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時間之力修復傷勢,這對於時間之力的消耗也是不小,時宇眉頭緊蹙,他發現自己有些小覷這小子了。
“小子,本座承認小看你了,不過你這狀態應該是某種代價極大的神通吧!”
時宇臉上露出一臉猙獰的笑容,他冷着一張臉臉上頗有自信,對方畢竟只是四階修爲,以低修爲施展如此手段,竟是能爆發達到他這具化身六階巔峰層次的戰力。
往往能橫跨數個階位爆發如此恐怖戰力的神通秘術其代價都是無法想象的巨大。
“殺你這具化身足夠了!”江橫冷笑,三隻眼睛迅速鎖定對方。
時宇覺得這小子現在就是裝腔作勢,他倒要看看對方能撐多久。
下一刻江橫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
時宇面色大駭,背後時間光環飛速運轉,緊接着周圍開始出現一道道灰白光芒形成的劍刃,劍刃懸浮在時宇背後,下一刻如萬箭齊發其嗖嗖的射向江橫。
鏘鏘鏘!
每一柄劍刃與無堅不摧的江橫表皮發生金鐵交擊之聲,但緊接着這種光芒形成的劍刃就迅速融入江橫體內。
並未對江橫肉身造成多少傷害,但很快江橫眉宇間就是微微一簇,這種蘊含時間之力的劍刃,其根本作用似乎是加速力量的衰減。
一瞬間被密密麻麻擊中的江橫,只覺身上原本聚集起來的力量迅速衰減了大半。
不能被這些玩意給擊中了。
江橫身形一閃空間扭曲之下迅速將他給吞噬,下一刻他的身軀已然出現在時宇身後。
時宇反應也是迅速,心裡則是更加駭然了。
什麼鬼?這是空間道?
“時間與空間?難道你小子已經得到了時空之主的傳承?!”
時宇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吼,他有些不甘,明明自己爲了這處遺蹟耗費了無數心血,爲了尋覓這處遺蹟更是花費了不少代價,沒曾想竟是被眼前之人給截胡了。
江橫覺得對方似乎有些誤解,但貌似最後結果倒還真被對方給猜中了,故而也不說什麼。
數十道空間囚籠層層開始出現在時宇周遭,束縛住他的一切行動能力。
而時宇反應也是迅速身形迅速遁入時間隧道擺脫空間束縛。
見此江橫大手猛地一探,就順着對方還未徹底消融的時間隧道一把抓了進去。
身形迅速尾隨整個遁入其中。
感受着已經深入時間隧道深處屬於時宇的氣息,江橫臉上露出一抹譏笑。
“逃得掉麼?”
話音剛落,江橫整個人就被空間扭曲給吞噬,再次出現時他還閒情雅緻的雙手抱胸一副心平氣和靜等獵物上門的架勢。
果不其然,大概一兩息過後,時宇的身影再度出現。
看到這一幕,江橫心底莫名有些發笑,時宇這貨之前那具分身就是如此被斬殺的,如今這具分身依舊是重蹈覆轍。
話說如果自己沒有掌握時間道,單單是空間道想要奈何時間道法則強者還是千難萬難的。
時間道無論是逃遁,還是斬殺他人的詭異都讓人防不勝防,偏偏江橫同時掌握空間和時間。
再加之恐怖的力量和速度,時宇就如被天克的小丑,再也翻不起浪花來。
嘭!
與此同時就在母神遺蹟不遠處,自由星盟的阿託斯港口某處豪華住所之內,時宇本體猛地睜開了雙眼,他的眼中陰晴不定,最後額頭下的青筋實在是跳躍太過頻繁,他有些忍不住的發出一聲低吼。
這聲低吼震盪附近的時間長河。
“怎麼會!怎麼會!竟然隕落了?”
“本座煉製的這具化身雖不至於匹敵七階半神,可就算是七階半神想要殺死它也是千難萬難。”
時宇很清楚,自己分潤給了化身不少時間之力,掌握時間之力的化身絕對是許多高位半神都不想招惹的對象。
實在是太過難纏,雖說他這具化身想要斬殺七階高位半神不大可能但也並非沒有一絲機會。只要自己的化身抓住機會順着對方時間長河斬殺對方孱弱時期的身軀便可做到扭轉乾坤的效果。
但高位七階半神想要殺死他這具化身就極其困難甚至幾乎不可能了。
除非
“除非那傢伙掌握時間寶物或者本身就掌握時間法則”
時間法則?
時宇的臉上一會猙獰一會思忖一會暴怒,就好似精神分裂者一般,有些瘋狂和癲狂。
“他總會出來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從本座手裡截胡!”
時宇臉上一下子就徹底冷了下來,他要去等,去遺蹟出口去等,等那傢伙出來再將其堵住,之後無論是拷問還是斬殺都可以,完全可以任由他拿捏!
想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他要將那該死的傢伙知道這世間最殘忍的痛苦!
不過時宇還是比較警惕的,他想了想取出一塊傳音玉簡迅速向自己在這邊的好友發出請求。
他這次要聯合數尊高位強者一起堵門,其實大可不必,畢竟進入遺蹟內部的只能是七階以下。
對付中位半神,以時宇八階時間道半神修爲完全是可以隨意拿捏的。
但他爲人謹慎慣了,他修的時間道,活了足足數千萬年,如此長久的壽命,讓他變得惜命且十分惜命。
這種惜命態度讓他對許多事情都是謹小慎微的。
就如眼下這種情況他就想了很多,比如對方既然殺了他的化身,那極有可能已經達到了無極道天宗遺蹟內的諸多寶物,甚至可能得到了時空之主的傳承。
處於這種考慮,時宇覺得還是多叫幾個幫手穩一點,雖說要付出一些代價,但只要能夠得到時空之主的傳承那一切都值得了。
“這可是內景天強者的傳承,還是與我相同大道的傳承!”
時宇心裡越想越是一片火熱,一雙眼眸更是炙熱難當。
——
與此同時當時宇這具化身隕落,此時遺蹟內的時間流速恢復正常,帝國與衆神殿兩方人馬紛紛察覺有些不對勁,一時間都有些僵住。
原本已經拔刀的霍格連忙持刀警戒起來,目光掃到不遠處的洛峰所在,瞳孔驟然就是一縮。
死了?!
什麼時候死的!
“是時間道!是時宇的時間道!他剛剛殺了洛峰!”霍格迅速做出判斷連忙告誡衆人,同時自己也迅速警戒起來。
“他應該已經死了!時間控制已經不存在了!”
白衣宮裝女子美眸掃視四周,似乎在感受着什麼這才輕聲開口道。
“死了?殿下可確定?”
霍格有些不可置信,對方可是時宇,其本體可是八階存在的高位時間道半神,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裡誰還能對付掌握頂尖法則的時宇。
可迎面看見自家殿下那淡然的眸子,霍格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質疑。
自家殿下既然如此說了,那極有可能對方真的隕落了。
“隕落?不可能!時宇叔叔可是八階時間道強者,怎麼能你說隕落就隕落了?”
那美豔的季姓女子雙手叉腰很是不屑和譏諷道。
她纔不信時宇會隕落。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忽的出現在兩方人馬正中央,這人身形頗爲魁梧健壯,但又不至於很誇張的地步。
此人一襲黑色寬鬆武道服,一頭披肩黑髮隨意灑落,一雙黑色的眸子掃視這兩方人馬,旋即手掌一送,一顆圓滾滾的頭顱滾落在地。
“不!這不可能!”
頭顱咕嚕嚕的滾在了季姓女子附近,當看清楚那人樣貌之後,季姓女子俏臉上露出驚駭不已的神情。
這這竟然是
她的時宇叔叔!
“沒什麼不可能的!不過是對方一區區化身,如若是本體我還真打不過,分身嘛還不是老子的玩物!”
江橫咧嘴一笑,話雖如此,對付這具化身還是廢了一些手腳,但也並不難。
最後還是靠着哼哈二術中的哼之一術將對方神魂震盪,就是在此一瞬,江橫迅速以空間斬擊,同時輔助靈魂手段將這具化身神魂俱滅。
這也是對方不過是化身的緣故,化身根本沒有完整神魂僅僅是殘缺不全的一縷細小分魂罷了。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我等是大周帝國中央皇朝之人,在下霍格見過前輩!”
見時宇當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霍格連忙上前朝着江橫拱手作揖,態度很是尊敬。
這是對強者的尊敬。
見對方點點頭,霍格心中很是高興,沒想到此次在這裡能見到這樣一位前輩高人。
只是這位前輩的修爲似乎才四階?
難道是前輩刻意收斂了修爲氣息?
霍格狐疑的看了看江橫,旋即又看了看自家殿下。
“殿下怎麼一句話不說,莫不是不擅長與陌生人打交道?”
霍格心裡疑惑,按理說這種與人道謝的不應該是由他出面,應該是由自家殿下出面纔對,自己這擅自決定已經是有些越界了。
可剛剛霍格還是等了許久,見自家殿下半天沒反應這纔出言的。
但很快霍格敏銳發現自己殿下那雙美眸之中似乎有着驚訝和詫異,對!就是這種眼神。
雖說大半美豔絕倫的面容都隱藏在面紗之下,但霍格還是從那一雙靈動的眸子中看出這諸多情緒。
“殿下?”
似乎覺得此時太過僵持有些不太好,霍格還是提醒道。
“多謝這位前輩出手相助!”
這時霍格發現自家殿下總算是開口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殿下這次的聲音和以往說話有些不同,似乎像是刻意迴避着什麼沒有用自己本來的聲音。
“沒什麼,我本來就和你們大周有些淵源,這次出手不過是順手而爲。”江橫點點頭,目光掃視那白衣宮裝女子,隱約感覺眼前這女人似乎有些眼熟。
應該是在哪裡見過,具體江橫記不起來,可能是記錯了。
心裡微微搖頭,江橫隨意看了眼身後衆神殿那羣人,旋即笑了笑。
“諸位,我也不是喜歡惹麻煩的,這樣吧,你們將身上值錢的寶貝還有從這裡收刮到的每一件東西都交出來。這樣我還能留你們一條小命,如若不然我就多勞累一下。”
聞言衆神殿一行人紛紛看向自家主子,而那美豔的季姓女子則是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她銀牙緊咬惡狠狠的看了眼江橫。
但旋即又是面色忽的變得明媚動人起來嬌笑道:“這位小哥,您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對我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而且我看小哥似乎與那女人也不是很熟的樣子。這樣要不您幫幫我教訓教訓他們,我不僅將所有寶物都送給您,如若您願意,小女子還可以”
說着季姓女子一臉的嬌羞,那暗示幾乎是再明顯不過。
“浪蹄子,又開始發騷了!還真是不要臉!”聞言那白衣宮裝女子頓時就怒了,竟然還敢當着她面勾引人。
雖說這人和自己沒啥關係,可這哪能讓對方得逞。
“前輩莫要理會此女,這就是個妖女,此人修煉的乃是極樂大道,最是喜歡吸食男人精氣,尋常男子頃刻間就會被她吸成白骨,就算是一些六階半神只怕與她歡好數年也會境界跌落淪爲此人晉升的踏腳石!”
白衣宮裝女子直接就道出了季姓女子所修行大道。
“哼!那也未必,像小哥這般俊朗偉岸男子,妾身自是捨不得採補,更何況極樂大道並非全是損人不利己的手段,還有歡好之後男女共同修行共同突破的手段,這其中的樂趣不是你這小姑娘能懂的。
話說你年紀應該也不小了,只怕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吧?”
季姓女子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一臉譏笑的看着白衣女子,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對此她很有自信,無論是自己的身段,還是自己修煉了極樂大道,身上無時無刻都散發着對男人宛如毒藥一般的魅力。
“哼,眼前這人實力高強,先將此人勾搭上,將其迷住,那便能爲我所用。到時候大周這羣人,尤其是這小姑娘我要好好炮製玩弄她!”
季姓女子目光微眯看着白衣女子,心裡已經在盤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