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宮激戰不斷,一衆高手打來打去,一面保護自己,一面又想幹掉對手,壓根就不是在拼命,死傷自然就少了。真正激烈的,反而是內宮外,皇宮大門處。
義軍一衆成功殺了出來,沿途用炸藥又點燃了一些建築,最後來到了皇宮大門的所在。到了這裡,原本想衝出去義軍士兵們被軍官們叫住了。
即便叛亂,即便士氣不振,即便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但這些士兵還能做到令行禁止。在軍官的命令下,所有人無聲地按照新的命令進行。軍官們所能保證的,就是他們絕對不會拋棄弟兄們,要活大家一起活,要死大家一起死。
立功心切,也擔心被自己的兄弟超過,兩位皇子率領各自的一萬大軍幾乎同時到達了皇宮城門外,大門敞開,整座宮門靜寂無聲,只有宮門外吵吵囔囔的一衆武裝教衆。
終於趕到了這裡,那麼接下去怎麼辦?皇子們希望大軍能夠先停在這裡,也要防備自己的兄弟,畢竟皇位只有一個。可天地會、財富與權力俱樂部的人卻不這樣想,他們想進皇宮,他們這次來不是來賣命的,也想撈一筆。說不定,以後跑路有用。
而一衆武裝教衆們,也護駕心切,都想進宮剿滅叛逆,活捉那對該死的狗男女。在這樣的氣氛下,士氣高昂的武裝教衆得到了外人的支持,兩位皇子反而無法控制軍隊。
“列陣!”
眼見宮門大開,一衆武裝教衆在宮外列陣,準備以方陣列隊進入皇宮。對這些武裝教衆來說,踏入皇宮是一件無比神聖的事,所以他們要以最莊嚴的方式入宮。
真的是在找死!隱藏、埋伏好的義軍們,看着外面排列整齊的武裝教衆,那都是現成的活靶子。手榴彈、槍榴彈、迫擊炮、火箭筒都準備好了,在第一個方陣接近宮門的那一刻,傳來了一聲怒吼:“開火!”
重火力的全面覆蓋,往人堆裡那麼一打,一炸一大片。爆炸、慘叫、火焰、殘肢斷臂。各個火力點,重機槍以極快的時間佈置好,扣動扳機噴射出致命的火蛇,人像莊稼一樣,成片成片地倒下。
“後撤,後撤,找掩護!”
遭受到突然襲擊,剛有人讓武裝教衆撤退找掩護,就被一名武者給踹倒了。
“進攻,攻進去,下令全面進攻,反擊!”
在一衆武者的要求下,後續的武裝教衆掩護射擊,前面的武裝教衆不懼生死地向敞開的宮門衝去。兩位皇子更是各自登上了指揮車,拿起麥克風大聲地鼓舞道:“叛亂的御林軍、御前侍衛就在眼前。聖教最忠誠的衛士們,殺光這些背叛者,讓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血祭他們!”
“殺!”
確定了是逆臣的身份,多年的各種催眠,洗腦還有藥物的作用完全發揮了出來,前仆後繼,比電影裡爲了某某某衝鋒還熱血,一個個不要命地往上衝。前面倒下的,後面扶住屍體,頂着子彈繼續衝鋒。無數的屍體被堆積了起來,成了人梯踩着往城牆
上衝。
武裝教衆拼命了,義軍也拼命了。御林軍、御前侍衛,本來就是白蓮教最精銳的軍隊,戰鬥力遠高於武裝教衆。但與武裝教衆最大的分別是,武裝教衆要爲教主聖上獻身,義軍卻要爲了活下去而戰鬥。
“上!”
之所以在遭受到攻擊後沒有命令衆人撤退,爲的就是在第一時間奪下宮門的控制權,能夠讓一衆武者殺進去。無數武裝教衆的死亡,也就是爲了掩護武者的進攻。在槍林彈雨、無數活人、死人的掩護下,一個個武者躍上了城牆,開槍、用兵器、最強的真氣,在宮牆上建立了一個又一個立足點,殺死一名名義軍戰士。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爲了活下去!”
“爲了活下去!”
義軍的軍官武者們紛紛衝上去,與佔據城牆的武者激戰成一團。雙方武者的數量與質量明顯不是一個檔次,苦戰之下越來越多的武裝教衆登上了宮牆,宮門的火力點子彈堆成了小山,城樓下都是屍體,都快將宮門封死了,後面的武裝教衆乾脆推着屍體往裡面衝。
眼見宮門城樓有陷落的危險,分支教派的一衆武者也出手了。他們的任務,就是協助義軍守住宮門,不計代價!
天亮了,第一縷陽光射穿烏雲,照射到了原本朱漆紅色的宮牆上。原本的朱漆紅,早已成了黑色與血色的混合,到處都是屍體,宮牆上、宮牆下。在分支教派的支援下,義軍成功擊退了登上宮牆的武者,一戰之下令天地會、財富與權力俱樂部的人死傷過半。兩萬武裝教衆,更是付出了六千多人的傷亡,疲憊與飢餓之下,兩位皇子不得不下令停止攻擊,想辦法調重火力上來,下定決定要攻破宮門。
城牆上,殘存的義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可以休息一下。坐在屍體旁,死去同伴的身邊,喝一口水,吃點隨身的食物,還想辦法從屍體上找來一根菸,點上。
還是有人忍不住,一滴眼淚掉下來。抽了一半的煙,交到了身旁重傷同伴的口中,讓他多抽幾口,接着一槍瞄準同伴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重傷的救不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同伴減輕痛苦,這樣的情況不斷髮生着。殘存的軍官,看着一衆分支教派的人,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們還要在這裡守多久?”
分支教派的人也死傷不少,平靜地說道:“一直堅守到戰鬥結束。我們會跟你們一同死守這裡,守住了宮門,我們就勝利了!”
“這跟之前的說不一樣!”
“的確是不一樣,可你別忘了,如果咱們就這樣殺出去了,那也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不管逃到哪裡,都會受到白蓮教的追殺。只有成爲最後的勝利者,才能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外面不過是一羣武裝教衆而已,有地利、有足夠的軍火、有我們在,一定守得住的!”
“啊!”
隨身的刀拔出來,狠狠砍在了桌之上,將桌子一刀兩斷。一衆義軍軍官走
了出去,他們沒有別的選擇。現在就算是要離開,也要先把外面所有的武裝教衆擊潰或者殺光纔可以。
當一衆軍官離開後,分支教派的人也都無力地坐了下來,有人忍不住問道:“我們,能成功嗎?”
“一定可以的。不成功,我們沒有一個人會有好下場,大家應該清楚!”
兩萬武裝教衆到了,與守衛宮門的義軍激戰,白蓮教教主、兩族族長全都收到了消息,三人站在皇后寢宮的屋頂,沒人敢來打擾他們,相持之中三人都沒有出手。
白蓮教教主首先說道:“外面的兩萬大軍到了!”
唐氏族長回答道:“是的!”
徐氏族長補充道:“宮門被叛亂的士兵控制着,又有分支教派的人守着,暫時進不來!”
“很好,你們收買了所有的分支教派?”
“我們還以爲是聖上收買了他們!”
“看來,我們之間有點誤會,但這並不要緊。最起碼,現在沒人再來打擾我們了!”
“是的,聖上肯定在那兩萬人中安排了特別的棋子,所以那些人進不來,跟無法確定立場的分支教派互相僵持着,對我們都有好處。”
“還有王海天,他應該還在療傷。”
“或許,他還在爲咱們的皇后娘娘療傷,陰陽雙修呢!”
“哼!等解決了你們,朕爲親自去對付那對姦夫**!”
“那聖上還等什麼呢?”
白蓮教教主還在等什麼,徐氏、唐氏兩族的族長內心十分的忌憚,否則他們早就發動了,也不會讓下面的族人繼續白死!白蓮教教主擡頭看向太陽升起的地方,自己這個位置正好迎着陽光,但這並不要緊,還不到時候。
王海天,盤坐在地,一直處於入定的狀態。大門打開了,踏入了第一步,可還是要好好消化的。當死亡之劍與血色之刀的意境成爲兩股道遍佈全身時,王海天微微苦笑。
力量與殺傷力是增強了,可消耗的先天罡氣、天地靈氣卻增加了。沒有足夠的能量推動,你再有悟性也沒用。怪不得這種道的領悟,只有在達到二品實力後纔會開始接觸,並向一品過渡。
但這也是一個好消息,白蓮教教主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殺招,看來也出不了幾招,再次交手時,大家半斤八兩,誰也不怕誰!
睜開了眼睛,王海天從地上站起來,唐賽兒一把扶住他,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聖上的秘法十分可怕!”
王海天笑了,摟住了唐賽兒,檢查了一下她的情況,這才放心地說道:“其實我應該感謝他纔對。如果不是他,我還真打開不擋在我面前的大門,有如此的領悟。我們……”
王海天還想說些什麼,小樓外有人出現了,守衛的惡魂發出了警告,王海天毫不猶豫,鬆開唐賽兒,整個人大步飛身出了二樓,落到庭院前,見到了原本應該不在這裡的一衆人!
是敵?是友?!
(本章完)