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也能跟三氏十三幫的人那樣,輕鬆離開嗎?”
對唐賽兒的這個問題,王海天伸手去勾她的下巴,說道:“我要走,當然是帶着你走了。有人要財富,有人要江山,我則要美人。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不要江山要美人!”
唐賽兒拍掉王海天的手,剛想回答,一個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朕不要美人要江山。如果是別的女人,你儘管拿去。但皇后,卻是朕不允許的。因爲這關係到朕的尊嚴,身爲男人的尊嚴!”
白蓮教教主終於是出現了,人沒過來,聲音到了。古代,妻與妾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妻子不能送人,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那是不共戴天之仇。妾就不一樣了,說送人就送人,那就是禮物。換到現代,結婚的妻子跟人跑了,這綠帽子大了,出人命也就多了。換了二奶、小三,就不一樣了,最多心情不好一下。還有爲了各種利益的,想盡辦法送二奶送小三,各種淡定。
察覺到白蓮教教主的方位,王海天笑了。自己在皇后寢宮門前,正對面是一羣起義的御林軍、御前侍衛。右邊徐氏、唐氏的聯軍,左邊正是白蓮教教主的所在。似乎,各方面來得差不多了,但好像還有人沒到場。
“那就沒辦法了,那麼教主現在在等什麼?”
沒有回答,人到了,卻不現身,也沒有再說話,任何一方都不敢動,雨逐漸變小了,卻依舊不變。一陣冷風吹來,淋了一夜雨,實力不行的人,太陽升起時,肯定會感冒!
就這樣,原本還以爲會有變化,結果卻依舊在僵持。搶到東西,有了車的洪氏、馬氏還有那九個幫派,路上就分贓完了,接着直接將車開出皇宮,還有附送的路線圖。
看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海天打了個哈欠,對着所有人大喊一聲:“中原趙氏,洗劫了國庫,跟四個幫派的人先開車走了!西北馬氏、西南洪氏,聯合九個幫派的人,洗劫了內庫,剛剛開車從大門離開了。三氏十三幫,你們請來的客人都帶着你們送的東西離開了,爲什麼還不動手?!”
王海天的聲音,各方勢力,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御林軍、御前侍衛一陣sao動。國庫、內庫被人洗劫,六部、聖上竟然都不着急,就這樣放任那些強盜離開。那可都是白蓮教教宗、信徒一分一角積累起來的,是白蓮教衆人的財富。爲了送走自己請來的惡客,竟然將財富拱手讓人!這樣的教主,這樣的兩族,讓人心寒!
“王海天,沒有了三氏十三幫的支持,你這個盟主,還不自覺一點!”
“就是,別以爲有一個**的支持,你就能爲所欲爲。這個**早已不是我們唐氏中人了!”
白蓮教教主依舊沒開口,唐氏的人自己站出來,咒罵唐賽兒。唐賽兒的表情沒有變化,但她
的手很不自然。一隻溫暖的大手,放在了唐賽兒的手上,白蓮教教主依舊沒有再出聲。
“唐氏的白癡們都聽着,如果我是你們,就不會計較這麼多,也會先將過去的仇恨放開,選擇與我聯手。爲什麼要選擇與我聯手呢?因爲你們的聖上,爲了剷除你們這兩個家族,白蓮教的兩顆毒瘤那是準備多年,一旦發動將毫不留情。而你們選擇的盟友徐氏,那是你們唐氏幾百年的仇人,那也是化不開的血海深仇。信任你們的仇人,再連對付潛在的盟友,真不知道你們的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成了豬腦子了,這種事你們都幹得出來!”
說到這,王海天悠閒地喝上一口綠茶,唐氏的人馬上反駁道:“王海天,你的挑撥離間沒用,還是想想你自己的下場吧。我等早已發下誓言,事成之後,徐氏、唐氏兩族,永不相爭,平分聖教!有違者,天誅地滅,全族滅亡!”
聽到這誓言,王海天笑了,拍手鼓掌說道:“厲害啊,厲害啊。你們是把其他人都當成了傻子,還是真以爲自己很聰明。天無二日,土無二王,家無二主,尊無二上。白蓮教只有一個,除非你們將白蓮教分裂成兩個教派,否則白蓮教的新聖上只有一個。到時候真的會有一家要滅亡了,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一直處於劣勢的唐氏,會比一直佔據優勢的徐氏強!嘿嘿。”
一聲冷笑,唐氏的人不說話了。徐氏的人不得不說話了。
“王海天,你的口才再好,也不能改變,你現在勢單力孤的現實。本教如今的第一大仇敵不是別人,正是你王海天。多年來,你一再殺戮本教教友,雙手沾滿了本教兄弟姐妹的鮮血,你罪大惡極!更可恨的是,你竟然與唐賽兒這**聯手,煽動御林軍、御前侍衛叛亂,企圖謀害聖上。本教上下,只要有一口氣在,勢要殺你!”
這黑鍋當着所有人的面砸了過來,王海天、唐賽兒不背也得背,更是將王海天推到了白蓮教一衆所有人的對立面。最重要的是,逼着有奪妻之恨,戴了綠帽子的白蓮教教主,也不能與王海天聯手。
唐賽兒的小手有汗,冷汗。王海天用力一捏緊後,毫不在意接着說道:“哦,那看來我真的沒辦法了,只能調動兄弟、盟友還有大軍前來了。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們白蓮教的厲害,還是政府的軍事力量強大。剿滅了白蓮教總部,各地白蓮教據點勢必四分五裂,成爲天下羣雄吞噬的肥肉。要殺我,我先滅了你們白蓮教!”
互相威脅中,白蓮教教主也終於是再次開口了。
“王海天,遠水解不了近渴,你的盟友軍隊要趕來,最少也需要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內,你早已死了!”
王海天兩手一攤,問道:“那聖上還在等什麼呢?”
“皇后,你就沒什麼說的嗎?”
白蓮教教主終於問起了
唐賽兒。深吸一口氣,唐賽兒先是低頭說道:“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聖上要的是江山,爲此任何犧牲都是可以的。聖上就真的沒有一點察覺嗎?爲了拉攏王海天,聖上一直在利用他對我的好感,還有他對仙兒的疼愛。這些全被唐氏、徐氏的人看在眼裡,這才設下了這個陷阱,聖上難道事先就沒有一點察覺嗎?!那麼多藥物的使用,還跟天材地寶有關,聖上佈置的眼睛、耳朵都是聾子、瞎子嗎?!”
厲聲質問下,唐賽兒站了起來,接着大聲咆哮道:“說白了,聖上根本就不在乎,聖上的眼中,只有所謂的江山!狗屁江山,不過是一個邪教的存在,見不得光,時刻被監視,隨時都可能招引來軍隊的圍剿,你的皇帝們做得太久了吧!還有徐氏、唐氏這兩族人,跟你一樣,也走火入魔了,做臣下做久了,也想坐一坐那龍椅了,乾脆聯合起來造反了。你們都說,死在王海天手上的人很多,可你們自己算過沒有,這幾十年來,爲了爭權奪利,本教內部死了多少人,多少年輕有爲的人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你們每個人的雙手,也都沾滿了自己人的鮮血,爲的不過是爭奪教中的那麼一點權力。可恥,可笑!”
“夠了!”
白蓮教教主怒了,不準唐賽兒再說下去了。以先天罡氣爲能量的音波呼嘯而來,被王海天的念動力給擋下了。
發泄了心中的不滿,唐賽兒又無力地坐了下來,將手放在桌上,與王海天的手再次握在了一起,冷笑道:“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誰也阻止不了接下去要發生的事情。徐氏、唐氏、還有聖上,三方只能有一方活着,其他任何一方都要毀滅。至於我,我要跟海天在一起。最起碼,他是一個負責的男人,不像某個人,明知是一個陰謀,卻還要假裝不知道,任由我來背這個黑鍋。更像縮頭烏龜一樣,躲了這麼久,都還沒有現身!”
白蓮教教主的聲音又消失了,徐氏、唐氏可是等着他暴怒而起,最好是直接殺向唐賽兒,逼迫王海天出手。可他就是沒現身,雙方不得不繼續這樣僵持着。
唐賽兒說完,逐漸在雨中傳來了陣陣哭聲,這是義軍中御林軍、御前侍衛的哭泣聲。都說開了,自然也就發現,這些人原本效忠的,堅持的是那麼的可笑。兄弟們白死了,自己的血跟汗水也白流了。
沒有人去禁止這些哭泣聲,即便是大老爺們發出來的,也沒人去制止。男人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現在的哭泣,正是爲了對過去的種種否認,還有想活下去的期望。
王海天手上微微一用力,將唐賽兒拽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勾引人家的妻子,一萬個理由就是不對。可比別人的丈夫更加的負責人,一個能承擔責任的男人,就是一個好男人!
抱着唐賽兒,王海天問道:“他們,到底在等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