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鎮撫司——
“消息可信?”
此時蔣副統領正坐在陸統領對面,兩人面色凝重,相視而言。
陸統領微微點頭,“的確是暗子送來的!”
“這些年來,暗子送來的消息也不一定準備。更何況這四品武學的消息不絕於耳,大多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情。”蔣副統領皺眉不已道。
“這次只怕是真的!”陸統領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其他各個江湖勢力在黑水街的暗子都已經行動起來,如此大的動盪沒一點問題說不過去。”
“這樣,除去在外執行任務的銀衣衛玄衣衛,讓各自轄區的黑衣衛玄衣衛都行動起來。不管如何這次動盪不小,如今蒼州可不能亂!”
“嗯,不錯。”蔣副統領也是深以爲意的點點頭。
前段時間鎮撫司突然損失一位銀衣衛,整個蒼州的局勢一下子陷入詭譎之中,人手也相對緊張了許多。這時候大本營出事那就麻煩到了!
“我鎮撫司太久沒有出手了,可不能讓這些牛鬼蛇神翻了天!”陸統領微微起身,眼神之中閃爍出一抹狠厲之色。
“卑職這就去辦!”
蔣副統領恭聲領命,便退了出去。雖說蔣副統領不太喜歡頭頂上還坐着一座大神,但關鍵時刻還是分得輕重的。
望着離去的蔣副統領,陸統領重新坐了回去,一雙眼睛微微陷入沉思。
不知道爲何,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忽略了什麼。
——
與此同時,如鎮撫司這般的比比皆是,無數勢力都行動起來了。率先反應過來的自然是滄浪幫!
滄浪幫在蒼州城江湖之中依舊是屬於龍頭老大的地位,可以說只要蒼州城其他江湖勢力不出現上三品宗師,或者滄浪幫現任幫主不死,那麼滄浪幫的地位還是依舊穩固無比。只不過勢力大不如從前而已。
除此之外鐵劍門也行動起來,羅漢門也不例外。
諸多勢力都派出了各自的人手對黑水街進行反覆的甄別。而如此大規模的人員涌入,勢必會給城西黑水街這塊小小的地盤上增添不少血雨腥風。
蒼州江湖勢力以及鎮撫司本就是相互看不順眼的存在,誰也看誰不爽,一場流血勢必少不了。
…
傍晚用過晚飯的江橫坐在院內的石墩上平靜的等候着。
“少爺,今日爲何沒有練功?”
見自家少爺一如反常的沒有練功,小柔小聲的詢問道。
她其實不太希望少爺每天那麼拼命的折磨自己。她知道少爺這麼努力肯定是爲了保護江家,可是她偏偏幫不上什麼忙。
“因爲今天少爺高興!心情好,不知道爲什麼就不太想練功!”
江橫笑着迴應着,臉上的笑容看不出絲毫的異色。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在臨近午夜時分,江橫這才穿上一身勁裝離開了江府。
爲了今夜之事,他付出了一本四品武學!
只爲不讓鎮撫司高層注意到他身上。
覆滅一個江湖勢力不算什麼,但是覆滅一個擁有煉脈境的江湖勢力,其意味不言而喻。
蒼州江湖肯定會動盪,甚至可能會出現聯合的趨勢。
而這兩大統領也會心驚,如果他們發現是我做的。而且突然之間實力提升如此之快,且還未踏入煉脈境就能殺四品武者,這等人物…
倒不是江橫不相信這兩位統領的人品。實在是人心隔肚皮!
“我的命只有一條!小心無大錯!而且這兩位正副統領,蔣副統領還好說,陸統領…看不透!此人我必須小心!”
江橫融入黑暗朝着目的地而去,此番他甚至謊稱生病拒絕了鎮撫司的調令。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沒有直接線索指向他,那麼再怎麼懷疑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
城東羅府——
兩個守門的下屬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小聲在聊些葷段子。
大門上方猩紅的紅燈籠在夜晚裡顯得格外顯眼。
他們都是羅漢門的好手兼羅永年的親信。
實際上都是臨近入品境的好手!
這些人之中都是從羅漢門裡精挑細選出來的好手,平日裡手頭也沒少沾血,都是幫羅永年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一些私活。
當然這些人的好處也不少,一個個都養的龍精虎猛的,看氣血距離入品也不遠了!
除此之外,羅永年極好個人享受,這處羅府甚至隱約可以和羅漢門駐地媲美了。不過雖說他處事霸道且嬌奢無比,但對於手下尤其是辦事得力的手下也是不吝重賞的。
要說他如何享受,光是這宅子裡就養了好幾十個身姿婀娜的女子。除此之外在城東他旗下的勾欄裡的頭牌哪個不是他玩剩下的。
而且他嗜殺成性,換女子如換衣服,心情不好就殺,心情好就寵上天,讓這些女子心驚膽戰懼怕無比。
所以但凡是被他羅永年看上的女子都會想盡辦法去取悅於他,供其玩樂。否則輕者被打的面目全非,重則直接身首異處。
甚至他還經常和那些女子時不時就開無遮大會。
不過此人霸道雖霸道,但卻格外小心謹慎,一般每次他玩樂時,除開門中的四大金剛輪流護衛之外,還有一支人數在三十人左右的親信護衛。
整個護衛小隊,其中光是入品武者就有兩三人,其餘的都是臨近入品的彪形大漢,手中都不止一條人命,廝殺經驗十足。
而且其中精通各種武器都有,有精通暗器的便埋伏在宅子暗處巡視宅子,有精通近身戰拳腳功夫的,便守衛在巷道走廊處亦或者房內警戒。
總之羅永年的小心謹慎可是到了極致,有人說,外表越是表現的兇厲之人,其內心越是惶恐與畏懼!
他羅永年將自己的宅子保護的可謂是固若金湯,他也很清楚自己有多招人恨。但他也知道實力是根本,他如今已是煉脈境,只需要防暗地裡的手段。
明面上除非鎮撫司和滄浪幫或者鐵劍門要動他,否則他可高枕無憂。
“你說我們要在這裡守多久?”守門的劉三吐了口吐沫低聲問。
“誰知道呢,李老大上次說還有五日才輪到我們沐休。”另一個守門人滿不在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