就在這時,在不大的場子最左側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以及一羣男人的yin、笑聲!
順着聲音的方向,張北望向那羣公子哥們,恰好裡面還有一個和張北還有些交集,就是剛纔在王天銘家宴上出醜那個小青年,沒想到他也有能力走進這個門,可想而知,這裡的管理有多麼的混亂!
一個身着古代服侍的小姑娘,正在竭力的撕開着,摸在自己身上的鹹豬手,而那些公子哥們,時不時的笑聲,使得那位女子臉色更加的蒼白,在這些公子哥中間坐着一位年約二十五六的青年,此時的他並沒有動手,而是坐在那裡一臉淺笑的看着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靜靜的喝着杯中的啤酒,雙腿翹在桌面上!
待到張北往其方向邁出第一步的時候,站在其身後的六子和劉傑以及洪方,都清楚,今天這事,估計要大了!但其三人還是毫不猶豫的跟在其身後,走了過去!
當張北幾人站在進口處的時候,場子內四五組人就已經開始注意到他們了,待到張北邁着矯健的步伐,徑直走向場子的最左側……
作爲省常委副書記詹天明唯一的兒子,詹光標是個頭腦極其受用的青年,雖然他沒有踏入仕途,但其敏銳的洞察能力以及結交才能,使得他在金陵交際圈內相當有名,雖說算不上金字塔最頂層的那一個,但最起碼是排在前列的!
金陵第一府開業之前,詹光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裡,待到其真正開業後,便成了這裡的‘熟客’,之所以成爲這裡的‘熟客’,詹光標也有借金陵第一府示威的成分在裡面!
政治上自己的父親和劉家爲代表的派系的不合,和省組織部部長王天銘明爭暗鬥也有些年份了!而這家場子的背景,詹光標不是不知道,就是因爲他清楚這些,他才如此做的!
政治不分勝負,那麼就從其下一輩入手,他來這裡消費,不是不給錢,只不過是簽單而已,一連數月,看着夾着尾巴做人的洪方,詹光標以及其下面的小兄弟開始翹尾巴了,這段時間,頻頻出現這種不和諧的情況,只不過今天,張北來了,碰到了,事情的處理方式就不同了!
坐在詹光標沒多遠的那個在王天銘家宴上出醜的小青年,頭還漲痛着,不過當他看到以張北爲首的幾人正在往自己這邊走時,頗有火上澆油嫌疑的他,趴在詹光標耳邊的嘀咕着什麼!
原本懶散的坐在那裡的詹光標瞬間來了精神,坐起身子,嘴角帶着肆虐的笑容,眼光直直的盯着正在向自己這邊靠近的張北幾人……
待到張北等人走到其幾人面前的時候,那些人愣了一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張北幾人,其中一個手上沒有停在對服務員的侵犯,嘴裡不耐煩的說道:
“站在這裡幹什麼?當擺設啊?滾一邊去……”很顯然有了詹光標在他身邊,他的底氣相當的足……
站在其對面的張北,輕輕的搖了搖頭無視對方的存在,斜眼看了一下正在直盯着自己的詹光標,隨後頭微微後仰的問道:
“紅毛,這裡有攝像頭嗎?”紅毛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開玩笑,這種高級場所怎麼會有攝像頭呢!
“哦……”說完這一聲的張北,猛然轉過身,拎起桌面的上的啤酒瓶,徑直的砸在了剛纔那個對自己出言不遜的青年頭上,霎那間,酒瓶的破碎聲響徹在整個會場……
原本交頭接耳的幾波人,頓時停止了交談,而那幾個和小青年一起調、戲服務員的幾個公子哥,愣在那裡!就連坐在那裡的詹光標都有些吃驚的看着張北。
而那個服務員在這個時候,迅速站起身來,拉着自己的衣服,準備逃離這塊區域,而就在她剛起身之際,張北的聲音不禁再次響起:
“留下來,除非你不想走出這道門……”張北的話裡帶着一絲陰沉,更有一種你不能抗拒的冷峻在裡面!轉身想要逃走的女服務員,身體愣在了那裡,臉頰上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這時反應過來的其他的幾個的公子哥,滿臉猙獰的站起身來準備以牙還牙,然而就在這時候,原本側過頭的張北突然動了,‘啪,啪,啪……’連扇數人,隨後收起身子,彷彿沒事人似的站在原地,對着那一直在痛哭的女服務員說道:
“很委屈?作爲金陵第一府的員工,沒能保護好您的安危,是我們的錯,對不起!”說完,張北深深的向那服務員鞠了個躬。而已經被張北幾下打懵了對方几人,捂着臉斜靠在沙發上,一臉憤怒的看着張北做作的表現,就在他們還要再上去對張北進攻的時候,詹光標突然吼住了對方。
“坐在那裡……”說完,其緩緩的站起身,目光歹毒的看着張北!
張北根本沒有看他,而是繼續對服務員說道:
“您放心,金陵第一府一定會對每一個員工負責,您先下去休息下,我會給您個滿意答覆……”說完,張北示意站在他不遠的那個中年女子把女服務員帶下去。看到其離開的背景後,張北才轉過頭看着詹光標。
“你很囂張……”
“這個場子是我的,規矩是我定的,你的人壞了規矩,所以要負責!”
“你貴姓?哦,對,想起來了,你是組織部部長王天銘未來的女婿,我說怎麼那麼囂張,你知道你打的都是誰嗎?”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來這裡玩,我們雙手歡迎,但誰壞了規矩,就必須負責!”
“哈哈,規矩?規矩是人定,定規矩的人,要能承擔一定的後果,你能嗎?”
“既然我定了這個規矩,那就說明我承擔的起……”針鋒相對的兩人,絲毫沒有一方讓步,站在那裡的詹光標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惡狠狠地說道:
“你只不過是個小白臉而已,你能打,我看的出來,但你給我記住了,別後悔你今天做的事情……”顯然,從剛纔張北出手中,詹光標已經看出了對方的身手絕對不是自己這邊幾個被酒色架空的公子哥所能抵擋的!但是今天他的小弟被的扇了耳光,還有一個捂着頭在那裡叫嚷着!雖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但氣勢一定要拿出來!
“拼爹的年代,你確實有說這話的資本,但是你壞了我的規矩,所以……”當張北說這話的時候,六子就已經認準了張北下一步將要做什麼,打那幾個人,找找關係陪點錢算了,但真打了詹光標,那就問題大了!可是還沒等六子把話說出來,張北的巴掌已經扇了上去!快如疾風,一剎那之間……
“啪……”很響,很重,也很給力……扇完,張北緊接了一句:
“我的規矩,你必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